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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大公主成亲,下嫁给一个空有一副相貌的男子,引起了兆京诸多议论,人们不相信这大公主驸马就是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想尚主的人这么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给捷足先登,这多说不过去。
后来人们就开始猜测这大公主驸马的身份,猜的离谱的,竟然说这个驸马是来自隐世的什么大人物,大公主府也从来未作什么解释,后来渐渐的,说法越来越多,哪个都像是真的,又哪个都不能真判断。
马茹嫣命人给谢满月送来了一封信,洋洋散散几张纸,写的是关于大公主驸马的来历,有些是源自宫中打听,其余的,谢满月也不清楚她从哪个渠道得知。
六年前大公主年满十六,正是议亲时,皇后娘娘为了她的婚事操了不少心,只不过大公主谁都没看上。
云珠公主十五岁的时候皇上就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公主府,在她十六岁那年,大公主出游,七八月的时候,大公主带了个不知身份的男子回来,带回了公主府,就是如今的驸马唐礼。
一年之后大公主与带回来的驸马成亲,此后这个大公主驸马没有在朝中任职,也没有外出应酬,就是留在公主府里,就跟金屋藏娇似的,大公主舍不得他见人,而有幸见过驸马的人,都知道这大公主府驸马生的一副好相貌,那气质,兆京中几乎是无人能及。
据悉,大公主把人带回来的时候此人是受了伤。
谢满月的视线停驻在了那一行字上,马茹嫣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简单的说了知道这个事情的来源,宫中太医署那里打听来的,当时似乎是请了不少太医前去大公主府,并不知道为了谁,马茹嫣自己猜测,可能就是为了那个大公主驸马。
大公主驸马的来历并不清楚,也是打听来的,当时大公主去的是沐阳,距离兆京得有七八天的路程,驸马应当就是那个时候带回来的。
这些年大公主府里请太医的次数明显增多,大公主极其护着驸马,不让他和别人过多的接触,宫里宫外对这个驸马都不熟悉,甚至是和大公主他们走的近的,几位公主也都和驸马不熟。
最后,马茹嫣不忘记问她,她哪个朋友长的像大公主驸马,那这样貌得多出众啊!
谢满月直接把信烧了,好些年前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合香曾告诉过她,云殊是合香的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被带回来的时候只有三岁,一直在桃花庵长大。
也许他真的有兄弟也说不定。
谢满月决定去一趟桃花庵。
兆京去桃花庵有不少路,来回得三天的功夫,而且要在桃花庵下的镇子留宿,要在外过夜的,谢满月出不去。
她怎么求谢老夫人都不肯答应让她独自出去游玩几天,这事儿一直拖到了十月份,谢满月还是没能说服谢老夫人。
十一月的时候,孙赫明忽然告知了她一个消息,祁将军已经准备启程回兆京,能赶得上回来过年,谢满月忽然有了主意,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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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兆京已经是白雪皑皑的天,新年的气氛显露,祁将军的军队到了兆京几十里外驻扎,他带着九皇子进城。
入宫觐见,皇上赏赐,尽管这个儿子不受皇上重视,尽管之前种种的事情让皇上几乎是放弃了他,但毫安这三年,来的捷报中九皇子有功,加上祁将军的大加赞赏,皇上对九皇子的态度好了不少。
乔瑾瑜离开乾清宫,祁将军还在殿内和皇上回禀毫安的军情,他在门口遇见了等他有一会儿的太子,微绷着的脸松了松,“大哥。”
太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几年不见,快要赶上我了,来,好大哥好好聊聊这几年的事。”
