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顾秋歌瞪着屋顶挺尸，闹也闹了，拼也拼了，至于结果自己左右不了，如愿更好，若是不如愿是不是也能接受？
自己在问自己，没有结果，有的只是一声叹息。
同一时间袭千九来到了圣泉，他不是一定要保这些小鬼的命，更不是非要毁了自己的圣泉，只是想让顾秋歌知道自己的底线。
现在看来自己错了，扛不过她，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以来跟自己抗衡，只为了自己的一点儿心思，她做事不计后果，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主子。”
袭千九有些发愁，“情况怎么样？”
“不好。”
八皮摇着头，一脸地焦急，心里明白如果主子不依了顾秋歌，这些倒霉鬼，也包括自己都玩儿完了，早知道这样白天的时候自己吃饱撑的去拦她。
“顾秋歌不肯拿解药？”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不然主子不会一脸地愁容。
“是。”
八皮起身，“我去找他。”
“站住。”
八皮停下来，不做最后的努力真的不甘心，他们众鬼还治不了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女人。
“她的事我来处理，我们能扛过今夜问题就不大。”
八皮看向袭千九，想说什么，但是终没有说出口。
如果他们能扛过今夜顾秋歌就不会如此猖狂了，如果真的有办法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当然唯一的办法就是他妥协，目前看来他还没有想好，也不排除转眼间他就决定了，可现在就这样干等着总不是办法。
袭千九抬头看天，月圆之时马上就要到了。
顾秋歌也在看到，看的和袭千九是同一片天，只不过心情不同，想的也大不一样。
“袭千九，你避而不见，结果可是你想要的？”
顾秋歌轻语着，转身进了浴室。
镜子前，顾秋歌看着自己，然后打开了水，站在水下不眨眼地盯着自己看，希望可以看出不同，也想看出自己这一世有什么不一样。
时间不等谁，顾秋歌换了套白色的睡衣再一次来到窗前，就差一个月牙儿的位置月亮就圆了，他们的死法一定很惨，想像不出来，也不愿去想。
袭千九还不来，那就是放弃了他们，他宁愿如此也不愿帮自己帮成心愿，可见平时对自己的好也是所谓地好，没涉及到他的底线。
他的底线就是不能去人类世界，不管因为什么，不是他不能，是他不想。
顾秋歌的心是焦躁的，尽管是鬼她也不想死那么多，还是死在自己手里的。
这一刻，她特别希望袭千九来，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想看到他，哪怕还是拒绝自己，也比这样避而不见要好，起码有商量的余地。
“有鬼在吗？”
顾秋歌对着空气问的，没感觉到，但是袭千九一定会派鬼看着自己的，若不是他设了屏障，估计自己早被撕碎了。现在，如果自己不走出去，他们就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安静，回应顾秋歌的只有风声，还有那轮明月，感觉它在笑，笑顾秋歌的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