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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为了营养高兴的事情,却让言末子流出了眼泪。WWW.tsxsw.COM撒担拇安慰了言末子,皇后女也安慰了言末子。言末子说,我还是很高兴的,我不该流泪,也许是这十八年来才产生的一个高兴,营养得过盛了。说了他顽强地制造出一个笑来,让撒担拇看,也让皇后女看。撒担拇和皇后女也没有看得出来言末子的笑有什么破绽,就认定了那个笑一定是十八年才有的一个笑。皇后女这时候有了一种自豪感,为她能够制造出这样的一个笑。她也笑起来,她笑着的时候,也思想了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的笑了。读者君,你一定会相信,我们人类的这个时候,还是会笑的,且是能够用笑来解释他们的心情,解释他们对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态度,解释他们为什么笑的理由与内容。
他们这样地笑过了以后,天就很晚了,天晚得他们都有了睡意。撒担拇打了一个哈欠,他的这一个哈欠一打出来,很快就传染了皇后女。皇后女顽强地撑着,才没让她的哈欠打出来。她提议每个人讲一个故事,一定要讲个人的故事,三个人的故事连接起来,要能够连接到天亮。撒担拇积极响应了皇后女的这个提议,言末子也表示了响应态度。皇后女就带头讲了她的故事。
皇后女的故事:
十八年前,我离开了这个地方。就在我要飞到天上去的那个时候,我迷失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这也是一个被哲学说得很俗了的话题,我们的这个时代,如果再提起这样的话题,人们就一定会说我脑子有毛病了。我们的前辈已经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了人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这样一个重大的哲学命题。哲学家说,人是从无来,来了就是有。有再向无去,去了就是无。人再从无来,来了再是有。有再向无去。去了再是无。人就是这样地反复无穷。直到这个世界灭去。整个世界就再陷入一个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这种的循环之中。
如果按照这样的说法,我们的这个世界上就应该只有一个人,最多是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就这两个人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地倒腾来倒腾去。那样的话。有了撒担拇,就不该有言末子,不该有龙之人董一刀二刀三刀邺应枕大宋大巫等等的这些人。就撒担拇一个人。生在这个世界上。你不乐意生了,你就死。你不乐意死了,你就生。这个世界给你提供的最大的方便就是,你不乐意死了,你就生。那样子你就对于死生有了一个很平均的选择,不像是我们这一个人类,从一生下来就面临着死,且是我们的每一个人都不愿意死去,好赖的能够活在这个世上,看着别人幸福,被别人看着幸福。满地球都是人,最终的与你的生命有关系的,也就是那几个人。人多的热闹,对于每一个人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就你一个人活着这个地球,就你一个人抱着啃,想啃什么地方啃什么地方,不想啃什么地方你就歇着。歇着你总会吧,你什么也不用干,你什么也不用思考,你就活着,你就是啃这个地球。直到把这个地球啃干净了。你也永远啃不干净这个地球。
噢,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话。你的意思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没有个女人活着没有意思。你不要这样地思考,如果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没有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你也就一定没有了想要一个女人的心思,就像是我们现在的人,谁也不曾想要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因为我们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这种的人,如果我们这个世界上有这种的人,我们就一定会要得到这种的人。这并不是说存在决定意识,也不是说意识决定存在,谁也决定不了谁。这个世界不会给你提供那样的条件。如果在一个人的情况下,你还非要一个女人,那好,我就给你安排一个女人。我不会像基督的上帝一样,抽你的一根或两根的肋骨,再和一摊泥,给你捏造成一个夏娃那样的女人。我要让这个女人从无到有,要让这样的有具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所有的浪,所有的好,所有的用处。你可以看她,你可以闻她,你可以用你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抚摩她,你可以吃她,你可以舔她,你可以舔了再吃她。你可以与她**,任你怎样的一种做法,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种姿势,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种情绪,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种体验,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种美好,年年都发生,月月都发生,日日都发生,时时刻刻都发生。一旦这样的发生发生,你就不能够自已,不能够自拔,你也不能够自救,你最终将陷入一种大美之中,直到你不再愿意美。
这一切都有可能。
这一切都没可能。
只要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就有这一切的可能与不可能。
我说得远了,我怎么可以为你创造一个女人?我也许可以为言末子创造一个女人,一个他永远经历着且是永远也不会生烦生厌的女人,一个不会是一经历她就认作了是她的母亲的女人。言末子你也不要介意我的话,我这个人就是一个不相信什么的人,什么母亲与儿子,什么儿子与母亲,什么伦理,什么道德,我们的人类什么还没有经历过。我让你看过去的兽,过去的人,是为了什么?我不过是想让你把人与兽联系起来,不过是让你把人与兽分别开来。你也不要激动,你的手不要抖,你的心也不要抖,你是一个将我们的人类看透了的人。你说说,我们的人是从无到有吗?你说说我们的人是蛋白质氨基酸科学创造的吗?你说说我们的人是神创造的吗?如果是。我们的人还有什么不可以作为的吗?
