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看了后,满意的笑了,这个办法不错。
史济美溧阳人,1926年毕业于国民党南京中央军校第六期,1930年6月进入国民党党务调查科,1931年6月起接受中共叛徒顾顺章的培训三个月,第一期是个“精品“小班,学员只有4个人,系统地接受了顾氏的反共技巧。顾顺章就搞出了一套“特工丛书“,分为《训练工作》、《情报工作》、《侦查工作》、《审理工作》、《行动工作》和《组织工作》等6册。
1932年6月,徐恩曾指派史济美前往上海筹备特工总部上海区,11月,史济美升任「中统」特工总部上海区区长,全面主持国民党cc系在上海地区的特工活动。
在他主持特工总部上海区活动时,时间虽不足一年,但成果显着。
向忠发和共产国际职工会驻华代表牛兰夫妇,以及其他重要桉件,都是经史济美设计破获的。
杀了史济美,中共应该感到非常高兴。
李士群将纸条再看了一遍,放到了口中咬着,然后点燃了火机,将纸条点燃,并快速地用拿火机的手接下纸条。
看着纸条上有字的地方烧光了,李士群才将纸条丢出了车窗外面。
一阵风吹过,灰尽飘向了车后,向空中飞去。
通过后视镜,李士群发现跟踪他的黄包车夫没有发现这灰尽。
李士群回到了杂志社后,便去了办公室,写了一封信。
之后,便开车去了一个死信箱,将信投进了死信箱。
而跟踪他的黄包车夫看到李士群向死信箱投放了东西,便放弃了跟踪,向上级汇报发生了新的情况。
于是,李士群的上线严老板便来到了死信箱,取走了死信箱中的信,交到了上级的手中。
十几分钟后,红队的人也收到了通知和行动计划。
晚上六点钟,在雨花酒店的外面石头台阶处,丁默邨正站在台阶下面,含着笑,看着一辆停下来的汽车。
因为石台阶不能行车,所以来客都是在这里停车走向酒店。
停下来的汽车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个人。
那人下来后,马上向丁默邨走来:“丁处长,还要你在此接我,不敢当!不敢当!”
丁默邨握住对方手:“史区长功勋卓着,是我的崇拜者,应该。”
两人松了手后,便各自伸出手,请对方先走。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丁处长,你也来吃饭啊!”
话音刚落,一个人扑了过来,这人正是李士群。
丁默邨一看,马上闪开了,说了声:“又碰上了他。”
而史济美却不知是什么人,不好走开。俗话说:到了京城,才知道自己的官小,所以他便看着李士群,不知是何方神圣。
跑过来准备同丁默邨握手的李士群,脚下踩到了一个石头,人一歪,便向着史济着倒去。
同时,他的手拍在了史济美的肩上,然后才倒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三声枪响,只见史济美的头上,左胸右胸各中一弹,血花溅了出来。
随后,史济美倒了下去,正压在李士群的身上。
在酒店门口的中统人员,一看史济美中弹,马上跑了过来。
检查了以后,他们摇摇头说:“死了!这是共党红队的手法,一枪打头,两枪打胸。史济美被共党红队杀了。”
这时,一辆车子快速地驶到了出事现场,从车上下来一个人问道:“又是谁被杀了?”
“报告处长,是上海区区长史济美。”众人马上汇报。
来人是国民党党务调查处处长徐恩曾。
徐恩曾,字可均,浙江吴兴人,国民党中统处长。
1896年生于一个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家庭。着名的浙江财阀徐新六,是其近亲本家。
早年毕业于上海南洋大学,后留学美国,回国后在上海当机电工程师。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参加陈果夫、陈立夫组织的中央俱乐部。1931年当上中统调查科长,成为中统的实际负责人。
总部设在南京新街口附近正元实业社三楼上。
徐恩曾老谋深算,藏而不露,懂一些心理学。1935年升任处长。
徐恩曾来了后,看了看从地上爬起来的李士群:“李士群怎么来这里了?史济美请客名单中有你吗?”
李士群马上立正:“报告处长,我不是来赴宴的,是从这边经过,去前面小酒馆吃饭。”
徐恩曾怀疑道:“那你怎么与史济美一起倒在地上。”
“报告处长,我们刚看到了他用手拍了史济美的肩膀,然后,枪声就响了。”一个人在边上喊道。
徐恩曾看着李士群:“给共党通风报信?”
李士群马上喊道:“处长,不是这样的。我看到了丁处长,便喊着跑了过来,结果我的脚踩在石头上,我身子歪了,倒下前想抓支撑物,才碰的史区长。我真的是去吃饭,前面的小酒馆里,还有我的一个手下在等我呢?”
徐恩曾厌恶地说:“先抓起来!审问再说。另外派人去前面的小酒馆,看有没有他的手下在等他,也一起带走。丁处长,你也是见证人,请你也随人去审讯室吧。”
立即有两个人上前,抓住了李士群的肩膀。
丁默邨叹息道:“真是倒霉时候到了,喝水也塞牙。”
说完,丁默邨便上了一部车子,而李士群上了第二部车子,还有被带过来的王明星,三部车子开去了南京新街口附近正元实业社。
徐恩曾扫视了一眼四周围着的人,吓得那些人立即跑开了。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人在其中,他就是跟踪李士群的黄包车车夫。
他马上回去了一间屋子,一进门便说:“书记,出事了!”
那个书记正是洪波见过的中共南京的市委田书记,他一愣,点烟的火柴都没有点烟,直到烧着了手才丢掉火柴:“出了什么事?”
“红队杀错人了,丁默邨没有中枪。”黄包车夫说。
田书记站起身:“为什么会杀错了人?你将情况说清楚一些。”
黄包车夫便将整过事情讲了一遍,他当时将黄包车停在现场在不远处,所以看得是清清楚楚。
田书记又点起烟,抽了半支烟说:“事情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李士群确实是奔丁默邨去的,但是脚下踩着了石头,身子歪了,所以他想抓支撑物,支撑倒下的身体,最后抓到了史济美。你看到地下有石头?”
黄包车夫说:“有!那块石头被中统的特务带走了。”
田书记又抽了一口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丁默邨与李士群在将祸水东引,他们故意让我们红队杀错人。”
“杀错了,我们可以再杀呀。”黄包车夫说。
“不行了!红队的任务很多,不可能只守着杀丁默邨一个人,而且这次事件出来,国民党就有提防了,并且会在南京大肆抓捕,所以我们没有补枪的机会了。”田书记惋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