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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_84302恒王妃只扶了晋王妃一下,后者坐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身下一股热流淌下来,吓的晋王妃面色苍白。
赵王妃她们都是生过孩子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形当即就命人把晋王妃抬起来,又命人赶紧去通禀皇后娘娘,小楼里乱成了一团。
晋王妃的痛喊和害怕声,还有进进出出的人,霜降赶紧把自家王妃扶到了一侧,免得人多引起冲撞。
很快那边小楼中皇后娘娘带人赶了过来,看到半躺着的晋王妃还有流了一地的羊水,下令把人抬去最近的阁楼里,烧水叫稳婆,还要备上生产用的东西,所有闲杂人等全部都遣散离开了御花园。
恭妃带着谢满月去了另一边,很快赵王妃她们也过来了,外头天热,一群人也不能都在阁楼外等着,就近的这儿是一个小偏厅,晋王妃要生了,好歹也等着她生下孩子她们再离宫。
恭妃摸着谢满月的手有些凉,关切道,“是不是受了惊吓,等晋王妃顺利生下孩子你也早早回去。”
谢满月点点头,屋外那儿时不时有宫女说话的声音,窗户那儿看过去就是阁楼,进进出出的宫女,还有匆匆赶到的两个接生嬷嬷,晋王妃的痛喊声还偶有传出。
耳旁还有恒王妃和别人的低语,她就坐在晋王妃旁边,所以对这突发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半个月,刚刚看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
“还有半个月的日子,谁不是呆在家里的。”比恒王妃更轻的声音,压低着,“也有提前一月早产的,谁说得准。”
恒王妃动了动嘴,“说的也是,如今只求顺顺利利的生下孩子。”
这边厅堂内一直到了下午,阁楼那儿依旧是进进出出的繁忙,晋王妃的日子一下提前了半个月,又是羊水先下,抬上床一个时辰后才有生的动静,此时晋王妃已经虚了力气,声音都低了许多。
阁楼外是随后赶到的晋王爷,顶着下午的日头神情凝重,恒王爷陪在他身旁,后头两个侍卫打着伞。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都临近傍晚了,厅堂这儿安静了许久后又纷纷有人说话,担心晋王妃不好,也有祈祷的,恭妃捏着一串佛珠也是想着能顺利生下孩子,谢满月朝窗户那儿看了好几眼,傍晚阳光的余晖安安静静的洒落着,无风的天,边际染着一抹晚霞,分外红艳。
也不知是等了多久,受邀前来的女眷们早就已经出宫,厅堂这儿还送来了夜食,谢满月没什么胃口就喝了些清水。
外面已经天黑,厅堂里人等着也有些焦急了,恭妃转手拉住了谢满月,嘴里默默念着什么,良久,阁楼那儿终于有了动静。
哭声很弱,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们这儿是听不见,只看到门开了接生的宫嬷嬷抱着孩子出来,比谢满月她们快一步的是刚刚从乾清宫过来的皇上,皇后见皇上来了,带着所有人出去,阁楼外一下又显得有几分拥扰。
谢满月并没有拥过去,她就站在偏厅门口这儿看,皇上显得很高兴,直接从宫嬷嬷手中接过了孩子,和在旁的晋王爷说着什么,紧张了半日的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尽管谢满月并没有做什么,可跟着那样的氛围多少也觉得累,远远看着那儿的气氛还不错,谢满月和恭妃道别之后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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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三这天谢满月没有跟着前去,傍晚乔瑾瑜回来和她说起了晋王府的事,热闹是一定的,宫中的赏赐也不少,生下孩子的那天还是皇上做主,直接把这世子之位定下来了,唯独一点,早了半月生下来的孩子身子骨有些虚,养了几天哭声还是猫一样。
最后响盆时若不是厅堂里安静,怕是孩子的哭声都听不分明,只是在场的谁会去说,都当没瞧见,除了恭喜还是恭喜。
谢满月动了动脚,有些酸痛,“东西送到了就成了。”
乔瑾瑜让她靠着,替她按了按腿,声音沉沉,“昨日下午见到你二哥了。”