你不要说,言末子,你还是听我说。听我接着给你讲关于我的故事。
我不是从无到有的。我是从有到有的。我就是你母亲那个人,我就是她,我就是她呀。当我知道了我就是她的时候,我在天上飞,我飞得很高很高,我就想着冲出大气层,掉到宇宙的任何一个黑暗的地方去,我不能够接受我们的这个世界强加给我的荒谬。哪怕是一星一点儿的。我就按照我的意图进行了设置。并把这样的设置输入到旅行器的控制系统。这时候我就解脱了我身上的一切,以至于一丝不挂。这样的冲动过去后,我理智下来,冷静地等待着我飞出太阳系去。我想。只要我飞出太阳系。就再也不回这个地球了。
讲到这里的时候。皇后女看见言末子眼里含了泪。
撒担拇的故事:
到了我这样的年龄,就不再像你们这个年龄的人一样,还思想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不想了。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只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快活生命。想想我这二百八十七年,该快活的也快活了。不是皇后女再生到这个世界上来,我的这颗还没有死的心就死了。也许,这个世界还只差皇后女给予我的快活。我就只差皇后女给予我的快活了。我的生命,是从快活开始的,我本来应该远离那个快活开始了,是皇后女又燃起来我追求另一个快活开始的愿望。
皇后女离开了这个地方,那是我有生以来最难过的一段日子,看不见了皇后女,真就像是皇后女说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面对着整个地球与天空的空荡。这样的空荡就让我积攒了一生的快活消失殆尽。皇后女,就像是你刚才讲你的故事的时候,我要说这样的话,你却是制止了我,我那个时候,还真就是需要像你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可以看可以听可以闻这些就足够了的女人,我不再有年轻的奢望,不再希望着那种的接连不断的美好发生,也不再期望陷入后再自拔再自助再自救。我只需要一次,一次刻骨铭心的快活。人这一生只要有一次这样的快活就足矣了。
于是,我动员董一刀二刀三刀,也动员言末子,到你去的那个地方去,我告诉他们,那个地方是最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其实,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人适应了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最适合生存。况且说我们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类最适合生存的地方,我们不过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来适应我们的每一种环境,就像是鱼儿适应了水,鸟儿适应了树,花儿草儿适应了土地,蛆虫适应了粪便。那是适应了。水里好,那不是鸟儿生存的地方。树上好,那不是鱼儿生存的地方。我到了那个地方,就如同花儿草儿离开了土地,蛆虫爬进了过去的皇宫大殿里。不是因为你,我在那样的地方一天也呆不下去。
言末子,你坚持在这里没有跟随了我一起去,你对了,不然,你也会像是董一刀二刀三刀一样,到了那里就死在了那里。不是我吸足了皇后女的气息,我也在董一刀他们死去的那个时候死去了,我一定是死去了。我所以还活着,是托了皇后女的福。啊,皇后女你不要说话,我所以还活着就是托了你的福。言末子,你知道当我们的旅行器飞过维多利亚湖的时候,旅行器失去了控制,一头扎进那个倒霉的湖里。幸亏那个时候我头脑清醒,不然我们就永远葬身到那个湖里了。
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情况么?
