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董!”
酒店门口,一辆劳斯来斯停着,司机弯腰,恭敬地拉开了车门。
“不用送了!今晚上,喝得高兴,改天,咱们再喝!”
韩傅岭跟几人谈笑着,来到了门口。
道别一番,他坐上了车。
车门关上,徐徐开出去,他不由长出口气,再是往后一靠,抬手捏了捏鼻梁,露出几分疲惫之色。
天天这么应酬,也挺累的。
年轻时候还能喝,现在老了,有点受不了了。
“九点多了么!”
一抬手,看了眼时间,他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拿起手机,他翻看起一些照片,都是一些年轻靓丽的女孩,个个打扮得性感惹火,他一张张翻过去,不时点点头,露出满意之色。
他这人,癖好有些特别,不像其他那些朋友,喜欢长期包养,他更喜欢那种一夜的爱情,就图那种新鲜劲。
在他看来,再漂亮的女人,尝过一次之后,也就没意思了。
而且,以他的身份,也见多了美女,都有些脸盲了,不知道漂不漂亮了,很难对一个女人产生长久的兴趣。
“这个不错!年轻,还是大学生吗?”
“这个好像也不错!”
他一张张划过去,仔细看着,心绪有些躁动了起来,被这些年轻靓丽的女孩,撩拨得心痒痒的。
他也不急,慢慢看着。
他很享受这样的过程,感觉就像是皇帝选妃一样,等选好了,自然有人把人送上门来,等着他临幸,而他付出的,只是万把块的金钱而已!
“就这个吧!”
选了一番,他挑中了一个胸最大的。
下了单,刚要把手机放下,眯一会,好养精蓄锐,就听电话响了。
仔细一看,是宁老弟打来的。
他登时一皱眉,脸色不太好看。
宁老弟打来,肯定是问他,事情怎么样了,在天海的时候,他可是拍着胸脯,夸了海口,说这件事包在他身上了,一定没问题的。
当时,他也觉得,一定没什么问题。
只要那小子打听到自己的名声,就会改变主意。
但他想错了,都已经五天过去了,那小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就不信,那小子没打听到自己的名声,怕是打听到了,但根本不在乎,在电话里他就听出了,那小子有点狂妄,很傲,这种年轻人是不会轻易服软的。
只有吃了点苦头,知道利害了,才会乖乖服软。
所以这几天,他都在琢磨,该怎么让这小子吃点苦头。
首先自然是盯上了那个神洲生物。
这几天,他都在找人打听神洲的情况,想要找出来,这个神洲生物突然技术爆发的原因。
之前那款药,已经研究了好几年,成功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但这一次的药,立项也才一个多月,竟然就成了,简直就像是个奇迹!
太快了!
这可是一款原研药啊!
动辄七八年,十数年,才能研发出来的药,不是他们这些随便弄弄就能成的中成药!
要不是有国药监的人去过了,证实了这个消息,怕是没人会相信。
现在业内的人都觉得,这家神洲生物,出了个超级天才,或者是,招揽到了那种业界最牛的大老,这样才有一丝的可能,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研发成功一款原研药。
他就是想找到这个天才,大老,不惜代价挖过来,好让那小子后悔。
但可惜,神洲的人嘴都很严实,暂时还没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啧!”
看着响个不停的手机,他咧了咧嘴,却是有些烦,不知道该怎么跟宁老弟说。
“喂!宁老弟啊!”
犹豫一会,他还是接了起来。
“噢!你不用急,才几天,不用担心的,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办妥了,你就等着好了,一个毛头小子,我还收拾不了么!好好!我还有点事,先挂了啊!”
应付了一下,他挂了电话。
手机一放下,他面上的笑容便是敛去。
这么多天了,他这脸面都快挂不住了,得尽快把这事解决了才行,要不然,宁老弟都要笑话他了。
“这小子……妈的!”
他咬咬牙,低低骂了一声。
一个毛头小子,也敢那么狂,完全无视了他,想想他就来气,不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他韩傅岭脸面往哪儿搁。
“喂!是我,你是废物吗?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吗?”
沉吟一会,他拨了个电话。
一接通,他就骂开了。
“韩董,我……我正要给您打电话呢,我打听清楚了。”那边沉默了一会,再是小声道。
“真的?”
韩傅岭一怔,继而,露出了狂喜之色。
据他所知,很多药企都在打听,但到目前为止,好像都没收获,如果他先发现了,就有很大的机会抢下来。
有了这样的人才,他还能转型,做家生物药企,往后,破个万亿市值,甚至,做个全国首富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他会变得何等风光!
这样的人才,就该属于他,而不是那个走了狗屎运的小子!
光是想想,他便是激动难耐,面色都涨红了。
“当然,只是……”
那边的声音有些迟疑。
韩傅岭也没听出来,急切问道:“谁?叫什么,电话,住址,查到了吗?”
“那……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天才啊!那太好了!”
韩傅岭大笑,更兴奋了。
一个年轻天才,肯定比一个业界大老更容易招揽。
“韩董,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有点震惊,但是,我从好几个人口中,都是问出同样的消息,我可是砸了不少钱的,应该不会有假。”
“他们说,研发出那款药的人,就是他们的老板,不是那位林博士,是之前接盘的那个老板,姓叶,就叫叶默,好像才二十四岁吧!”
对面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
韩傅岭听着,先是笑了,不就是个天才么,有什么好震惊的,再说了,他定力多强啊!
但下一刻,他便是一僵。
双目倏地一瞪,滚圆滚圆,几乎要凸了出来,内里有极致的震骇,以及不可置信之色,甚至整张老脸,都有了几分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