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睿的长相很不赖,我曾经为他痴迷,坠入在他蜜罐里的陷阱里无法自拔。
但是现在我恨他,我不仅恨他,我更恶心他。我怎么一开始就没有看透他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谢睿的动作让我进退两难,我生怕动一下就会让他兽性大发,像他这样的衣冠禽、兽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谢睿低头想吻我,却被我别开了脑袋,他好像有些愠怒,扣住我的手腕往墙上一压,我的姿势呈投降状,在他面前像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你别这样,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咬着下唇,眼神向旁边撇去,只感受到脖颈上有谢睿喷洒的气息。
半晌,谢睿松开了手。他向后退了一步倚在隔墙上,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但是我想回去。”
我环抱着手臂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我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谎不脸红,可是为了达到复仇,我只能戴上面具伪装自己。
“没错,这才是你。如果你刚才跟我做了,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回来。因为我知道,你是有目的的想要接近我们两个。”
谢睿的精明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虽然这是一个商人应有的职业操守,但是他的多疑,也成功的变成了我的绊脚石。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不过就是你最基层的员工,本来就没有什么背景,加上我爸妈也走了,在这个城市里,我最熟悉的人就只有你了。我不过就想重新有个家,怎么,难道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吗?”
我见他犹豫不决,索性把门一开就要出去。
“得了,不想给就算了,当我没说过这话。”
谢睿一把拉住我,我踉跄着跌回他的怀里,随后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等我解决好刘静的事情,我会通知你。”
最后他什么也没有对我做就放我走了,我找了个理由拒绝了他送我的请求。看着他的车开远,我朝着反方向漫无目的的行走。
直到单北向的电话打来,我才惊觉自己走了好几条街,高跟鞋磨得有些脚疼。
“你在哪里?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出去了?”
面对单北向的“查岗”,我有些忍俊不禁,一股暖流从心底油然而生,同时也因为私下见了谢睿有些心虚。
“万达附近。没事,我就是想出来透透气。”
半晌,电话听筒对面都没有声音,我喂了几声,紧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以为只是因为故障并没有在意,我盘算了一下路程,离家不算太近但是也不会很远,既然走了这么久,干脆直接走回家算了。
天公不作美,当我走了十几分钟天就压了下来,空气里透着一股沉闷的气味,很快,没等我走到家,天上的雨点儿就砸了下来。因为单北向的家里毗邻郊区,我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避雨的地方,光秃秃的公路边只有几个垃圾桶。
我脱下高跟鞋赤脚开始跑,很快我就被淋成了落汤鸡。我踩着雨气喘吁吁,身上的衣服都黏在了皮肤上。直到后面一道车灯打过来,我一转头就看到车内的单北向。
他撑了一把黑伞下了车,径直走到我的面前,雨水溅得他发亮的皮鞋星星点点。
“你怎么来了。”
我以为他是来接我的,我朝他伞下走了一步想要避雨,没想到他竟然避开了。冰冷的雨水重新打在了我的身上。
“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面对他的质问我有些苦涩,雨水顺着我的面颊滑下,想来他一定是知道了我的谎言才会动怒。
可是我又要怎么跟他解释,我想回到谢睿身边,不是因为我爱他,是因为我想把以前的新账旧账,通通讨回来。
最后他还是把我接到了伞下,开车回了家。
一路无言。
直到我进了玄关,单北向的声音才在我身后响起。
“你要是想回到谢睿身边,随便你。”
我的喉咙梗住,好像喝了一口中药那般苦涩,心脏有些发慌,传来一点点刺痛感。我转过身强颜欢笑,看着门口那个以雨天为背景的俊美男人下了决心。
“好,我会的。”
这下换单北向怔住了,想必他一定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决绝,他的眉头开始慢慢收紧,随后走进玄关一把揽住我的腰说了句,“你再说一遍?”
单北向强大的气场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现在更像是一头危险的狮子,只要我走错一步他就要把我生吞活剥。
可是我又何尝不是生活所逼。
“我会回去。因为我要把我受过的欺负通通找他们算回来。我要活的比他们好,要比他们好一千倍!一万……吾!”
说到后面强烈的怨恨又勾起了我的愤怒,我不想要在继续懦弱下去。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单北向堵住了嘴,铺天盖地都是他独有的气息,轻而易举蛊惑着麻痹我的神经。
单北向霸道的扫荡着我的口腔,汲取我嘴里的空气,直到我窒息开始反抗才放开了我。
“想回去可以,我们不过也就是这种接吻的关系,互相各取所需罢了。”
他用拇指揩去因为接吻嘴边留下的水渍,朝着我冷笑一声,面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冷淡。
“不过我提醒你,谢睿也是个厉害人物。他要是想折磨你,轻而易举。所以你最好小心点。”
我心脏的疼痛开始蔓延,到底是因为什么情绪无从得知。
“那我们离婚的事情,什么时候办。”
单北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径直从我旁边走了过去,他的手臂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踉跄了几步才得以稳住绅体。
后来他出了门,就很少在别墅里看到他了。我不免有些担心,不知道他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刻意躲避我。
最后我还是憋不住给何卓去了的电话,之前我们一起玩的时候有互相留过联系方式,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打过去很快就接通了,DJ乐曲从听筒传来,一时没防备震得我耳朵有些发疼。
“喂?!”
何卓的扯高嗓音喊了一句,勉强盖过音乐的声音。
“何卓,单北向在哪里?”
“你谁啊!没事别打扰我们头儿玩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