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这个嘴贫的家伙,嘴上还是忍不住染上了笑意。
我们一起下了楼来到厨房做早餐,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从厨房的窗户透进来,洒落一片金灿灿的暖光。
难得有单北向陪着我,早上我还特地做了几个清粥小菜和他一起吃。
吃完之后他马上就要去公司,临走之前还特意叮嘱我,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我连声答应单北向才放心的离开了。
等到他走了之后我去书房整理了一会儿文件,顺便给邵晚发了一条微信,问问他最近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消息刚发出去,邵晚没多久便回复了,说是恢复得不错,叫我不用担心。
我踌躇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给他挂了个电话。邵晚接得很快,听筒对面没有什么杂音,我猜测他应该是待在自己的家里。
“怎么了?突然打电话过来。”
“关心关心你不行吗,我们Sherwin大厨。”
我打趣他,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低笑。
难得听到邵晚的笑声,感觉特别怀念。
以前我经常看到他阳光的笑,但是自从结婚之后,加上没有时间联系,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的笑容,也很少听见他发自肺腑的笑声。
这让我有些欣慰。
“你要是真的关心的话,就过来看看我。”
邵晚的话一说出口,我就莫名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其实这通电话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关心邵晚而已,其实我还想打探一下关于黑道的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晚要替单北向出马,至少面对那些人不会那么费劲。
“那我现在过去看你吧。”
“啊?这么突然。麻烦的话就不用了,我开个玩笑而已。”
邵晚像是不知道我会突然答应他的请求,声音显得有些慌乱。
“早餐吃了吗,我给你带过去吧。”
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我就上楼换好衣服出发了。沿途还停了车给邵晚买了些早餐过去。很快,我就站在邵晚家门口,最近估计是在养伤,加上往阿叔那边跑,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也暂缓了。
“来了,进来坐吧。”
邵晚是穿着睡衣给我开门的,蓝色丝绸的布料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
多半也是刚醒过来没有多久,我把手上的豆花递给他,邵晚朝我笑了笑邀请我进去坐。
“今天来不止是为了看我吧?说吧,想问什么。”
邵晚每次都能猜出我的想法,从一开始的惊讶转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这倒是不用我拐弯抹角的跟他说,可以直白的透露出自己的想法。也许邵晚天生就会洞察人心,或许是身为一个律师特有的技能。
“我想知道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我自顾自坐下来,邵晚给我倒了一杯果汁,顺便把豆花放到了碗里拿了个勺儿舀着吃。
“有个大概的计划了,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和阿叔在,单不会出事的。”
“那..你能跟我说说那几个人都是什么背景吗?就是我和单北向参加晚会遇见的那群人,他应该有和你说吧。”
我端起果汁抿了一口,突然有些怀念放在律师事务所的普洱茶。
“那几个啊,阿叔以前都看着他们长大的。后来因为洗手不干了,基本上都决裂了。阿彪是给头目打下手的,走私这方面他不参与,基本上是个联络员的活儿。负责一些关系网,还有管理一些小喽啰。”
怪不得那天单北向先见到的是他,后来等他汇报上级之后才领单北向去见那个什么八爷。
“具体头目是谁我们暂时还查不到,所以如果要将他们一窝端的话,这是比较棘手的问题。除非单北向能见到他,至于八爷,阿叔是看着他长大的,跟小八都是孤儿,后来被黑道的人收养,我们猜测头目就是那个收养人。”
“那阿叔以前也没有见到他的收养人吗?”
“没有,他们从来没有提过。”
所有的讯息到这里就全部断了,我和邵晚都沉默了。如果要让计划有进一步的发展,单北向必须挖出那个头目到底是谁,才能彻底将他们一网打尽。
“按阿叔和单以前的了解,他们走私大概在这部分国家。他们主要的产货源头应该在柬埔寨那一块,只要我们知道下一次的他们的走向,就可以让警察把他们截下来。”
邵晚从书柜拿出了一个地图,然后用红笔在上面画圈,随后用线迁到了世界各个地方,几分钟地图上就遍布了十几条红线,可想而知他们阵容和合作商有多么庞大。
“可是那些重要人物不在船上的话,就会打草惊蛇,到时候要抓不就更难了。”
“没错,这才是我们苦恼的地方。”
我和邵晚整整谈论了一个早上,虽然没有具体说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但是我大概知道他们卡住的问题在哪里。如果今天晚上,我能替单北向拿回来一些证据,就可以多帮助他们,保证计划的可行性。
中午的时候邵晚说要给我做饭吃,我没有拒绝。
因为现在回去的话,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无非就是喊个外卖,早上把剩下的菜拿去做了早餐之后就没有食材了。
“三菜一汤,别嫌弃。”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的厨艺。”
我坐在餐桌前提起筷子夹了一口,还是以前的那个味道。自从爸妈离开之后,也就邵晚的饭菜让我觉得有些怀念的味道。
“胃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邵晚给我夹了一口菜,气氛莫名有些暧昧,我点点头表示回应。
“对了,律师事务所的事情..”
“没事,有苏锦林帮我打理,她挺能干的,所以我很放心。”
邵晚没有说,我都快忘记这个姑娘了。邵晚当时相亲的对象,结果跟着他去律师事务所当助理。想必一定很喜欢邵晚,才会放弃之前所做的工作,一心追逐他。
“那就好,你不考虑跟她发展一下吗?她既然愿意跟你走。”
“感情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委曲求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