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从孙二娘妓院出来后，狼烟千里和圣王本色便一直紧紧跟着张翼，说是要隆重的行拜师之礼。张翼吓的立即下线，关机。因为正好晚餐时间到了。
张翼夹了一片牛肉塞进嘴里咀嚼，却感觉到今天有双怪异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后来才发现这双怪异的眼神来自向月。
“小流氓。”向月的声音太温柔了，有些不对劲！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吃饭。”张翼意识到有些不妙，举着碗，挡住自己的脸。以防某猪女的导弹偷袭。
“小流氓，你老实交代你今年多大了？”向月突然厉声喝道。那架势，宛如严厉的老实在质问犯错的学生。
“报告！前几个月满了22岁。”
“长沙的机场叫什么名字？”
“黄花机场。”
“中国最大的草原是哪个？”
“呼伦贝尔。”
“中国最早的佛寺？”
“白马寺！”
“美国的国花？”
“玫瑰！拜托，我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耶？你问我小学生的问题？”
两个人好像玩问答游戏一般，一个问的快，一个答的也快！
向月继续道：“长沙叫星城，新加坡叫什么？”
“狮城！”
“陆游是哪个朝代的？”
“宋朝！”
“你是不是WINGKING？”
“是……”
“啊？你真的是？”向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搞这么多花样，问这么多问题，就是希望在张翼猝不及防之下，说出诚实的答案。
张翼狡黠的笑道：“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是……才怪！哈哈！”
“切！你不早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他！”向月松了口气，可是同时又有些失望。
张翼道：“你又搞什么飞机啊？”
向月道：“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一直那么肯定那个WINGKING是假的？除非，你才是真的WINGKING。我只是想证实我的怀疑是不是真的。幸好！幸好你不是！”
“什么叫幸好不是？我很差劲吗？”
“哼！是非常差劲！”
张静用筷子轻轻敲了敲碗，道：“你们小两口别闹了，快吃饭吧。吃完饭今晚去唱K。”
张翼和向月异口同声的道：“唱K？”
张静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向月道：“大姐，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去唱K？”
张静笑了笑，道：“今天是冰的生日，反正我们也很久没轻松了，大家一起去痛痛快快的玩一回吧。我已经订了蛋糕，等下去娱乐城庆祝冰的生日。唱完K，然后我们就去滑旱冰，或者去看午夜场的BOXING！”
张翼笑道：“大姐，看不出你这么柔弱斯文，对拳击赛也有兴趣吗？”
“你可别小看女人哦。我和冰都练过空手道哦！”
“你们两个会空手道？”张翼差点把饭喷出出来。
“对啊。以前还在读书的时候，我为了练YOGA塑身，所以先去练了空手道锻炼肌肉的柔韧度和筋骨的灵活性。我是拉着冰一起去的，我练到黄带的时候就转练YOGA去了。可是冰却一直练了三年，现在她可是空手道黑带哦。”
张翼看了看杨冰，道：“冰会空手道倒不稀奇，只是大姐你平时说话都似乎没什么力气，柔弱的很，怎么会是空手道黄带？你别盖仙了好不好？”
张静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反驳。这个女人，脸上总是有着成熟而妩媚的笑容，却自有一番大度而娴静的气质，放佛她永远不会说出一句重话，更不过做出任何淑女不应该做的事情。这样的女人，实在让人怜爱，张翼就想不明白，周颜那个白痴是怎么想的，居然到手的美人都不要。莫非真是性无能？
话题很快扯到杨冰身上，大家都谈论着要送什么礼物给杨冰，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倒是杨冰这个寿星，倒一直没怎么说话。放佛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倒像是她的灾难日一般。
晚餐结束之后，众人便集体出门，直奔附近新开的一家娱乐城。五个人要了一楼的一个大包厢，然后便是放肆的玩乐。唱歌，划拳，喝酒，吃零食，几个人越玩越投入，最后连杨冰也放开怀抱，纵情大唱起来。
啤酒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向月主动提出去拿啤酒。还死拖硬拽的把张翼也一同拉了出来。张翼喝了几瓶啤酒，虽然并未喝醉，但是在酒精催化下，兴致很HIGH：“喂。婆娘啊。我正和大姐划拳呢，你拉我出来干嘛？今晚我一定要把大姐灌醉的。”
