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便有失,这个道理顾秋歌懂。
可现在她顾不上了,只想睡觉。
南宫弥也不难为顾秋歌,反正她醒着和睡着对自己都没有影响。
“来人。”
有人闪身进来,无声无息的。
以往是冷七,或是阿九,今天不是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新面孔。南宫弥不在乎,旧人去,自然有新人补上来,这是规律,也是残酷的现实。
“本宫要闭关。”
来人不语,微微低着头,等着南宫弥继续交待。
“如非大事不得来扰。”
南宫弥话落已经挥手让来人下去了,只是要这么一个形式,根本没有跟任何要报备地必要,他是老大,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殿内再一次只有南宫弥和顾秋歌两个人,一个若有所思,一个晕迷不醒。
时间流逝的很快,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弥轻轻地坐到了床边,更近距离地盯着顾秋歌的脸。
不是那么好看,不过这么近距离地看到是长得挺周正的,更为重要的是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也可有是最后一个,唯一的一个。
顾秋歌对这些完全不知情,若是她知道南宫弥此时的想法和纠结估计会跳起来的。
南宫弥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搭上了顾秋歌的手腕儿,在确定她没事后起身进了后面的练功房。
顾秋歌一直在梦里一样的,似乎感觉到了现实中的事,可是抽不出灵魂去面对,但又像什么也不知道觉得自己处在半死不活中,对什么也做不出反应来,根本动弹不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不在寂静中死亡,就在爆发。
当南宫弥的头顶缓缓地冒出白色的烟后,他已经动功一周调整好自己了。
可是顾秋歌还是没有反应,南宫弥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若是她醒了,和现在睡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对南宫弥来说顾秋歌心跳加快他都能感觉得出来。
顾秋歌真的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南宫弥就坐在床前,感觉像是一个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她一样的。
南宫弥看着顾秋歌醒来,知道她活过来了,其实也有担心她会一直睡下去,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的生命力远比自己以为的要强得多。
“按我刚刚在你耳边说的口诀自己练,不能说话,要专心。”
顾秋歌还没反应呢,南宫弥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
“别走。”
只有两个字,可却有千斤重,一下就压在了南宫弥的肩上,这种感觉不太好,可也没反对。
从南宫弥决定闭关为顾秋歌疗伤,帮着她调整身体开始,有些事就不一样了,只是他还不想去面对。
顾秋歌看着南宫弥笑,感觉得出来他的纠结和不爽。
“怎么不高兴啊!”
南宫弥抽回自己的身,“本宫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当然,平白无故的得了我这么好一个媳妇还不值得高兴啊。”
以别人媳妇自居,这世上怕只有顾秋歌一个人吧。
南宫弥在心里叹气,“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顾秋歌还要说什么南宫弥不给她机会消失不见了,这一次她也没纠结,只是咧嘴笑了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南宫弥的话就在耳边,而他刚刚跟自己说的七字口诀就像紧箍咒一样地在自己头顶上转着。
当一个人说的什么总是会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意了顾秋歌不知道,只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得不听南宫弥的。
顾秋歌自己坐了起来,可是无法安心去做,可能是想的太多,也可能是道行太浅。
“别走神儿。”
以为南宫弥不在呢,却不想他可以看到自己。
“做事要专注,不然能成什么器。”
顾秋歌调整自己,然后对着空气说道:“我一介女流成什么器啊,能成为你的女人就已经是最高境界了。”
南宫弥差点儿吐血,觉得顾秋歌把成为自己的女人一直挂在嘴上不太好,可听起来的感觉也不那么坏。
“成为我的女人你很骄傲!”
顾秋歌笑,笑出声儿的那种,脸上有了淡淡地笑意,不管南宫弥此时此刻是不是看得到自己,但还是笑得如花一样,然后在他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再一次脱口而出的是:“我顾秋歌这辈子呢,有你万事足。”
711009:“顾秋歌,你个马屁精。”
“闭嘴。”
711009:“好感度再提升。”
“又加一天的寿命?”
一天一天的来吧,如果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活下去到也失为一种安逸地活法儿。
“是。”
南宫弥并没有看顾秋歌,只不过用意念在感受她罢了。
时间不禁晃,转眼一天又过去了。
“南宫弥,我想出去走走。”感觉自己好多了,是真的活过来了。
“南宫弥,我想吃肉。”
南宫弥不理顾秋歌,顾秋歌就只能又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弥的声音悠悠响起:“闭关中,只有水喝,没有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