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东鹏建钢的张无量张董,他听说你今天来首都,立马就过来了。”
李有才刚跟在座的老板们介绍完李东升,李东升右手边的一名中年胖子就举起了酒杯,主动敬上了第一杯酒。
这中年胖子穿着一身紧绷绷的西服,衣服上的扣字都被撑的绷绷紧,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强有力的脂肪给撑爆一般。
长得有些酷似洪金宝,看起来笑眯眯的,却给人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
李有才望着李东升有些茫然的样子,连忙给他介绍张无量。
李东升了然的点了点头,拿起酒杯跟张无量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东升老弟难得来首都一趟,正巧快元旦了,多待一阵吧,也让我们进一进地主之谊,我们多亲多近。”
张无量见李东升一口干掉了杯中酒,脸上的表情更加“和蔼”了。
他轻轻拍着李东升的肩膀,仿佛在看一个很得意的后生晚辈。
李东升不太喜欢对方的眼神,这个张无量打量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面对对方主动套近乎,李东升摆出一副虚伪的笑容点了点头:“难得来一次首都,这一来就遇见了您,我怎好多麻烦您呐。”
“诶,东升你这话就见外了,我们的小圈子已经很久没有新人进来了,今天有才把你介绍给我们,那你就是我们的小兄弟,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张无量还未说话,张无量右手边的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者接过了话茬。
他举起了酒杯,轻轻对着李东升晃了晃,见到李东升也同样举起酒杯。
二人隔空碰了一下杯,共同将杯中酒水饮尽。
“这是友发砖厂蒋有机,蒋老板。”李有才微微一笑,给李东升介绍。
“蒋老客气了,小子我初出茅庐,能跟您攀上交情,那真是太荣幸了。”
“既然是初出茅庐,就应该懂得低调,你这么大张旗鼓的炒作嘉盛,不怕步子迈大了,刮到裤裆吗?”
李东升冲着蒋有机露出一副善意的笑容,放下酒杯。
连续干掉两杯白酒,他属实有些上头了。
偏偏这么个时候,屋内出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引得李东升眉头微蹙,打量着说话的这个人。
说话的是一名青年,大概岁数跟李东升差不多,梳着一个大背头,那发油抹的油光锃亮。
身穿一件灰布中山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嘴里叼着香烟,正透过渺渺烟雾,打量着李东升。
“不知这位是?”
李东升脸上的笑容不变,侧头询问李有才。
“他是...”
“我的名讳,不是你一个小瘪三能知道的,今天这场宴会看起来属实没什么意思。”
“李有才,今天你让我来我来了,现在我走别说我没给你面子。”
这名穿着中山装的青年打断了李有才的话,将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中掐灭。
很是厌恶的瞥了一眼李东升,轻哼一声离开了包厢。
青年身旁的几个老板,见到青年走了,有些尴尬的冲着李有才抱了抱拳,也随着青年离开了包厢。
一瞬间,原本在座的十三名老板,只剩下六人。
“这小子,仗着有他爹撑腰,越来越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东升你别在意,那就是一个混账二世祖,我们喝我们的,别理他。”
李有才望着青年离去的背影脸色铁青,没想到今天这小子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真是岂有此理。
李东升撇着满满一桌子的山珍,这些东西要是放在平时,一般人吃上一口都要被送上一副银手镯,再安排几个月的免费三餐。
这面前满满一桌子,什么山鸡,熊掌,虎尾,金雕,要是没点本事的人,一颗金豆子都够了。
看来这李有才不仅在深圳混的风生水起,就连在首都也是颇有势力嘛。
可即便这样,还有人敢在李有才面前撂脸子?李东升不由得对离去的青年来了一丝好奇。
他笑着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入嘴里咀嚼,拿起身旁的茅台酒给自己杯中倒满,举起酒杯询问李有才。
“呃,我倒是没在意,只是有些好奇,我是头一次见到他吧,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为何他对我如此不待见?”
“此人要说起来,他跟你还有些渊源,你可知他姓字名谁?”
“不知...”
李东升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望着李有才喝掉杯中酒水,心想李有才这不是废话吗。
我要是知道他姓字名谁,我TM问你?!
李有才面带微笑的打量着李东升的表情:“他叫司徒枫,你听到这个姓氏,就该明白了吧。”
“司徒枫?”
李东升微微皱眉,司徒这个姓氏已经很稀有了,偏偏李有才又来这么一句,那摆明着就是司徒家的人那。
你请我来参加宴会,把司徒家的人叫来干嘛?过来打我脸?
“你猜的没错,司徒枫正是司徒亮的侄子,司徒亮的弟弟司徒宇的儿子,我今天是特意请他来的,就是把你这个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摆到名面上,让你有个防备。”
“你在H市和司徒家的过节我多多少少有些耳闻,听哥哥一句话吧,司徒家背景太深了,H市不是你的久留之地。”
“既然你这次偷偷避开所有人来首都找我,是不是想好在深圳建厂了?放心吧,现在在座的都是我的老朋友,没外人。”
面对着李东升的脸色逐渐变冷,李有才笑了笑,几句话,让李东升眉头紧皱。
“东升,有才老弟说的没错,现在我们六个人都不是外人,你要是想在其他地方建厂,我们可以给你走通关系,只求你发达那一天,别忘了我们老哥几个就行。”
张无量略带玩味的打量着李东升身后站着的夏菲菲和崔壮。
当他看到崔壮那蓬勃欲出的肌肉块,略有深意的舔了舔嘴唇,第一个对李东升抛出了橄榄枝。
“你们这是玩啥嘞?我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值得几位前辈这么看重吗,属实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