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千九看着顾秋歌，顾秋歌也看着他。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对视，却是顾秋歌最坚持的一次，她相信711009的信息不会错，眼前袭千九却是会变的。
顾秋歌起身，比瞪眼睛她不是袭千九的对手。
袭千九拦住她，顾秋歌只能停下来，逃不出他的手心儿的，也没想逃。
“我们换。”
袭千九看着顾秋歌的眼，“我要不呢？”
“鬼界无解。”
四个字，不轻不重地，但是袭千九知道顾秋歌说的是实情。
“除非你放弃他们，不然就跟我换。”
袭千九看着已经出门的顾秋歌，昨天赖在自己这里不走，现在已经翩然离开。
这就是自己塑造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妇人，自己是成功了，可是为了什么呢？
袭千九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做事是为了什么，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强大起来是不受控制的。
更晚的时候，袭千九带着吃的来。这是第一次给顾秋歌准备正常人吃的东西，挺丰盛的，估计也是女人爱吃的。
顾秋歌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笑了，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桌子前，就坐在袭千九对面，“良心发现了。”
“想跟我换什么？”
顾秋歌以为鬼不怕威胁，也没什么可怕的。人要是威胁谁，吓唬谁就会说让鬼找你什么的，可他本来就是鬼，还有什么可怕的。
却不想他真的坐在自己面前特别认真地问自己想跟他换什么，“是在跟我谈判吗？”
“我问你想跟我换什么？”
顾秋歌放下手里的桃子，“没想好。”
袭千九的手已经握拳，但是顾秋歌没发现，不然一定会怕。
“顾秋歌。”
顾秋歌又拿起一个苹果，看着袭千九不说话。
“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儿可以试着给他们解，大不了死了，这样你就不用跟我聊，甚至不用看见我，我也不用跟你换，我们扯平，谁也不欠谁的。”
“他们没惹你。”
顾秋歌轻笑，“你忘了他们在林子里是怎么捉弄我的了，要不是我命大，要不是我还有两下子，你觉得我能活到你来吗，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你面前吗。”
女人是记仇的，没有哪个女人天生就是大度的，只不过她们是没有机会，有时候是没有能力。
顾秋歌不一样，她早就想好了，就在昨天睡着前，就在袭千九事先不告诉她就让她吞了老鬼之后。
不管是哪个世界都没有什么是可靠的，只有自己强才是唯一的出路。
“明天是十五，月圆之夜，他们集体发作，到时候这鬼界就你一个可以安然无羔，你觉得你这个鬼父会心安吗？”
“我困了，你可以走了。”
袭千九刷的一下就消失了。
顾秋歌再看向他之前坐的椅子哪里还有他啊，若大的房间里又只有自己了，喜欢这份安静，静得出奇也就无所谓了。
不是没想好换什么，而是现在还不能换，他不是喜欢被虐吗，那就试试好了，到要看看身为鬼父无能为力是什么样子的。
“主子，怎么样？”
袭千九摇头，八皮期待的眼神暗了下来。
“那怎么办？”
袭千九也发愁，刚才自己要是不抽身而去真的会把顾秋歌给拍碎。
“还他们去圣泉试试。”
八皮愣住了，圣泉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去吧。”
八皮还是没动，袭千九不想说太多。
“没有我的召唤不许回来。”顾秋歌不是说笑的，明天月圆之夜，不想看到他们发作的样子。
“那圣泉就毁了。”
袭千九挥手，八皮退了下去，不明白他为了顾秋歌牺牲这么大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