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地周围的那些漆树,原来是防止猪逃跑和野兽侵袭的。
难怪没有看见殇族部落使用漆器。
原来,漆并不是他们的传统。
这么说来,发现并利用漆树的是外围的野人部落。
那么,对这些外围野人部落,是剿灭还是降服呢?
叶青觉得还是应该先试着沟通一下,如果沟通不顺利,再动用武力说服也不迟。
除非逼不得已,他实在不想制造流血冲突。
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合作发展多好,何必要打生打死呢?
龙甲军可以将外族的人不当人大量杀戮,叶青做不到。
叶青仔细询问野人巫之后,对外围的五个野人部落有了基本的了解。
这五个野人部落的人数不多,每个部落的人数都不到100人,比有漆氏的人口还要少。
其人口最多的宗主部落,也只有80来人。
有漆氏虽然不是他们族群的宗主部落,人数却是最多。
其原因,还是在有漆氏居于山林的最外围,与有芦国最接近,也因此接触多,通过交易或是抢掠,获得了更多的食物,因此人口得到大量繁衍。
这些野人部落,信奉的图腾是漆树,漆树就是他们的神。
原因也很简单。
他们在长久的生存中,发现有漆树的地方,基本没有什么野兽,于是,他们便在居住地周围大量栽种漆树,以阻止野兽侵袭他们的聚居地,他们因此在山林中获得安全的栖息地。
漆树因此成了他们的保护神。
天长日久,对漆树的重视,也令他们发现了漆的秘密,学会了制造漆器。
这就是人,拥有学习、模仿能力的人。
无论生存在哪里,总是会发现大自然的秘密,从而加以利用,改善生存条件,进而发展出文明。
生存在这个时代的每一个部落,都有其可取之处,都或多或少掌握着一些有利于部落生存的技术。
但叶青也知道,他们掌握的技术,基本上都很片面很初级,很难让他们对抗大自然或是社会的剧烈变化,最终,大部分部落都湮灭于历史长河中。
叶青回过神,让野人巫派出一些族人,以某种借口将那些外围的野人部落首领诱骗过来,他来对他们进行说服。
说服,自然是武力说服,他准备搞一个阅兵。
阅兵,就是武力震慑。
通过阅兵,让那些野人部落首领深刻明白,双方的实力差距,从而不得不屈服,达到不流血地解决问题。
当然,这还要看那些首领是不是理智。
如果是一根筋型的,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进行武力清剿。
外围的野人部落相距并不远,直线距离也就十来里路,因此,第二天,五个首领各自带着一些族人赶过来赴会了。
大家是姻亲关系,这些首领缺乏信息,自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其中一个首领,还是野人巫的女婿呢。
其他的也是姑侄舅甥关系之类的。
这些首领,在三位野人巫的陪同下,全程观看了龙甲军的军事演练。
特别是箭如雨下的场面。
这次,叶青有了准备,不再是往空地上射了,而在射击区域内,摆放了几十个草人。
在弩箭射击之后,再带着这些首领实地参观。
看着那被箭矢插满全身的草人,这冲击力比上次还要大。
这五个首领脸上发白,虽然强自镇定,身躯却依然在微微发抖。
接下来,就好办了,就在插满箭矢的草人堆中,展开了谈判。
这五个首领,看着将他们召来的丈人、姑父、或是舅舅,眼神满是幽怨。
你们沦陷了也就是,为什么还要拖我们下水?
叶青笑眯眯地说道:
“其实,你们不应该埋怨他们,你们应该感谢他们,不是他们,降临到你们部落的将会是奴役、死亡、甚至是灭族。”
“不信吗?”
看着五位首领疑惑地表情,叶青指着插满箭矢的草人,说道:
“这样像雨一样落下来的箭矢,你们怎么抵挡?”
“你们是不是想说,你们可以躲进山林里面?”
“可是,躲进山林,没有了安全的住所,你们的女人、孩子,能活下来几个呢?最后只剩下了男人,你们的部落还能延续吗?”
“你们的部落终将灭绝!”
“……”
“你们降服吧,降服,或是死亡,只有这两种选择!”
“你们是不是要问,日子过的好好的,你们也没有侵犯到我们,我们为什么要你降服,是吗?”
“很简单啊!”
“因为,我们强,你们弱,并且,你们的存在,妨碍了我们获取我们想要的东西,玉石、漆树,都是我想要的!”
“而降服,并不会让你们失去太多东西,反而可以让你们获得更多,归顺我之后,你们会发现一种新的活法,一个新的世界,今后,你们会庆幸的,庆幸做出降服的决定是多么明智。”
“……”
在叶青的“说服”下,一番波折之后,五位首领还是屈服了。
没有谁想死。
他们也不想死。
看清楚了双方的实力对比,不想死,只有屈服一途。
他们很委屈。
这是祸从天降。
然而,叶青说得很明白了。
这些外来人,就是看中了他们的地盘,看中了他们占住的玉矿,看中了他们祖辈历年种植下来的漆树……
他们就是要……抢!
说理?
没有说理的地方啊!
打不过,守不住,又想要活命,只能屈服了。
花了几天时间,终于将这些野人部落全部搞定,叶青也松了一口气。
大巫高兴坏了。
他非常积极的召集了一些国人,帮着这些野人部落进行迁徙。
这令迁徙工作快速了不少。
叶青知道大巫的心思,也不点破。
这也是双赢。
能加快迁徙的进度,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叶青也在大巫期待的眼光中,教给了大巫科学的割漆、熬漆的方法。
很神奇的,叶青在这过程中,发现自己竟然免疫生漆过敏。
这让大巫很是惊奇。
他的那些学割漆、熬漆的奴隶们,在学习过程中,可是要生要死的,不是在死亡的逼迫下,是死活也不会碰漆这种玩意的。
生漆过敏,真的太痒了。
在这个缺乏见识的时代,全身红肿、发痒,这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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