谢满月眯了眯眼,“是不是消瘦了不少。”
乔瑾瑜点点头。
“这都半年了,二伯娘不嫌累呢,两个身家清白的姨娘是祖母选的,一开始她还挺满意的,如今又不中意了,见迟迟没有身孕,自己又挑了两个,最后还不是闹的二哥不顺心。”谢满月如今身子重,就算是有心帮二哥也插不上手。
若非谢满月,乔瑾瑜对谢侯府的事半点都不会上心,也正是因为知道媳妇心系着谢家,乔瑾瑜才会多说几句,“你二哥托人在寻宅子,似是想搬出去。”
谢满月睁开了眼,半响,似笑非笑,“好了,这下可有的热闹了。”
谢侯府怎么热闹谢满月是没什么精力去知晓了,到了八月她开始睡不安稳,夜里时常噩梦,到了临盆的前几日还是如此。
八月二十六这天一早,谢满月折腾的半宿没睡,才刚刚休息没多久就被一阵一阵的疼给催醒了,一旁谷雨见此赶紧出去请人,方妈妈进屋看了一下,“王妃先吃些东西,不然到时可没力气生。”
何妈这儿当即命人去宫门口守着等王爷,该准备的东西早早的都准备妥当,屋子内谢满月喝了一口鸡汤,觉得腻了,又吃了半碗甜面,疼得厉害时根本咽不下去,由霜降和谷雨搀扶着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一个时辰过去谢满月的疼痛加剧,站不住了,只能坐在那儿休息,何妈又送了些吃的进来,趁着镇痛的空隙,谢满月吃了几口。
快到中午的时候挨不住羊水破了,谢满月躺了下来,此时一阵阵的疼才开始无限来袭,屋外早朝归来的乔瑾瑜抱着儿子等着,屋子内方妈妈和还有一个稳婆看了看谢满月的情况,“王妃,瞧着这个头比世子小,您可把这力气给收住了。”
说是这么说,谢满月还是疼到了傍晚才把孩子生下来。
连日来夜不能寐睡不安稳,又这么折腾了半日,谢满月这回精神可没有生遇哥儿的时候好,只看了孩子一眼都没仔细听是男是女就眯上眼睡过去了,等她醒来屋子里已经收拾妥当,只点了幽暗的灯,是后半夜的时辰。
一旁霜降伺候着,见她醒了,扶着起来给她喂了半碗米酒,“小姐您饿不饿,厨房那儿给您热着清汤。”
谢满月点点头,“王爷和世子呢。”
“没您哄着世子不肯睡,王爷陪着他呢在偏房睡。”霜降出去让谷雨跑一趟厨房,笑着替她在后背加了个枕头,“小郡主有奶娘顾着,睡的很好。”
是女儿啊,谢满月这才想起昏睡过去前方妈妈说的话。
谷雨拎着食盒进来,从里面端出来一碗鸡汤,都是滤了油的闻起来并不油腻,谢满月没喝几口门口那儿就有了动静,乔瑾瑜披着外套走了进来。
乔瑾瑜接过谷雨手中的碗坐到床边,两个丫头识相的出去外屋守着,谢满月抿了一口汤,“怎么不睡了。”
“听到外头有动静。”夜半醒来,乔瑾瑜的声音低哑的很,“知道你醒了过来看看。”
谢满月往他身上靠了靠,“有没有去看过孩子。”
乔瑾瑜认真的看着她的脸,“看了,和你很像。”
“还真是这一个月来睡的第一个好觉,生下她就轻松了。”谢满月微嘟了嘟嘴,“看这脾气恐怕也不是安静的性子。”
乔瑾瑜没忍住笑了,都是两个孩子的娘,还置这份气了,谢满月扭头瞪他,乔瑾瑜一本正经的开解她,“脾气也不用太好,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这还差不多。”谢满月嘀咕了声,喝完了汤后又开始犯困了,靠在乔瑾瑜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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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府的洗三宴操办的不大,来的客人依旧是不少,谢侯府本就是大家族,寻常都不出门的谢老夫人特地来了一趟,齐家上下老小自然都跟着一块儿来了,宫中的赏赐提前一天就送到了定王府,后院主屋内,谢满月靠在床上,一旁坐着祖母和大伯娘。
“凑成了一个好,儿女成双。”谢老夫人刚刚瞧见过曾外孙女,爹娘的模样都不差,孩子也生的好看,“眉宇间和遇哥儿还有些像。”
谢大夫人笑了,“要不怎么说是兄妹呢。”
二伯娘没有来,估摸着又病了,祖母没有说起来谢满月也就没问。
在她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外头是要添盆了,谢老夫人起身,笑呵呵道,“我们也去添一些,给孩子图个吉利。”
谢大夫人扶着她出去,屋子里并没有安静多久,很快马茹嫣过来看她了。
也是生了孩子当了娘的人,这脾气还是丝毫没减,一进门就急着和谢满月分享八卦,末了得意洋洋,“你在毫安那一年多的日子里,事情发生的可多了。”
“那你今日前来是要和我说还是吊我胃口?”谢满月笑着打趣她,反被她瞪了一眼,“你好好的问不行?”
