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
其他人听后，都作出不同的反应。
唐风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也多看了林歌两眼，没想到这家伙手里还有其他的底牌。
而且是那么的犀利，一针见血！
当场就让黄三州无话可说！
高总和钟总监则是淡定地喝着茶，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是他们看到对手黄三州再次吃瘪的样子，嘴角都扬起几分爽快的笑意。
毕竟能够看到对手一次次地吃亏，真是一种愉快的体验。
“方董，我……”
黄三州急忙朝方董辩解，可话到嘴边，就看到方董狠狠瞪了自己一眼，顿时明白自己完蛋了。
然后他连忙转头看向林歌和杜小娟两人，咬牙切齿，目中喷火，也下定决心，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拉这两个家伙一起垫背。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林歌再次开口说道，“黄经理日理万机，工作繁忙，没有看到那封邮件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实里面也没有写什么，就是觉得我和贵公司可以好聚好散，想请黄经理在其中斡旋一番，可惜黄经理没能及时和方董说一声，导致我们的误会越来越深。”
黄三州愣了一下，没想到林歌居然在帮自己说话。
等到林歌扫了他一眼时。
黄三州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即像小鸡啄米一样猛地点头，赔笑道，“对对对！都怪我工作太忙，没有多少时间去看邮件，既然林歌先生提出来了，那我觉得也是可以好聚好散的。”
“怎么个好聚好散法？黄经理，你倒是给我所说看！”
方蝉心头的怒火又浓了一分，冷声说道。
他可不是傻子，从刚才杜小娟说的那封邮件中，就可以知道，黄经理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林歌的手上。
再看到黄经理这副点头哈腰的小人样，方蝉恨不得把这家伙直接一脚踹开，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但现在他也不会这么做，只能等到回去公司之后，再来好好收拾一下黄三州这个饭桶。
“方董，我、我……”
黄三州当场就哑火了，也猛然惊醒过来。
那个林歌哪里是在帮他说话，明明就是在给他下套啊。
“这个该杀千刀的王八蛋！”
黄三州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一句。
“方董，既然林歌先生有这意愿，那我看就这样吧。”
唐风没时间和方蝉等人慢慢磨，直接一锤定音道，“就按照林歌先生说的30万，要是方董觉得少，那我看我们之间的合作所赚的那一点利润，方董可能也看不上，不如就取消了吧。”
方蝉的怒火都快要爆棚了，也很想掀桌子走人。
从这场谈判开始，他就处处落在下风，根本无力翻盘。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生意场上如此吃亏！
偏偏对手还是一个没有资本，没有背景的二线歌星！
这又如何不让方蝉火冒三丈？
可是一想到和唐导的合作，方蝉心里的那股火气，就不得不暂时压制下去。
然后方蝉深吸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唐导说的哪里话，能够和唐导合作，是我方蝉的荣幸！既然唐导开口了，那行，30万就30万！只不过，我有句话想送给林歌先生，一刹那的光辉不代表永恒。”
在座的不少人，都听出这话的寓意，明显是在讽刺林歌，借着唐导的这阵春风，拥有了一刹那的光辉。
但是等这阵春风散去之后，还有什么能够留下来的呢？
对此，林歌嘴角翘起，没有说什么反击的话。
因为解约一事已经彻底解决，那么那些嘲讽也好，讥笑也罢，都无法影响到林歌愉快的心情。
更何况，林歌胸中有万丈豪情。
他知道未来的自己，绝对可以做到永恒的光辉，而不是一刹那！
到那时候，不需要自己说一句话，自然会有人替自己狠狠打脸方蝉。
那样的话，不比现在说些反击的话要爽上千倍、万倍吗？
见林歌不说话，跟随唐导而来的那两个人，还以为林歌是怂了，不由扯了扯嘴角，感到几分不屑。
而高总和钟总监，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歌，觉得林歌的心性过人，能伸能屈，绝对是个成大事的人，心里也不由产生几分敬佩。
“唐导，既然正事谈完了，那我们是不是找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我们之间的合作？”
方蝉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既然在林歌那里吃了亏，自然就想着从唐导那边得到一些好处。
“不急。”
唐风看了一下手表，“这样，方董，你先去找个地方，等我一下，我这边和林歌先生谈完事，就去找你如何？”
方蝉愣了一下，然后就笑着拍了拍扶手，站起身道，“行！唐导你最大，那我就先去定个茶位，静候唐导到来。”
“好！”唐风点点头。
“唐导，既然你和林歌先生有事相谈，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先送方董出去。”
高总这时也知道进退，和钟总监一起起身，送方蝉和黄三州两人离开。
等到会客室的门重新关上后。
就见唐风笑着看向林歌，眼里露出浓浓的欣赏之色，“没想到在我来之前，林歌先生就已经对那位黄经理下手了，真是年轻有为啊！而那三千万的违约金被你压到了30万，还只是欠款，哈哈，我发现林歌先生你越来越有意思了。”
“要是没有唐导的帮忙，我也没有那么足的底气。”林歌报以一笑。
“哈哈。”
唐风听得出林歌说的是真心话，也就没在这件事上多说，说起了这次来找林歌的正事：
“是这样的，林歌先生，我觉得你唱的那一首《回家》，嗓音醇厚，歌声中还带些岁月的沧桑感，完全可以唱出那种游子思乡的感觉。”
“而你的这副嗓音，还有这首歌，也是我一直在找的人选，所以……”
“不知道林歌先生你有没有兴趣，在今年的春晚舞台上，演唱一下这首歌？”
……
市场总监的办公室内。
高四海和钟鸣远两人站在窗户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眺望着外面的风景。
“真是好久没有看到过那么精彩的谈判了。”
高四海回想起刚才在会客室内发生的一幕幕，不由感叹道，“那个林歌也是个很有想法的一个人，我觉得这次的谈判，方董最亏的，不是损失了一笔金额来源，而是错过了林歌。”
“的确是啊。”
钟鸣远也很赞同地点点头，忽然心中一动，轻声说道，“这次唐导过来，怕是要邀请林歌参加春晚吧？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估计方董他们怕连肠子都悔青了。”
高四海仿佛也想到了那个画面，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开怀的笑意，同时放声大笑起来，“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些期待方董的表情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