“太子殿下,不好了,我们派去刺杀上官玉璟的人无一生还,全都死在了他们的剑下。”黑耀站在下方,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去直视程英的眼睛。
他知道,程英的心里正堆积着怒气,用死亡的目光凝视着他,让他顿觉如坐针毡。
“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宫要你们又有何用。”
黑耀吓了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此次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责罚?本宫就算杀了你,也无济于事。”程英板着脸,紧握成拳的指节发出了咯咯的刺耳声响。
黑耀哆嗦着身子,拔出手中的长剑欲要当着程英的面,抹脖子自尽。
眼看着锋利的剑刃就要割破他的喉咙,程英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杯将黑耀手中的贱人的打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声响。
“太子殿下为何不让属下以死谢罪?”黑耀红着眼眶,满是不可置信的往程英的脸上看去。
黑耀冷声说道:“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此事若是查到本宫的头上,本宫也难辞其咎。无论如何,你都要替本宫把这些麻烦给解决了,才能自裁。”
“属下明白,多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
“现在就说谢谢未免太早了些,你若不能将上官玉璟那颗眼中钉除去,你这人头随时都有可能会落地。”
“太子殿下放心,属下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会将上官玉璟除去。”
“如此甚好,退下吧!”
“属下告退。”黑耀朝着程英拱了拱手,就转身退了出去。
程英看着黑耀远去的背影,深邃的凤眸满是阴鸷之色。
这次,他倒要看看,程雁归还能护着上官玉璟多久,早晚有一天,他会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全都牢牢攥在手心。
翌日。
瑾王府。
“相公,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祁桑妹妹的伤势,不如,你陪我到勇伯侯府走一趟吧?”苗青栀圆睁着杏眸,扯着程雁归的袖子,撒着娇道。
在苗青栀的温柔攻势下,程雁归彻底臣服了,“好,我陪你去就是了。”
“我就知道,相公对我最好了。”苗青栀甜甜一笑,就挽着程雁归的手,除了瑾王府,带上一些补品,坐上马车就直奔勇伯侯府。
勇伯侯得知南诏国的祁桑公主就在勇伯侯府中,就立马将上官玉璟喊到了书房,沉声问道:“玉璟,为父问你,祁桑公主是否真的在我们府中?”
“爹,是真的,祁桑公主此时就在我的房里休养。”上官玉璟直言不讳道。
谁料,勇伯侯听了之后,瞬间就愣在了原地:“玉璟啊玉璟,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祁桑公主是南诏国的使臣,她来京城的目的就是为了联姻,若被皇上知道,她不明不白的在勇伯侯府中过了一夜,会牵扯出怎样的流言蜚语?你是男子,名声自然不会受损,可祁桑公主身为女子,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爹,祁桑公主也是为了救我才会身受重伤,我总不能对她置之不理,忘恩负义吧?”
听完上官玉璟的话后,勇伯侯的眉头也随着越皱越紧了。
“玉璟,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爹,我被一群黑衣人给盯上了,他们个个出手狠厉,明摆着是想要取我的性命。好在,昨日祁桑公主替我挡了一剑,不然躺在床上修养的人就是我了。”说到这里,上官玉璟对祁桑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经此一事,无论如何,他都会倾尽一切护她周全。
在得知祁桑公主是为了救上官玉璟才受伤的时候,勇伯侯对他的责怪也少了几分。
“既然祁桑公主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就让她安心留在府中休养,余下的事情,爹会替你们摆平。”
“多谢爹。”
“行了,你先下去照顾祁桑公主吧!”说及此,勇伯侯直接打发上官玉璟离开了。
不多时,门外的守卫走了进来,恭敬道:“侯爷,瑾王殿下和瑾王妃来了。”
“先带他们到正厅去,本侯随后就到。”
“是,侯爷。”守卫拱了拱手,就转身退了出去。
……
苗青栀和程雁归被带到大厅之后,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盏细细的品尝着。
勇伯侯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笑道:“不知瑾王殿下和瑾王妃大驾光临,还请见谅。”
“勇伯侯客气了,本王跟王妃今日过来,就是想看看祁桑公主的伤势如何了。”
“祁桑公主的伤势并无大碍,此时正在院中的厢房里休养。”
“还起侯爷派人带王妃过去一趟,若是见不到祁桑公主,王妃怕是放不下心来。”程雁归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勇伯侯从上官玉璟的口中得知了苗青栀和祁桑公主之间的关系,也就没有多加拒绝,直接让人将苗青栀带到了上官玉璟所住的院子里。
刚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了上官玉璟正坐在床前,温柔的喂祁桑公主喝药。
看到这一幕,苗青栀竟突然不想进去打扰他们二人独处的美好时光了。
只可惜,眼尖的祁桑公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苗青栀,急忙喊道:“青栀姐姐,你怎么来了?”
上官玉璟顺着祁桑公主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了苗青栀正朝着他们徐徐走来,唇角含笑:“我担心你的伤势,就想着过来看看。而今,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青栀姐姐,看到你这么担心我,我真的很感动。对了,昨日的那些黑衣人,知道是什么人派过来的了吗?”
看着祁桑满是担忧的神情,苗青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些黑衣人跟先前刺杀瑾王的是同一个幕后主使者,只可惜,全都死了,无一活口,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在这偌大的京城里,同时对上官玉璟和程雁归有这么大敌意的人,其实一点也不难猜。只不过没有证据,也不敢妄下决断,免得引人非议罢了。
“没事,邪不胜正,早晚有一天,他们都会露出马脚来。”
“是啊,看到你没事,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上官玉璟见祁桑和苗青栀二人相谈甚欢,便没有多加打扰,直接离开了厢房。
等他走远了之后,苗青栀才凑近祁桑的耳边,小声说道:“祁桑妹妹,你知道吗?昨日,上官公子看到你受伤的时候,可把他给吓坏了。好在,你没事,不然,他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青栀姐姐,你的意思是,上官公子很关心我,在乎我对吗?”
“是啊,若说他的心里没你,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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