马茹嫣素来是消息灵通的一个,以前宫中的事她都比她们要早知道一步,如今嫁了人知道的更多了,偏偏这么多认识的人中没人能像谢满月那样可以让她说得这么畅快的,“你刚回来没多久就有身孕了,我可忍了不少时候。”
听了半个时辰的八卦,谢满月也着实是佩服她,笑着揶揄,“这宫里宫外还能有你不知道的么?”
“有啊。”马茹嫣眨了眨眼,“多着呢,包括你那嫁人的三妹,镇西侯府的事。”
谢满月一怔,“三妹嫁人不过几月,我听闻侯夫人待她挺不错的。”
“好什么啊。”马茹嫣直脾气,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对,看谢满月面无异色这才又继续往下说,“我也是听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谢满月笑了,“你什么时候说事儿喜欢遮遮掩掩了。”
“这不是怕你听了不舒服。”马茹嫣嘿嘿一笑,“也不是别人。”
“有什么好不舒服的。”谢满月摆手,“你说说。”
马茹嫣瞧了她好几眼,半响逗的谢满月失笑了才有些放心,语气也轻缓了不少,“我也不是故意要说你三妹的事,就是近日镇西侯府里也不太平,那家子人可比谢侯府多了,满府邸上下都是人,你想啊,这么多庶子女,光是身边伺候的人就得添多少。”
“这些事三妹出嫁前早就知道了。”家大人多,事情也就多了,祖母当初也是担心三妹处理不来这些绕弯子的事。
“那你可不知道几房人都在明争暗斗吧。”马茹嫣压低了声音,“这镇西侯府的老夫人啊,不知道犯了什么浑,要长子把爵位给小儿子,还嫌弃上长房生出来的曾孙,说不干净,谁知是着了什么魔。”
谢满月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你怎么知道这事儿。”
“就你不知道,谢老夫人肯定清楚。”马茹嫣指了指她的肚子,“就前几月的事,你这么重的身子谁能告诉你。”
对于镇西侯府的事,三妹出嫁后谢满月就没怎么注意了,再者传到谢侯府的也都是好事,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和三妹又有什么关系。”
马茹嫣摇摇头,“闹成这样她能过的如意?”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外头马茹嫣的贴身丫鬟过来催促她才回去,谢满月听着总觉得有些玄,下午宴席散了之后让何妈去了一趟谢侯府打听事情原委。
而这厢,刚刚在定王府参加过洗三回去的晋王妃,到了晋王府之后却得知了小世子高烧不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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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哥儿出生的时候就显得羸弱,找了最好的奶娘,又时刻有太医顾着,弥月宴之后情况好转了很多,只是才好转了几日而已,这就又出了状况。
严悠芳心疼的把儿子抱在怀里,问一旁的妈妈,“王爷人呢。”
“已经派人去通禀了。”
“怎么回事啊这是,早上还好好的。”严悠芳摸了摸儿子的头,“乖不哭,娘在。”
伺候着的妈妈重新拿了毛巾小心的换上,轻声轻语,“小姐,您可还记得世子刚出生那几日找人给推算的命。”
刚说完严悠芳的脸色就暗沉了下来,“胡说八道也能信。”给了上百两的银子居然说自己儿子活不过长久。
“那您可记得那人说,小世子不是命定如此,是受克。”
严悠芳拍着儿子的手一顿,神情闪了闪,妈妈赶紧着又添了一句,“起初是不信,如今看着,小世子可受了不少苦。”
怀里的儿子睡着了,严悠芳神情一凛,“此话怎讲。”
妈妈细心的让奶娘过来把小世子抱过去休息,靠着严悠芳轻声道,“您看我说的是不是这样”
严悠芳的脸色从惊诧转变为暗沉,继而是瞧不出任何的情绪,宋妈妈叹了声,“可不就是这理儿。”
转头看了躺在摇篮里的儿子,严悠芳深吸了一口气,“去,再去找找那个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