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集中到一处之后,洛涟漪和景鸿月纷纷等待着萧逸尘的下一步决策。
进入到空间阵法当中,仅只是他们要走的第一步而已。
显而易见的是,传闻中的秘库就藏在这一座空间阵法的内部。
可怎样寻找到秘库的准确位置,他们又应该如何进入到秘库之中,眼下都还是一个未知的难题。
而想要解决这个难题,洛涟漪和景鸿月二人也只得依靠着萧逸尘才行。
在这种到处都有可能存在着致命危险的地方,有一位金丹真人在侧总会安全一些, 各方面也更有保障。
仅凭紫府初中期的修为境界,很难在一处空间秘境内存活下去。
上古修士完全不同于如今的修士,他们往往都是在腥风血雨之中闯荡出来的,手上屠戮过的妖兽数量不知凡几。
那个时期正魔之分也不甚鲜明,人族内部的争斗并不少见。
区区紫府修士,在上古大能眼中几乎与蝼蚁无异。
“咦?”
蓦地,萧逸尘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忍不住开口轻咦了一声。
紧接着,洛涟漪和景鸿月二人的目光,也纷纷朝着他所看的方向望了过去。
距离他们所在位置约莫十数里外的地方,立着一块几乎与山壁同样颜色的石碑,不仔细观察极有可能遗漏过去。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也不敢在这种危险的地方飞行,索性一路步行了过去。
连空间阵法都已经出现了,谁也不晓得此地会不会有禁空禁制,小心驶得万年船。
萧逸尘虽然不曾修习过专门赶路的身法,可他疾奔起来的速度却也丝毫不慢,十余里的距离没多会儿功夫便已赶到。
在他身后,洛涟漪和景鸿月二人相差不过瞬息,也都驻足在石碑附近。
三人再没搞清具体情况之前, 选择了比较保险的策略,并未直接凑到石碑近前。
相距千余米左右的地方,任何禁制也不会隔空激活。
萧逸尘定睛望去,只见石碑上书写着四个大字:听潮秘库。
这几个字似乎是用指力书写而出,近距离观看之下,令人不由得产生一种高深莫测的意境。
“听潮秘库?”
萧逸尘喃喃自语着:“所谓听潮,到底是立下秘库那位前辈的名号,还是代表着其他别的什么意思?”
“难说。”
一旁,景鸿月语声低沉地回道:“左右咱们都已经走到了这里,不如再往前行进一段路程看看情况吧!”
“嗯...”
萧逸尘轻点颔首,缓缓开口说道:“也好。”
这个时候再去讨论听潮一词所代表的含义,其实压根儿也没多大的实际作用。
就算知晓了其中含义,他们也无法通过任何渠道,找到早已消逝在历史当中的资料。
既然如此,反倒不如放下这些包袱,径直朝着秘库而去。
到了秘库之后,一切谜题自然也会迎刃而解。
想通了这些,萧逸尘等三人顺着山道继续前行。
沿着山道左拐右转了几个路口,一座巨大的广场出现在三人眼前。
粗粗看去, 广场占地约莫七八亩的样子,正中一座大殿,两侧各有一座偏殿。
三人在广场边缘驻足而立, 四顾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禁制波动隐约传来,萧逸尘不由得眉头一皱。
如此明显的禁制波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不仅代表着此地的禁制保存得极为完整,同时也显示出设立下禁制之人的强大信心。
当初设下这些禁制的上古修士,压根儿就不担心自己布下的禁制,会被旁人轻易化解掉。
“嘶!”
萧逸尘放出自身神识仔细感应过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仅从禁制波动所产生的些许残余威能来看,怕是元婴真君在冒然触碰之下,也会彻底的灰飞烟灭,身死道消。
他手中的初阶破禁符,根本就对这里的禁制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中阶也不行!
按照萧逸尘的推算,至少也需要高阶以上等级的破禁符,才有那么一丝可能对此地的禁制造成影响。
而高阶破禁符到底又能对这些禁制造成多大的影响,他也是不得而知。
也即是说,就算是化神尊者亲临,估计也很难在这些禁制面前讨得好去。
毕竟制作高阶破禁符的最低要求,便是六阶以上的阵法师、符箓师,自身修为境界不低于化神初期。
瞬时间,萧逸尘颇有些愁眉不展,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处下手。
破解禁制根本就无需去想,凭他现在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他惟一能做的,大概也就剩下投机取巧这一条路可走。
“家主,发生了何事?”
景鸿月见到萧逸尘举足不前,神色焦急不已的问道。
“哎!”
萧逸尘深深地叹息一声,将自己的发现娓娓道来。
形势比人强,他眼下也是无法可想。
正所谓一人计短,三人计长。
他干脆将眼前的难题叙说出来,看看其他两人有没有办法。
虽然萧逸尘心里对此不抱有多大期望,可也总比自己一个人愁苦要强上一些。
“呃?”
景鸿月闻言顿时一愣,没想到一行三人会遭遇到这种极端情况。
一旁的洛涟漪也是柳眉轻动,神色愕然不已。
他们此前有想过会在秘库之中遇到危险,也想过一路上会有各种数不清的阻碍,却完全没料到会是现在这个状况。
“可是...”
景鸿月沉吟片刻,满脸疑惑地问道:“景某祖上的元婴真君必然进入过此地,难不成他们一行人尽数都被这里的禁制击杀了不成?”
这不现实!
元婴真君是何等人物?
他们怎么可能会在没亲眼见到秘库内的宝物传承之前,就被自己内心的贪念迷昏了双眼,从而陨落在禁制的威能之下?
不要说元婴真君不会如此,就连他们三人同样也不会。
以己度人之下,不难发现一些疑点。
“这倒是。”
萧逸尘听完景鸿月的说辞之后,内心之中也感到困惑不已。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解释:他們必须踏上广场,才能知道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