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千九抬头，捏上了顾秋歌的下巴，这张嘴叽叽喳喳地，没完没了的，早知道就不给她捏了。
“你，你干嘛？”
袭千九可不觉得顾秋歌是怕了自己，此时此刻地结巴不过是她下意识地反应，一旦她真的反应过来怕是又会扑向自己了。
“你找我干什么？”
顾秋歌在袭千九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就如一面镜子一样，这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一世的自己。
“我想洗澡。”
袭千九不语，只是看着顾秋歌。
“我想穿漂亮的衣服，我想吃菜，想喝果汁，想睡软软地床，想......”
嘴被捏上的顾秋歌只能把接下来的话卡在嗓子里，这让她很难受，不过忍了，因为觉得下巴快被捏碎了。
“你是鬼，我可不是，你别想把我鬼化了，我要过人的生活。”
袭千九转身，顾秋歌还跟着他，好不容易把他给弄出来了，千万不有再跟丢了，不然那些小鬼又会出来找自己麻烦。
“对了，那些小鬼总是找我麻烦，是你授意的，还是他们自作主张的。”
“有什么区别？”
顾秋歌想了想，然后拉紧手里的衣角，“要是你授意的，我就不跟他们计较。若是他们自己的行为，我要一一讨回来了。都已经是鬼了，还争风吃醋，没有正事儿，该教训。”
袭千九又不语了，顾秋歌也不管他，只要跟着他就行了，以后日子长着呢，有的是时间来折磨她。
“去吧。”
顾秋歌看着眼前的珠帘，人没有动，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但是感觉应该不会太差，不然跟自己不匹配。
“你呢？”
袭千九又要转身，顾秋歌拦住他，“在这里等我。”
“我有事。”
“我不敢。”
袭千九无力，这话谁认呀，“鬼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怕吃醋的鬼。”
嫉妒最可怕，因为嫉妒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袭千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顾秋歌。
“再说了，你走了，我被他们看光光了，我可不乐意，你值得啊。”
袭千九到是没想到这一点，不过他相信没有谁敢，但这话从顾秋歌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这么地......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顾秋歌想了想，然后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我不喜欢这头发，帮我剪了。”
“我也不喜欢穿裙子，要裤子。”
袭千九只是听着，自己给自己弄了个麻烦出来，以后的日子怕是没有安宁的时候了。
“你不在他们欺负我，除非我不让你陪，不然，你要时刻在我身边保护我。”
“袭千九，你去哪儿？你给我回来。”
袭千九已经不见影儿了，顾秋歌看着他跑得飞快的背影消失后才笑的，哈哈大笑，笑的特别没有形象可言。
“你要是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儿，我就不是顾秋歌。”
转身的顾秋歌直接进了袭千九给自己准备的房子，像城堡一样的，感觉有些不真实，可确定存在。
“啊~”
顾秋歌的尖叫划破了黎明前的最后一片黑暗，响彻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