那是因为有人做了手脚,包括董一刀他们的死,也是有人做了手脚。你不要不相信,看你那一脸的怀疑,你一定是不相信有人做手脚的事。你让我站起来说,我现在就站着说,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该死的手脚。皇后女知道,自从我说出来,那地方最适合人类生存,世界各地的人就都向了那个地方涌了去。那个太狭小的地方,怎么就可以装得下这个世界的人。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真是太多了。那个地方的人就要抵触外来的人口。他们就要做手脚,就要做太狠毒的手脚。他们就像是对付外来侵略一样地,对付外来的人。大宋那个人,大宋那个人你知道吗?言末子,你不要说话,你只要点一点头,我就知道你知道了。那个只爱好女人而不爱好男人的人,你看他对于我的那个态度,那个不是人的态度的态度。他见到我的时候那张酸溜溜的脸,脸皮上那种的虚情。那种的不安。那种的没有措施,像一张狗脸。就像是我从他的嘴里夺出来一根骨头。言末子,狗脸你见过么?你摇头了,我知道你没有见过狗脸。皇后女。你也没有见过狗脸。我是见过许多狗脸的人。只是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狗脸。
我活过来的时候。我就想勒死他。我已经是解下来了旅行器上的安全带,那一天,我就将安全带系在腰上。我要寻找到他。我想,只要我一见到他,就先把它打倒在地,而后再用安全带套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到一个地方吊起来。只有那样,我才对得起董一刀,董二刀,董三刀,对得起他们不明不白的死。因为他们是跟随了我到那个地方去的,不是他们听从了我,像言末子一样坚持在这个地方,他们就不会死,他们一定不会死。董一刀还会为二刀三刀剔脚鸡眼。
就是这一天,他正好陪了皇后女捉那只雀儿,看他为了皇后女捉雀儿时,那副殷勤的样子,我可怜了他。那一天我没有勒死他完全是因为了皇后女,因为我也需要他为皇后女捉到那只雀儿。
皇后女,我没有跟你说过这些。那时候,我天天地跟随着你们,寻找着我下手的机会。却是有一天,你也许还记得那一天,天上下起来雨,下的是红色的雨,红色的雨过去后,又刮起来红色的风。我看见你顶着那红色的风追赶着那只已经变化成红色的雀儿,那时候你的头发,你的脸还有你的手,都变化成为红色,你知道我就躺在一棵大树的后面,那棵树也变化成了红色。我看那棵树的时候,那棵树就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那时候整个世界都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就是在那棵像是被烧着了的树上,那只雀儿掉了下来,掉在了我的头上,我从头上抓到了那只雀儿。那只红色的雀儿,它在我的手上,就像是一个火球儿。那是怎样的一个火球儿,我撒担拇生活了二百多年,也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一种颜色,这样的一只雀儿,用语言没法说清楚那时候那只雀儿的美。
我将这只雀儿带回来,它一进了我的房子,浑身的红色就全部褪了去,只有尾的中间那根羽毛还保持着红色。皇后女记得有一天天亮成一种发黑的绿色,这根羽毛又变化成像墨绿色的天一样的绿色。就是你刚才拔掉的第一根羽毛。我看着它喜欢,就精心地饲养着它。我这十八年,是与雀儿共同度过的。我就将雀儿想象是你,是你皇后女与我共同生活。啊,言末子,你不要皱眉头,我真是这样地将雀儿当成了皇后女。不然,我怎么可以坚持了这十八年。皇后女,我知道你依然坚持着寻找雀儿。你记得有一天,我告诉你,雀儿就在我住的那个地方,你要到我那个地方去看雀儿,大宋他不让你去,他说是我欺骗你,我根本就不可能有那只雀儿。你听了他的话,我就成了欺骗你的骗子。
第二天,我对人们说,是我欺骗了你,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雀儿。我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报复大宋,我要让他历尽千辛万苦,寻找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寻找到的东西。只到他累死。皇后女,你知道为了这只雀儿,我想了多少种办法,才一直将它养到现在。就在前天的晚上,它就不再吃食儿了,它闭着眼睛,趴在我的掌心里。我叫它,它也不再看我。我伤心了,我想如果它死去了,我就再回到这个地方来,我要见到言末子,我要死到他这个地方来,连同雀儿也带它到这个地方来。想一想,它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会太长了,我就在昨天的时候,带了它出来。我在太阳升起的那个地方等待着你。我已经是这样地等待了你十八年。我想等你出来的时候,我就放飞了雀儿,让你见到它。我一定要让你见到它,我要让你知道,我没有欺骗你。
