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薛楠的脸色黑了,“只是为了爱情而已,怎么扯上畜牲了。”
“怎么就扯不上畜牲了?人类喜欢一个人,会看他有没有家室,看他人品和行为处事,才会决定爱不爱。但狗呢?狗狗如何配对的,你不知道?”我笑了起来,“说起来,我小时候见过的一堆土狗,经常会看见两个不同的狗重叠在一起,可能上午是白花和黄花儿的,下午就是白花儿和黑花儿的了。可是没有人会指责这些狗的行为不对,因为他们是畜生,不是人。表妹怎么说也是二十二岁的人了,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见天的装什么小妹妹,明明也就比我小一岁而已。
我有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从鼻尖逸出一丝冷哼。
“我当然知道。”薛楠的表情一点点艰难,“但是表嫂也不用说的那么难听吧,什么重叠交配的,你怎么能跟我说这种话。”
“不然怎么跟你说。”我笑了笑,捻起一朵花凑在鼻尖轻嗅了一下,“表妹好歹也是大学生,怎么不知道大俗即大雅,大雅既大俗,有些东西,能准确表达出来意思才最重要,何必咬文嚼字非要说的斯文呢,这样多虚伪啊。”
“可你……也不能这样跟我说。”薛楠的眼底渐渐浮出了泪意,“表嫂,你这样,让我怎么跟姑姑说。”
这是要威胁我,要把这件事儿告诉薛秀珠吗?
我不屑的笑了,“表妹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反正现在我和她之间也就蒙着一层薄薄的皮,只等着谁忍不住了亲手撕开,真面目就露出来了。
“表嫂……”薛楠似乎没想到我一点都不惧怕薛秀珠,收起了眼泪和虚伪的亲切,换成了冰冷的表情,“没想到表嫂是这样粗鲁的人,难怪姑姑跟我说,你这人登不上大雅之堂呢。”
看来她是主动要撕开这一层薄皮了。
“哦,原来妈是这么说我的啊,那可真让我伤心。”我面无表情的道。
“姑姑说了,你根本不是她喜欢的儿媳妇,是你处心积虑的勾引了望舒表哥,欺骗了他,才让他那么喜欢你。等你逐渐暴露出真面目,表哥就会离开你的。”薛楠双手拧着衣角,狠狠的瞪着我。
“那可真是让你和妈费心了。”我松开手里的花朵,毫不客气的道,“能骗到望舒,那也是我的本事啊。你有本事你去骗啊,要真能骗到,又何必在我跟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对薛秀珠,因为那是季望舒的亲妈,我好歹让一让。
可对上薛楠,我就毫无顾忌了。
“你……”薛楠被我噎的红了眼圈,“你……你说话客气点。”
“笑话,刚开始跟你客气,是因为你跟我客气。现在你都不跟我客气了,我凭什么跟你客气。”我冷笑,跟饶舌似的说道。
“我会告诉姑姑的。”薛楠跺脚,气急败坏的往堂屋里走。
“去吧,随便你去。”我无所谓。
反正薛秀珠也不喜欢我,是那种怎么都不会喜欢上我得。
所以我也懒得小意逢迎讨好,只要维持着那层薄薄的表面,不然季望舒太难看即可。
和婆婆亲如母女什么的,我是不会做这种梦的。
“我会告诉姑姑的。”薛楠的确气坏了,走到堂屋跟前,愤怒的推开堂屋的大门。
刚好,季望舒也在拉门,俩人就在门口相遇了,险些撞到一起。
“表哥。”薛楠像变脸似的,一秒由愤怒变成了甜美,“你这是要走吗?不再坐一会吗?”