太子把乔瑾瑜带到了乾清宫旁边的阁楼里,不能走的太远,以免皇上会传召,屋子里添着火盆,又煮了茶,乔瑾铭看着他,脸上那笑意,是欣喜他回来,又高兴他如今的成绩,“我就说了,你一定能做出一番自己的功绩来,这一回,父皇是没话说了。”
乔瑾瑜端起杯子,没有喝,只是拿在手中,“大哥当初和父皇约定了什么。”
“我与父皇约定,只要你能去毫安或者岐北取的一番功绩,不是去混日子的,能确确实实得到历练,回来之后,待你议亲时,父皇就为你封王。”乔瑾铭也没有瞒着,他如今心情甚好,从第一封捷报送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九弟永远都不会让他失望,也不会辜负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二皇子已经成亲离宫,封了赵王,六皇子成亲的日子就在来年开春,到时候成了亲后也会封王赏赐府邸,过去九皇子会不会封王尚且不清楚,如今而言,对于这些毫无战功的皇子都能捞得着王位,他就算再被皇上不喜,由太子推的这一把,那个九五之尊,也不会不兑现诺言。
乔瑾瑜愣了愣,他还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封王,以父皇对自己的厌恶程度,将来有个郡爵的身份就已经不错,怎么可能封王。
“九弟,大哥心中还藏了私。”见他不说话,太子饮下一杯茶叹了声,“大哥希望你来帮大哥。”
屋子里陷入了沉寂,墙角的火盆子忽然发出哔爆声,似是炭火烧的急了,乔瑾瑜抬了抬头,“大哥实乃正统,九弟不知哪里能帮的了大哥的。”
“你可以的,你在祁将军的军营里这几年,学到了不少东西吧,祁家没有后人,祁将军收养的义子也是从文,祁将军手里的兵,今后若是不交替,也是被直接取缔分开,若是那样,必是要大动军心,还不如有人能接他的班。”乔瑾铭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急不缓,像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应当的事,“九弟,大哥希望你今后能立足朝廷,也希望你能成为大哥的臂膀。”
“九弟,你还记得你从惠明宫中被恭妃带出来时你对我说过什么。”乔瑾铭看着他,乔瑾瑜不语。
“你说你以后,不会让人瞧不起。”乔瑾铭知道他要什么,也知道他想什么,他把机会都放在他面前了,选不选,在于他。
乔瑾瑜自然是清楚大哥对自己的好,选谁去毫安在父皇那儿都好说通些,大哥却为他争取到了,毫安那三年,他获取的不仅仅是那些军功。
太子的身份是嫡长,今后继承皇位也是名正言顺,如今太子的名声又是好的,从小乔瑾瑜就知道父皇最看好的是大哥,最宠爱的是十弟,二哥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了麓山学武艺,余下的,乔瑾瑜还没出生时候排行三四五的皇子就已经早夭了。
“多谢大哥帮忙。”
半响,乔瑾瑜如此说了一句,太子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他知道,九弟这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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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这天,谢满月跟着谢老夫人入宫,这一回她没再去碧澜宫,年初十皇子回宫后,碧澜宫里重新收拾过后在皇上的应允之下十皇子住在了自己母妃旧时住的地方,所以如今的碧澜宫里满是伺候的人,没像以前那样好进。
马茹嫣定亲了,今年的宫宴马夫人没有带她前来,谢满月只是和王恬君聊了一会儿,雪停了,两个人出了花厅在花园里散步。
王恬君比谢满月年长了一岁,过了年就十五了,王家人似乎是对她的亲事一点都不着急,倒是下半年,王家出了几桩事,闹的兆京传了不少日子。
王家只比王恬君小了半岁的二房庶女被人发现和侍郎家的钱公子在屋子里私会,虽然没做什么,可就是让人发现两个人呆在一个屋子里,因为是在别人家,没能把这事儿给掩住,传扬了出去,如今王家二房逼着钱家人来娶亲,可那钱家,硬是不肯让钱公子娶一个庶女,就在一个月前王家二房夫人还和钱家夫人吵的天翻地覆。