就在我发现你以前,我在显示屏上发现了大宋,我没有想到的,他怎么会就在这一天没与你在一起?他只身一人,在空阔的田野里寻找,他寻找得很疲惫。像是要死了的样子。这时候我想我的机会到了。我就嘱咐了雀儿,告诉它向哪个方向飞,雀儿就听从了我,向了我为它指示的那个方向飞起来。大宋发现了雀儿在天上飞。他就在地上追。他不停地追赶。直到把雀儿追赶进太阳里。我发现他摔倒在了地上,摔进了一丛红荆中。我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死去了。大宋死了。
喝啊喝啊。我乐着开起来我的旅行器,追赶上了雀儿,让太累的雀儿钻进来,我当场感谢了它。我准备了一大口唾液让它吃,它就落在我的肩上,够着我的嘴吃我的唾液。吃得它开心了,就给我唱起歌来。叽悠叽悠地唱,那真是一首好歌,真是一首好歌啊。是我从未听过的一首歌。
就在雀儿唱着的时候,我的心情十分好起来,心情好的时候,我就向了太阳的方向飞。我终于发现了你,发现了你的追赶。我就吸引了你,我让我的旅行器飞成雀儿的模样儿,一直飞回到我们的这个地方。
讲到这里,言末子看到了皇后女眼里含了泪。
言末子的故事:
我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自从你们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应该说,一个人是很难发生什么故事的。如果你们非要听我讲,我就只能讲那一件事情了。那是一件真事。
那件事就发生在皇后女走后第十七年的夏天的一个夜里。那个夜与其他的夜没有什么两样,星星依然在天上闪着冷清,风依然在地上吹着寒意,山上的雪没有融化,就像是撒担拇走的那一年的夏天一样。你是经历过那一年的那个夏天的。我在工作室工作的时候,忽然听见了皇后女喊我,就是在这个窗的下面喊的我。她喊我,我答应了一声,她再喊我的,我再答应了一声。我不相信那真的就是皇后女你喊我,你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在这个地方。而我却是真真切切地听见了你的喊声。我走出了这间工作室,来到了忽明忽暗的月光下。你站在忽明忽暗的月光里,让我仿佛看得见你,又仿佛看不见你。我问你从哪里来,你不说话。我再问你从哪里来,你也不说话。我甚至恶狠狠地问了你从哪里来,你还是不说话。你好像是很反感我问你的这一个话题,我感觉出了你的反感。于是,我就不再问你这个话题,也不再问你其他的什么。其实,这个时候我什么也不想多说,我只想着靠近你,将你抱在我的怀里。将你抱在怀里的想法已经存在了许多年,特别是当你告诉我,我是我的父亲克隆的人的时候,我就更想着抱住你。皇后女,你不要摇头,我是我父亲龙之人克隆的人真就是你告诉的我。不错,就是你告诉的我。当我知道了我是我父亲克隆的人的时候,我对于这个世界做了重新思考,对于我自己做了重新的思考,特别是关于我与这个世界的关系做了重新的思考。想来想去,我不过是一个没有父亲的人,也是一个没有母亲的人。
我是一个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的人!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很固执地坚持着你就是我的母亲。皇后女,直到现在,我依然视你为我的母亲。当我视你为我的母亲的时候,我就不能够用爱一个女人的爱法爱你,我不能够像是撒担拇那样地追求你,更不能够像大宋那样地为你去捉那只雀儿,以至于累死。直到七天前的那个早晨,我才了解到:我们的这个时期,整个世界的男人都传染了我的这种精神,都把这个世界上的女人视为他们的母亲。撒担拇,你点头了,你一定是同意了我的说法。这其实不是我的说法,而是我们这个时代男人的通病。这种的通病,就让男人对于女人只有了尊敬,而没有了爱。没有了爱,没有了生殖,没有了繁衍,这是我们人类最大的危险。这样的危险,比了太阳发不出来太好的光更威胁我们的人类。
我再说那个夜。那时候,我向你走近一步,你向后退一步,永远地与我保持着那种的距离。我一步一步地追,你一步一步地退,你一直退到了那座山的脚下。终于,你转了身,向了那座山上爬去。你爬山的速度是那样得快,以至于让我再也追不上你。我顽强地坚持着爬那座山,那时候的你一定是爬得累了,就放慢了速度。我终于听见了你的脚踩在雪上的声音,我甚至听见了你的喘息声。你的喘息的声音,是那样的感动人。我受了你喘息的感动,就忘乎所以起来,就忘记了我是在爬山。突然,我的脚下一滑,从那座山上翻滚了下来。我被一棵树挡住了身子,不是那棵树,我就会从树那个地方摔下来,摔个粉身碎骨。是那棵树救了我。那个时候我对树发过誓,等我做好了这件事情,我就去拜它。这时候你在山上,我在树下,我呼唤着你,我问你到哪里去?你依然是不回答我,你继续爬着你的山。就在我再要往山上爬的时候,那棵树的根缠住了我,不让我再去追你。当我终于挣脱了那棵树的纠缠,却是再也见不到了你。到了天亮的时候,我看见一只雀儿从一个很高很高的高空飞过去。
讲到这里,撒担拇乐了。他乐出来对于皇后女的一种尊敬,就像是独生子对于母亲那种的尊敬。这种的尊敬吓了皇后女的心跳得恐慌。
这时候的天亮了,亮成一种淡淡的绿色。(未完待续。。)
ps:
你在山上,我在树下,我呼唤着你。
你继续爬着你的山。
这时候天亮了。
亲,能对我说些什么么?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