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会说话的，特别是顾秋歌的眼睛，她的眼睛本来长得就好看，水灵灵的不说，还特别地灵动，眨起来或是笑起来一双眼睛就活了。
现在她生气，因为做不出其他的反应，所有的情绪全集中在眼睛上了，此刻，这双眼睛看起来更漂亮，也更生动了。
明明自己死了，在外面的人冲进屋子的同时自己搂着游青拉响了手里的两颗手雷，全是最新型的，炸的尸骨全无。可现在自己有感觉，是自己是鬼，还是眼前的是鬼，现有就是自己在鬼世界里又得到了重生，想想有些可怕，做人自己都做不好，做鬼还是一样会被人给弄死。
在顾秋歌的心思无法安定，脑子无法冷静时，看着的眼睛开始靠近，一点一点地，速度特别慢，但是给人的压迫感强得跟整个地球都压过来了一样。
“滚开。”
顾秋歌怒瞪的眼睛里闪动着这两个字，人不能动，可是有思维，更有想法和主见。
只是对靠近自己的眼睛来说没用，人家还是以开始的速度在移动，直到脸都要贴到顾秋歌的脸上才停。
这时顾秋歌才看清眼睛的主人，一张帅气的脸，五官端正，皮肤细致白皙，感觉应该是个男的，可看到的到是像个女的。
“你走开，别靠近我。”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自己都不想理。
眼睛停下来了，感觉落在了自己的鼻子上一样的，让顾秋歌有跳脚的冲动。
“你是人还是鬼？”感觉脸和身体是分离的，靠近自己的只有眼睛，刚刚还有张脸，现在脸也看不见了。
“想太多了，你只知道自己活着就行。”
声音是冷的，听不了是从哪里发出的，反正应该不是瞪着自己的这双眼睛说的。
自己活着，可现在跟死了的区别就是想死，“若是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
“有些事你说了不算。”
若是以前顾秋歌不相信，总觉得自己的事自己还是说了算的，现在她相信，因为自己的命自己说了都不算。
“你走开，我不想理你。”
这是顾秋歌闭上眼睛前最后想说的，她发不出声音，但是眼神表达的很清楚。
袭千九当然看得明白，顾秋歌在想什么他都能知道，又怎么会读不懂她的眼神呢，只不过不想理会，到要看看她能扛多久。
“平稳自己的情绪，调整自己的内心，你会慢慢地能说话。”
顾秋歌不理，连话都说不了的自己没有心情理会眼前的人或是鬼。自己的感知是真实的，相信自己是活着的，只是活着跟活着可是不一样的。
袭千九看着顾秋歌，知道她不想理自己，可自己想看着她，这个自己重塑的杰作还可以随时调整，只看自己的心情和意愿。
可顾秋歌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眼前的袭千九能随时把她变成大美女或是丑八怪可能会考虑一下他的感受，更不知道袭千九可以把她的脸变成任何模样，只要他想或是愿意。
“你，最好对我态度好一些。”
这话说的不阴不阳的，听不出情绪，感觉像是威胁，可仔细感觉似乎又不像。
顾秋歌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脸想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