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和马三虽是江湖老手,但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有点发虚,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相对于张扬的豁牙来说,马三更为沉稳,他最先回过神来,掏出手机拨通了救护电话。
豁牙蹲在地上搀扶着三道疤,一脸急切地询问他的伤情。
袁强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彻底傻眼了,他甚至记不清刚才怎么挥刀的,看着三道疤腹部淋漓的鲜血,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我杀人了,快点跑!”
任何一个普通人遇到眼前这一状况,都不知该如何应对,袁强也不例外,出于本能反应,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豁牙正蹲在三道疤身前嘘寒问暖,并未关注到袁强。
这对于他而言,是个难得的机会。
意识到这点后,袁强毫不犹豫的向着门外跑去。
见此状况,马三果断抬脚狠踹过去,口中怒声喝道:“王八蛋,捅了人你还想跑,老子踹死你!”
马三这一脚力道十足,袁强又毫无防备,被他踹了个正着,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你他妈这时候还想跑,我揍死你!”忽然怒骂的就要站起身来收拾袁强。
“豁牙哥,别动手,我来报警,让警察来收拾他!”马三出声提议。
豁牙听到这话后也回过神来了,怒声道:“没错,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马三立即报警!”
从三道疤的情况来看,伤得不轻,在此前提下,警察一定不会轻饶了袁强,报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马三控制着元强脱不开身,豁牙在第一时间拨打了报警电话。
牛经义昨晚备袁强狠揍了一拳,左眼成了熊猫眼,见不得人,只能待在办公室里遥控指挥。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牛经义见是豁牙的电话,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喂,豁牙,你们怎么折腾这么长时间,搞定了没有?”牛经义迫不及待地问。
水产公司正值多事之秋,牛经义让三道疤带人去找袁强时,右眼就跳个不停,心中很有几分担心。
过了好一会儿,依然不见三道疤的电话过来,牛经义的心里更是没底了。
“牛总,不好了,出事了!”豁牙慌乱的说。
牛经与听到这话后,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急声问:“出什么事了?快点说!”
豁牙不敢怠慢,言简意赅的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牛经义作了汇报。
牛经义听到这话后,只觉得头脑里嗡了一下,脱口而出:“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三道疤怎么样,没大事吧?”
“说……说不好,救护车一会儿就过来,要等医生看了之后,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应该没大事吧!”虎豁牙一脸苦逼的说。
牛经义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大骂:“你们这群傻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和医生说,一定要确保三道疤头生命安全,花多少钱,都没问题。”
这是牛经义是始作俑者,三道疤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在此前提下,牛总根本不在乎钱,只要能将人救活就行。
“好的,牛总,我一定将你的意思转达给医生。”豁牙急声说,“救护车好像来了,牛总我不和您说了,再见!”
“行,我这就赶到医院去,有什么事电话联系!”牛经义一脸阴沉的说。
豁牙轻嗯一声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牛经一生气到了极点,将手机上办公桌上一扔,低声骂了句他妈的。
手机在办公桌上蹦跳了两下,差点掉落到地上去。
牛经义本想让三道疤等人去将袁强搜索一顿,出一口恶气,谁知却出了这样的事,这让他很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虽说心中不爽到了极点,但牛经义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给司机打电话,让他立即开车去县人医。
人命关天!
只要三道疤的伤不致命,都没有问题,否则这事可就大发了。
豁牙挂断牛经义的电话之后,救护车和警车先后疾驰而来,三道疤被送往医院救治,豁牙跟着照顾他,马三和袁强则被带到了辖区派出所。
牛经义赶到县人医时,三道疤正在手术室抢救,他觉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牛……牛总,您来了!”豁牙走上前来,一脸紧张的说。
牛经义见到豁牙之后,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喝骂:“他妈的,你们真是一群蠢猪,老子让你们去收拾他一顿,怎么会闹成这样?真是活见鬼了!”
豁牙见牛经义发火之后,吓的不行,低着头,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老子问你话呢,快点说,怎么会弄成这样的?”牛经义怒声喝问。
豁牙之前在电话里只是说了一下大体情况,牛经义怎么也想不明白,三道疤、豁牙和马三三人一起去找袁强的麻烦,怎么会反被他捅伤的?
就算袁强的战斗力再强,也不止于强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牛总,这完全是个意外。”豁牙急声解释,“我们家姓袁的小子狠揍了一顿,他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来,疤爷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不敢真刺,于是继续上前教训他。”
“随着这小子像发了疯似的猛出一刀,正中疤爷的腹部。疤爷当时就被废掉了,脸色苍白,血流不止。”
牛经义听到这话后更为愤怒,出声骂道:“疤子这个傻叉,姓袁的那个王八蛋手里拿着刀,他还往上冲,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听到牛经义的怒声喝骂,豁牙不敢搭茬,一脸郁闷的站在一边。
“医生怎么说,没有生命危险吧?”牛经义一脸紧张的问。
如果只是被砍了一刀,绝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三道疤所种的这一刀是捅的,谁也不知会出什么状况。
“手术之前,医生简单观察了疤爷的伤势,说只要不伤到肠子,问题应该不大。”豁牙实话实说道。
牛经义听到这话后,眉头紧蹙了起来:“废话,不伤到肠子,问题当然不大,问题的关键是究竟有没有伤到肠子?”
“医生说暂时无法判断,要等做手术时才能知道。”豁牙苦着脸说。
牛经义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低声骂了句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