还有一桩是关于王恬君的嫡亲哥哥,和德王世子一样风流倜傥,这回是风流过了头,想把一个清伶带回王府,被王家大老爷揍了个半死,现在还关在家里。
反观王恬君,家里闹出这几件事,王家姑娘的名声都跟着被牵连了,她还是笑呵呵的,和谢满月有什么说什么,提起她三哥的事,她亦是不客气的落井下石,“爹和大哥一块儿出的手,不是关在家里不让出,是他自己没脸见人,肿的险些连我都认不出他来。”
谢满月笑了笑,“你三哥可真是,性情中人啊。”
“那等狐媚子。”王恬君哼了声,“后来二哥去查了,什么清伶,早前就已经服侍过人了,又不是什么清白之身,就三哥让她给骗,你说他蠢不蠢。”
谢满月不由的想到了齐皓轩,男人不就是蠢的,女人看女人一清二白的,男人看女人,多长十对眼睛都像是被戳瞎似的,什么都瞧不清。
正想说什么,谢满月脚步忽然停住了,前面是积了雪的小坡,扫出来的台阶往上,底下是大石块堆砌起来的乱景,开春的时候这儿开满了花,台阶下是潺潺流动的一条小溪,只不过如今,这儿都被雪给覆盖了。
就在台阶另一头,谢满月听到了轻微的闷哭声,她和王恬君交换了一个视线,王恬君朝着旁边走了两步,朝她挥了挥手手,谢满月走过去,从这儿看过去,她发现雪地里有个人跪在那儿,哭声正是源于那个人。
“谁让你擅作主张把东西拿走的。”一声偏尖细的声音传来,不是那哭的人。
“小姐,每年您都在那之前让我们把东西送去东宫。”跪着的人话没说完,啪一声响起,谢满月看到那人直接被打倒在了雪地里。
“你还敢顶嘴,我今年有吩咐你把东西送过去么,我没吩咐你怎么就该擅作主张送过去。”
“可是小姐,您最后还是让鸣翠送过去了。”倒在雪地里的丫鬟赶紧起身,继续跪着,一面哭着一面解释。
又是巴掌声响起来,飘飘悠悠的一句话,“我没吩咐,你就不许先把东西送过去,不论我最后有没有吩咐人送去,你都是擅作主张。”
呵,好刁蛮的小姐。
“小姐,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替您先把这事儿办妥。”谢满月这个角度,只看到她不断福低的身子,似乎是在磕头,接着她们就看到了这个丫鬟被踹倒在了地上。
凉薄的声音,“你只是想,你有什么资格想,你只有听我吩咐的份,没有自己想的权利。”
谢满月再度和王恬君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在猜,哪家的小姐能奇葩成这个样子,那边台阶走上来几个人,直接和谢满月她们撞上了。
谢满月一眼认了出来,那不就是马茹嫣之前告诉过她要敬而远之的严家三小姐么。
严芳悠看到站在那儿的谢满月和王恬君,谢满月她不认得,王大学士家的大小姐她倒是认得,紧接着她的神情里浮现一抹轻视,她上下瞥了她们两眼,嘴唇微张,“听墙角的算什么东西。”
不招惹是对的,她主动招惹怎么办,谢满月没看她,而是看着王恬君,轻笑着,“王姐姐,看到没,这墙可真够高的,真是两个你我都翻不过去。”
王恬君也笑了,“可不。”
严芳悠没有想到她会反过来这么说,看谢满月的眼神更不善了,“既然知道这里有人就该避开,大家闺秀做出偷听的事还值得你说的光彩。”
“谁让我走到了这儿,姑娘你要教训下人,也该选个在隐蔽点的地方,以免是个人经过你都要责备人家说人偷听。”谢满月笑着挽起王恬君的手,不待她说什么,两个人朝着花厅那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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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花厅后谢满月并没有见到那个严家三小姐回来,只是在离宫时有看到严家的马车,马车上她还在唏嘘,那丫鬟跪在那儿如今不知道起来了没。
初五这天,谢满月去了贺家拜年,初六,在征得谢老夫人的同意之下,谢满月终于可以在去祁家拜年的同时,留到初十再回谢侯府。
谢满月打的就是这主意,再怎么说祖母都不会答应让她出去游玩,可去祁家就不一样了,她可以求得老爹的答应,让她带着弟弟去祁玥的墓地扫墓,到时候再派人送信回祁家,就说带着祁靖去云岩镇看看,这么一来一去,就算是老爹追过来,她也能如愿。
出发前谢满月的马车后头架着的箱子里摆了很多东西,随身陪她过来的谷雨和霜降都知道里面是些什么,在祁靖上了后面的马车,祁老爹站在门口笑呵呵的和他们道别时,马车内谷雨还不安心的很,“姑娘,咱们真的要带着祁少爷去...”