“你这么大声干嘛？”向月把张翼拉到一个角落里，道：“你怎么这么笨啊？今天是杨姐姐生日，你不打算送份礼物给她吗？”
“有打算啊。不过我现在口袋里只有16块钱。”
“前几天才发的薪水呢？”
“全买了书了。你别这样看着我啊。就算现在毕业了，学习也是很重要的。做人要活到老学到老。”
“你少来！除了色情杂志，没看到你买过其他书。还经常标榜自己是大学生，连本《读者》都没见你买过！”
“好啦好啦！你到底想买什么送给她？快点说，我要回去唱歌了。我点了歌还没唱的呢！”
“我买我的，你不打算买吗？”
“咱们是小两口，两份凑一份送就行了。”
“谁跟你是小两口？”
“总之你帮我带份礼物就行了，最多过几天我把钱补给你！你现在去买吗？那你小心点，我回去唱歌了。”
张翼回到包厢，却在门口碰到了刚出来的杨冰。
“冰，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看你和向月出来这么久了，怕你们出事，所以出来看看。对了，向月呢？”
“她买礼物去了。”
“你让她一个人去买礼物？”
“放心吧。就在前面的柜台而已。就是毒牙的人真的跟来了，也不会在这种地方下手的。”
“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
“跟我来吧。”
说完，杨冰便把张翼带到了女厕所。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拿什么作证”
“从未想过爱一个人”
“需要那么残忍才证明爱得深”
“……”
歌曲忧伤，唱的人也带着忧伤。却也分不清这忧伤是来自歌曲的旋律，还是自己内心的感慨……
一首张信哲的《从开始到现在》唱完，明月把音响声音调低几格，朝张静道：“大姐，我去下厕所。”
张静点点头：“张翼说最近老有人盯梢，你自己小心点，遇到什么状况就大声叫。知道吗？”
“大姐你放心，我懂得照顾自己的。”明月应了一声，便推门出去了。
诺大的包厢里，回荡着音响的震撼声。只剩下孤零零的张静一个人，她此时却在想这份礼物，到底要不要送给冰呢？
张翼将女厕所的门带上，笑道：“什么重要的事，要躲到女厕所来说？”
杨冰冷冷的道：“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我希望你能很诚实的回答我。”
张翼道：“今天是你生日，不用这么严肃吧？如果不是大姐告诉我们，我们都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而且我们来这里是为你庆祝生日的，可是都没见你笑过。不要板着脸啦，会有皱纹的。”
“我妈在我出生的时候，因为难产而死。”
“哦。对不起。”
“我爸也是在我11岁生日那天，被毒牙的人杀死的。”
“我……我不知道原来你生日这天，对你来说……”
“算了。反正都过去了。”杨冰的话语是冰冷的，说到父母的死时，也没有难过的表情。这让张翼不禁怀疑，她到底有没有人类的感情。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晚上他们之间有那段离奇的遭遇，或许张翼永远也触摸不到这个外表坚强无比的女孩内心真实的一面。她对陌生人冷酷，更不喜多说话。但是她却很在乎她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为了工作室的伙伴，她宁可牺牲自己一个人。提到父母，也装得如此冷酷，她对自己却太无情了。
外表越是坚强，内心就越是脆弱。
“你有什么就问吧。我保证如实相告。”
“你是不是动过血龙珠啦？”
“是！”
“你把血龙珠藏到哪里了？”
“我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你凭什么私自把血龙珠藏起来？你知不知，这是我爸用性命捍卫的！我告诉你藏匿地点，只是希望有一天我死了的话，还有人知道血龙珠的下落。”
杨冰完全是质问的语气。原本她只是怀疑，但是得到张翼爽快的证实之后，她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让自己不生气。为什么他就不编个谎话呢？这些日子，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他。所以她一直不敢去藏匿血龙珠的地方察看。她开口问他，并不是要他承认而只是希望从他嘴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可是这个傻子，为什么就不会说谎呢？
张翼看着杨冰苍白凄艳的脸庞上，闪烁着复杂的表情，这对于一向冷若冰霜的杨冰来说，可是一件稀奇的事。
“本来我打算一直瞒着你。但是你既然怀疑了，问了我，我也不打算说谎。是的。我是偷偷换了血龙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杨冰清澄的冰眸中闪过一丝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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