季望舒没说话,而是瞄了我一眼。
我对他扁了扁嘴,翻了个白眼。
季望舒心领神会,面容不变,冷漠的道,“这是我家,什么时候需要你邀请我了。”
说完,直接用闪身避开她,走到我跟前。
“小绛。”他用很柔和的语气喊我,“我们回家吧。”
“好啊老公。”我故意也用很嗲媚的声音回应,挽住他的胳膊,我俩一起往外走去。
这期间,我回头看了一眼,薛楠站在大门口,好像哭了。
等出了季家的大门,我便松开季望舒,大步的上了副驾驶。
“刚才你们说什么了,我看她刚进门的时候可是一脸怒容。”季望舒一边打火一边问我。
“能说什么,你那表妹说你妈不喜欢我,让我提早认清楚,没有长辈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的。”我心底不高兴,迁怒了季望舒。
“你不会真生气了吧,这样可就如她所愿了。”季望舒笑着揉了揉我的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把她给说了一顿吧。”
“怎么,你心疼你那表妹了?”我没好气的瞪了过去。
“没有,绝对没有。”季望舒立马表明了立场,“其实你教训教训她也好,免得以为有妈的支持就肆无忌惮了。”
“还不知道你妈怎么跟人家说的呢。”我气呼呼的,“说不定许给了她什么,要不然她能这么厚着脸皮强赖在季家不走?”
“不管妈说了什么,那都是妈应承的,不代表我的观点。”季望舒道,“小绛,你要相信我,可不要被妈这一举动挑拨的跟我失了和啊。”
“当然了,我又不是傻子。”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我才不会给你表妹机会呢。”
“唔。”季望舒嘴角微微翘起,“其实,表妹的出现,倒是一个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我立马瞪圆了眼睛,含着杀气瞪向季望舒,“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有那二心?”
“没有,绝对没有。”季望舒双眼含笑,“是你刚才对我的那一声称呼,我第一次听到呢。”
“什么称呼?”我有些迷糊。
不过转瞬间想起来了,脸瞬间就红了——是那声“老公”。
说来,我们结婚也有好几个月了,可我一直都如从前那样叫他的名字,还没叫过他老公呢。
这一次叫,纯粹是为了刺激薛楠,没想到让季望舒给上了心。
我用双手捂住脸,悄悄地斜看了他一眼。
结果人家正在专心开车,根本没有看我。
我抽了抽嘴角,无奈的放下双手,瘫在了座椅上。
驾驶座传来季望舒的轻笑。
我当时没想多,等回到家了我才明白,这个腹黑的男人只是因为开车暂时放过了我。
等到了专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家,他一把抱起了我,将我压在沙发上,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再叫一声听听。”
“什么?”我气他在车上不看我,故作不懂。
“唔。”男人勾了勾嘴角,没有继续问我,而是慢慢的解开了我的衣裳,一低头,咬在一点嫣红上。
“疼,季望舒,疼。”我的眼睛立马瞪圆了,“快点松开。”
“叫不叫?”他模糊不清的问我。
我都快哭了,“叫,叫,老公,老公。”
男人发出满意的笑声,终于改咬为舔舐。
一阵酥麻感窜遍全身,我伸手揽住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喃喃,“死季望舒,臭季望舒。”
“你说什么?”一道略含威胁的声音传来。
我打了个机灵,赶紧闭上嘴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唔,再叫两声。”他嘶哑着声音道。
我誓死抵抗,奈何不过片刻便丢盔弃甲,“老公……季望舒,你是我老公。”
经过了个把月的经营,冷串串店的生意越来越火热,隔壁的锅煮串串相应的也越来越惨淡。
就算朱子聪把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喊过来充当顾客,甚至又改回了半折,仍旧改不了入不敷出的营业额。
终于,在冷串串店开了一个半月之后,他垂头丧气的闭了店,并在外面贴上了一张“旺铺转让”的纸。
我心底一动,给季望舒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个人帮我把这个铺子给盘下来。
季望舒便给马忠友打了个电话,很快,他就过去以原房租三分之二的价格给我拿下来了。
原本,这家店也是朱子聪租的,当时一共租了五年。
如今他手里还有两年,马忠友全给我租来了。
我很满意,接过店铺转让书,感谢了马忠友,安排他在店里吃饭,就去了隔壁。
朱子聪正在店里依依不舍的最后巡视一番,准备离开。
瞧见我来了,他先是面色一变,随后含恨道,“你成功了,沈绛,你为了我报复我,不惜自己砸钱进去,我比不得你家大业大,更有个季家在后面支持着,我的店倒了,你高兴吗?不过你以为这样就搞垮我你就错了,我妻子的娘家舅舅还在公司当高管,我马上就要过去工作了,我还是会混出个人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