谷雨还没说完就让谢满月捂住了嘴巴,她瞪了她一眼,谷雨担心的看着她,闷闷着,“小姐,那不安全。”
“不是有李江,祁靖那儿还有好几个随从,没事儿。”谢满月这倒是不怕,大半天的马车就能到镇上了,明日去桃花庵,后天再回来也不过才初九,老爹一定不会和谢家说的,就算是他来找他们,那也没事。
谷雨和霜降对看了一眼,只能暗暗想着到时候看紧小姐,千万别再做些更越矩的事了。
后面的祁靖并不知道前面马车里姐姐打的是什么主意,一旁是红俏陪着他,马车前两个随从,祁丰派的都是身手好的人,去墓地祭拜,路上怕有什么状况,还是防着些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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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城后一个多时辰到了祁玥墓地的那山脚下,大过年,这山脚下的集市没什么人,其实年前还没下雪时祁靖就来过一回,谢满月快速的带着他上山,又很快扫了墓,等下山的时候祁靖就觉得不对了,“姐,我们等会儿要去哪里。”
谢满月一怔,她还没开口呢他怎么就先问了。
谢满月轻咳了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反正现在还早。”
“去哪里?”祁靖站住不动,转头看着她,以他这几年对姐姐的了解,这事儿有玄机啊。
“我们去云岩镇怎么样,听说那里半山腰的雪景最好看了,你一定没去过是不是?”谢满月知道不说实情骗不走他,笑嘻嘻的看着如今已经快赶上她身高的祁靖,“你跟不跟我去。”
“”他就知道她又打主意了,刚刚扫墓那么敷衍,又是当幌子。
“你要是不陪我去,那我可真的看不到那里的雪景了。”谢满月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祁靖无奈的很,“父亲会担心的。”
“担心就让他来找我们嘛。”谢满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长姐的口味,“阿靖,你这样扭扭捏捏怎么像一个爷们,去就去,走。”
说罢,谢满月生怕他反对,径自朝着山脚下走去,和李江打了招呼,又命其中一个侍从回兆京禀报,她早就算好啦,今日初七,要早朝,就算侍从回去的再快,老爹知道也得下午了,再出发来找他们,他们已经到云岩镇了。
祁靖下来的时候谢满月已经准备就绪,红俏陪着祁靖,有些担心,“少爷,您和姑娘这一趟过去,路上怕是不好走,再者镇上也没有我们的铺子和宅院。”
“不碍事,明天一早父亲就会来找我们。”祁靖笑了笑,也惯着这个姐姐,上了马车之后,两辆车朝着云岩镇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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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上最大的客栈里留宿,这儿安全的很,如今的时节正是走亲访友,客栈里住着不少人,云岩镇上十分的热闹。
第二天一早谢满月就带着祁靖出了镇,半个时辰的马车到了一处村落,距离上一次来是六年前,那时这个被山贼洗劫过的村子一片狼藉,如今六年过去,又恢复了融融的迹象,早已经看不出当年那死伤的惨烈。
村子里有人看到他们要往山上走,好心的前来提醒,“姑娘,这儿很多年没人上去啦,前面的路都堵住的,雪天难走。”
“大叔,平时就没有人上去过么。”
那村民摇摇头,觉得他们才奇怪,“上头有没什么人,有什么好去的。”
谢满月使了些钱让李江去村子里卖了锄头镰刀,两个侍从和李江一块儿在前面开路,跟在他们身后的红俏却是满脸的疑云,谢姑娘到这儿来做什么,难不成,小姐托梦中还告诉过她关于桃花庵的事?
山路并不好走,雪天路滑,容易踩着空,再加上许多年没有来了,村子里的人也不会进去,早已经是荆棘遍布,依稀能够看到的路中全是灌木,白雪皑皑的山上,风一吹树上的雪就簌簌的往下掉,掉了谢满月一头,谷雨赶紧替她打伞遮挡,谢满月却没顾着这些,而是努力朝着前面看,那儿已经能够看到桃花庵的入口。
说是入口只不过是一个半身高的山洞,四五米深,外面满是荆棘,倒是这山洞里没长什么东西,就是积了些雪,挖开一些就能通过,一行人走过了山洞,映入谢满月眼帘的就是半身高大雪覆盖之下的桃林。
或许这儿已经是杂草遍地,只是厚厚的雪压住了这些,谢满月看到那边桃林中破旧的屋子,也顾不得脚下的雪踩的有多深,快步朝着那屋子走去,却没有进那屋子,而是绕过了到屋后,熟门熟路的往屋后的桃林走去,到了一座被雪覆盖的坟包前。
谢满月合着双手眯着眼,旁人听不见的轻嗫了几句话。
继而转头看李江他们,神色不明,“能不能把它挖开。”
众人皆是一愣,红俏忙阻止,“姑娘,不可以,这是小姐生前最要好的朋友的墓,您不能对他不敬啊。”红俏的目光盯着谢满月,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谢满月坦然的看着他们,“是啊,我知道,可是近日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和祁姐姐好友长的很像的人,我不得替她确认一下,万一还活着呢。”
“姑娘,这儿荒山野林的,这还是初七的日子,您可不能做这样的事。”红俏还想多劝着几句,心中又有疑惑,看谢满月的眼神里多了探究。
谢满月的话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胡扯,听着没一个信的,谢满月也没要他们信,她要一个挖坟的理由,她必须看到云殊是不是还埋在这里。
谢满月深吸了一口气。“李江,你们几个把它挖开。”
“姑娘,这使不得。”谷雨和霜降也拦住她,大过年的,可是大忌讳。
众人都劝着她,谢满月恨不得自己动手,忽然,身后飘悠了一句清冷。
“原来你千里迢迢跑来这儿,就是为了来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