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二毛不以为然道,“吴所长难道还会怕了三道疤不成?”
赵三柱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出声道:
“强龙难压地头蛇!”
“姓吴的虽是一所之长,但三道疤身后站的可是牛大少,他未必敢与之叫板!”
王二毛和赵三柱鼠目寸光,并不知吴锦东是乡长何志远的人,有此担心再正常不过。
“那我们该怎么办?”
王二毛一脸郁闷的问。
赵三柱略作沉思后,出声道:
“姓吴的既然追问这事,那我们就如实相告。”
“至于他是否去找三道疤算账,和我们并无关系!”
“没错,就这么办!”
王二毛兴奋道。
赵三柱冲王二毛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出门而去。
吴锦东见两人出来后,沉声问:
“你们俩商量好了,在这说,还是去所里?”
安盛水产公司的事是吴锦东到安河来打的第一枪,他对此非常重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吴所长,这事和我们俩一点关系也没有。”
王二毛出声说,“我们顾虑重重,是另有原因。”
吴锦东和廖德义互相对视一眼,沉声道:
“说,什么原因?”
对于吴锦东而言,只要王、赵两人愿意开口就行,否则,这事可就难办了。
王二毛听到吴锦东的问话后,抬眼看向赵三柱,示意他来说。
吴锦东是新晋的派出所长,来势汹汹。
三道疤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有牛经义撑腰。
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绝不是王二毛和赵三柱这等小人物能得罪的。
“在这之前,有人找过我们,示意如果把这事说出去,就要我们好看!”
赵三柱说这话时,满脸谄笑。
王二毛将赵三柱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暗道:
“三柱装其逼来比我靠谱多了,在这点上,我远不如他!”
王二毛和赵三柱两人虽是小混子,但对各自的优缺点却知之甚深,互相取长补短。
廖德义抬眼看向赵三柱,沉着脸道:
“赵三柱,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派出所长,放眼安河,谁敢与之叫板?”
“廖所骂的没错,我们之前由于不知深浅,这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赵三柱满脸堆笑道。
吴锦东将赵三柱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暗道:
“这货信口胡诌的本领挺强的,一般人容易被他忽悠住。”
“行了,少废话,快点说,谁找过你们?”
廖德义冷声喝问。
赵三柱和王二毛是乡里出了名的混混,廖德义没少和他们打交道,对他们的个性再了解不过了。
廖德义平时虽不显山,不露水,但却是名副其实的派出所副所长。
赵三柱见他发飙后,不敢再顾左右而言他。
“廖所长,前两天,安河水产公司的人来找过我们!”
赵三柱这话虽是冲廖德义说的,但眼睛的余光却紧盯着吴锦东,想看看他的反应。
吴锦东将赵三柱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暗道:
“小子,你这是担心我不敢找牛经义麻烦,你也太小瞧哥了。”
看透赵三柱的用意,吴锦东沉声道:
“牛经义不让你们说的?行,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吴锦东在说话的同时,便掏出手机来。
赵三柱有意说安河水产公司,并未点名具体是谁,就是想试探一下吴锦东。
当见到吴锦东直接要给牛经义打电话时,他傻眼了。
牛经义不但是安河水产公司老板,还是乡党委书记牛大山的儿子,在安河,无人敢惹。
吴锦东竟要当场给牛大少打电话,这让赵三柱大吃一惊。
“吴所长,不……不要,你误会了!”
赵三柱急声道。
“我误会了,什么意思?”
吴锦东故作好奇的抬眼看过去。
“我们这类小人物,怎么可能惊动牛总,找我们的是三道疤和六指儿。”
赵三柱急声道。
吴锦东并不知三道疤和六指儿是何许人,抬眼看向廖德义。
廖德义见状,连忙出声道:
“所长,三道疤是安河水产公司的保安队长。”
吴锦东听后,这才明白过来。
“你们俩确定三道疤和六指儿来找上门来,不让 你们说这事的?”
吴锦东抬眼狠瞪王二毛和赵三柱。
王、赵两人看着吴锦东杀气腾腾的目光,不敢怠慢,连连点头称是。
“廖所长,你现在就给三道疤打电话,让他和六指儿过来!”
吴锦东沉声道,“他们如果不过来的话,后果自负!”
廖德义知道吴锦东有心将这事当成上任以来的第一把火,只能成,不能败,不敢怠慢,快步走出门,去给三道疤打电话。
“这事等三道疤和六指儿过来再说!”
吴锦东沉声道,“现在来说说你们的事,安盛水产公司成立前一晚,你们看见了什么?”
王二毛和赵三柱听到问话后,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迟疑的表情。
派出所长吴锦东不好惹,水产公司老板牛经义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吴锦东将两人的表现看在眼里,伸手在桌上用力一拍,大声喝道:
“快点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如果连两个破皮无赖都震慑不住,吴锦东这两、三年算是白混了。
王二毛和赵三柱见吴锦东发飙了,被吓的不轻。
“三柱,说吧,这事和我们无关。”
王二毛出声道,“如果有人报复我们的话,吴所长一定不会答应!”
田鸡要命,蛇要饱!
王二毛这话看似求饶, 实则却有几分向吴锦东索要保护之意。
吴锦东一眼看穿了王二毛的用意,沉声道:
“在安河乡,如果谁因为这事找你们麻烦,我一定保护你们周全!”
王二毛和赵三柱是泼皮无赖,他们看似唯唯诺诺,如果得不到保证,绝不会轻易开口。
“谢谢吴所长!”
王二毛连连冲吴锦东鞠躬致谢。
“行了,王二毛,别装的可怜兮兮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吴锦东怒声道。
为避免惹怒吴锦东,王二毛急声道:
“吴所长,那天晚上,我们俩亲眼见到三道疤和六指儿翻墙进入安盛水产公司。”
“没错,但至于他们干了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赵三柱急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