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睿带着我去了柜台,让餐厅主管给我们重新开了一桌,位置是在大厅的另一头,靠窗,可以看见楼层底下的车水马龙。
我们不知道刘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那片刻的嘈杂声已经被掩去。很快餐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我们两个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互相不过问,他心照不宣,我也心知肚明。
这家餐厅以前我没有怎么来过,所以对菜品也不是很熟悉,总觉得每道菜吃进嘴里都带着一丝甜味,可是调味料却都是偏咸的东西,二者相冲味道倒是显得有些怪异。
“这家餐厅的菜味道都这样吗?”
最后我还是没忍住向谢睿问了一下,毕竟这家菜的口味确实不是很喜欢。
“我也是第一次来。味道确实有点奇怪,没事,既然不喜欢下次不来这家吃。”
我和谢睿草草的结束了这顿晚餐,他开车送我回去,车子刚停我就和他道别下了车,没想到他也跟着我一起下来。
他攥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压在了汽车前面的引擎盖上,静谧的夜里剩下那些昆虫的叫声,还有飞蛾在昏暗的路灯下扑打着翅膀。
“我为了你彻底的跟刘静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嘴里还叼着那根没有燃完的烟,有意无意的把烟雾喷洒在我的脸上,劣质的烟草味熏得我忍不住别开头。
“邹念,我想要你很久了。”
他的手掌顺势放在了我的绅上,狠狠一揉,吓得我一个激灵,高跟鞋一歪差点没稳住身子。因为惯性我控制不住向前扑,在他眼里倒像是投怀送抱。
“既然你也想我,不如今晚跟我回家。”
不知道是刚才食物的缘故还是谢睿的言行举止,都让我忍不住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刚甩完刘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和我上、床,果然是谢睿一贯的渣男作风。
“我会回去的,但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没有回答,我刚想走突然被谢睿抱起来,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他压住躺到了引擎盖上,背后还传来汽车引擎散发的热度,因为穿着裙子会走光我只能夹紧双、腿,下一秒却。
紧身裙紧紧勒着大、腿上的肉,我慌乱想要起身却被他重新压制住,他的吻从我的锁骨一直上滑到脖颈,最后亲上了我的下巴来到唇前,我推搡着谢睿的肩膀躲避着他的亲吻。
“怎么,我亲你一次都觉得恶心?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还爱我。”
谢睿冷笑,若不是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嘴角勾起的弧度十足像一个地痞流氓。
“在外面,我有点不适应。”
面对谢睿,我明明心中厌恶至极,却要装作一副理由很多的模样,最后我还是咬咬牙心一横,转头主动吻了上去。
虽然是熟悉的感觉,可是这一次没有分毫享受,只是隐忍。
很快我就把他推开了,因为我感受到了他腿间的炙热,他总是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掌管女人,包括现在,谢睿还以为我是那菜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困了,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点。”
我跟他草草的道了别,找了个理由落荒而逃,因为我生怕他这个下、半、身动物会不受控制,没有了刘静,现在的我就是她的替罪羔羊。
回到家之后我不断地用牙刷清理着嘴巴,看着镜子里满嘴泡沫的自己,好像憔悴了不少。刷完牙之后我进房间拿了换洗衣物,准备好好去洗个澡。
热水打在皮肤上让我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很快,浴室弥漫起水蒸气笼罩在眼前。突然间肚子一阵绞痛,加上浴室有些缺氧,我随便抽了一条浴巾围起来,出了浴室躺在沙发上。
肚子上的绞痛越来越明显,我开始觉得浑身发冷,一直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直到我痛到想要打滚才发觉事情不对劲,四肢发软手臂颤颤巍巍的摸来了手机,眼前好像蒙了一层纱,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不清。
我本想打电话给游一娴,手指却下意识拨通了单北向的号码。
“我在开会,晚点说。”
单北向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确实是在开会,肚子上剧烈的疼痛促使我流出了生理泪水,我只能慢慢的调整呼吸,好像这样就能缓解疼痛。
“单……北向我现在肚子………好疼啊。”
停顿了几秒后,听筒对面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最后单北向的声音变得很清晰。
“你在哪里。”
“家………”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最后因为剧烈的疼痛滚到了地上,手机啪嗒摔在一旁,我的耳朵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自己的感官好像只有疼痛,我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用脑袋撞击墙壁。
直到我满头大汗,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门铃突然响了。我浑身无力已经动弹不得,我张张嘴哑着嗓子说不出一个字。
“开门!”
是单北向,门铃被疯狂按着铃声交叠在一起。我心里呐喊着求助着,希望他可以听见,门被撞击得砰砰响,最后我在一阵嘈杂的声音中晕了过去。
当我有知觉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脑袋隐隐发疼。一管味道极苦的液体流入了我的嘴里,我缓缓睁开眼,单北向的英俊的面庞赫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记忆一股脑涌入了我的脑海,看来最后是单北向救了我。我环顾一下四周,是我和以前单北向住在一起的,那座自带花园的小别墅。而单北向身边有个脖颈上挂着听诊器的男人,想必就是他的医生。
“邹小姐,糖精和鸡蛋不能一起吃,还有吃下过量糖精也会引起食物中毒。严重者可能会休克死亡。”
听到后面这几个字我的心跟着咯噔一下,单北向的脸也更臭了。
说到糖精和鸡蛋,昨晚我和谢睿吃过鸡蛋羹,并且所有的菜都偏甜,有些甚至甜到有些发苦。这么说来菜一定让人动了手脚,所以不用想,谢睿这时候应该也躺在医院里。
这事情,果然有蹊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