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县城!
楚军占领全城后,钟毓、王双齐齐来见贾诩:“文和军师,马超这厮野心磅礴,又有绝世武勇,你为何有意放走他?如果马超这厮回到南蛮,岂不是放虎归山?”
贾诩似乎早已料到钟毓、王双会有这么一问,淡然回道:“如稚叔、子全所说,马超乃是虎狼之徒,确实应该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钟毓听了后,更加迷糊,连忙追问道:“既然如此,文和军师为何在战前故意露出伏击的意图?需知,马超有了防备,我军要伏击成功,难度就大了!”
贾诩听了后,朗声一笑,不再卖关子:“战法之诡,不可预测,所谓出其不意,方可出奇制胜。”
“今天大军出寨前,我便已秘密调拨伏军到关键位置,至于战场上的临时调拨,不过是故意为之,目的为了有失马超主动弃城逃跑。”
“如果不是这样,以马超刚烈的脾性,除非局势危急,他绝不会轻易弃城。”
“蛮军尚有不少兵马,如果当真背水一战,我军虽然能够攻破西县城,但也要折损不少兵马。”
“而我战时故意调兵,就是要让马超自乱阵脚,不选择死战到底,而是及时撤军。”
“我已布下两拨埋伏,第一波埋伏虽然不一定能够擒杀马超,但却可以除去马超的爪牙。”
“而马超闯关第一道伏击,必定心有松懈,这时候,第二道埋伏使出,便可杀马超一个措手不及。”
“再者,我已安排汉升将军率军追击,前后夹攻之下,马超纵有天大的能耐,也插翼难飞!”
贾诩将他的计策全盘托出,钟毓、王双听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后,连连道妙。
西县城外西南方向,马超率军杀破拦截,逃到一处林口,就在马超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下时,前头突然出现一队人马,为首的竟然是一个身穿赤色铠甲的女将。
蛮军残兵以为又有埋伏,顿时大惊失色,兵器紧握,便准备拼命。
可马超看清赤甲女将的面容后,却是语带惊喜地问道:“小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超这话一出,蛮军残兵连忙大松一口气,紧握的兵器也放了下来。
而马云禄听了马超的询问,立马泪如泉涌,她指了指西南方向:“兄长切记,前方大路有楚军埋伏,背后黄忠正率军追来,兄长如果走大路,定会遭到截杀,一旦黄忠率领的追兵杀到,前后夹攻之下,兄长必死无疑!”
“兄长应该走左侧的小路,那是通往南蛮的捷径,虽然如此,兄长还需切记,因为兄长一生反复无常,只怕难以善终,兄长如果有心悔改,还需提防他人背叛!”
“倘若当真到了绝境,兄长可投入楚帝麾下,楚帝虽然和兄长水火不容,但全因兄长处处和楚帝作对,兄长如果肯诚心投靠,楚帝必会以国士之礼相待!”
说完,马云禄不等马超回话,便勒马转身离开。
望着马云禄渐渐消失的背影,马超狮目含泪,心中满是感动:“小妹,愿你幸福!”
拭去泪水,深吸一口气,马超振奋精神,按照马云禄指引的方向率军赶路。
一开始,如马云禄所言,小路沿途平坦无事。
到了第二天晌午的时候,马超登上一处山头,居高远眺,赫然发现不远处的密林内有无数楚军涌出,为首大将隐隐可见,正是黄忠。
看到这一幕,众人无不诧异,马超更是对往事悔之不及,不敢多做耽搁,马超立即下令大军赶路。
而黄忠见马超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逃遁离开,心中惊诧不已,一边率军继续追击,一边派人向贾诩通报。
西县城内,贾诩和钟繇、陈到、钟繇、王双等文武正等黄忠传回捷报,哪知忽有流星马来报,说马腾半月前在长安逝世,死前,马腾留下遗书两封,这两封遗书,一封是给贾诩,一封是给马超。
贾诩听到消息,连忙命人将马腾的书信拿来,快速浏览后,贾诩微微一叹。
随后,贾诩招来王双,让他把马腾的另一封遗书交给马超,并叮嘱黄忠莫要伤了马超的性命。
王双领命,没做任何耽搁,迅速率军离开。
不过,也就在半个时辰后,黄忠派来的使者向贾诩禀报追击情况。
贾诩听说马超逃脱,竟不怒反喜,又派陈到前去助战。
十一月十八日,马超一行人赶到了吴戈国地界。
这时候,刘巴寻到马超,谏言道:“孟起将军,我军虽然摆脱了楚军追兵,但仍不可掉以轻心,你且在这里歇息,我先带一部人马赶往前方关口唤来援军接应。”
马超看了看四周,见众人疲惫不堪,难以动身,便让刘巴带着百余骑到前方关口调来援兵接应。
刘巴慨然领命,可想到诸葛亮的嘱咐,心中却在暗暗冷笑。
马超一行人在山脚下歇息,直到次日黎明,也不见刘巴归来。
马超心中疑惑,因为担心楚军追来,不敢再耽搁,便带着残兵往乌戈国关口赶去。
可刚走没多久,背后传来震天喊杀声,却是黄忠率军追来:“马超停下,寿城将军有遗书交给你!”
这时候,马超哪里会相信黄忠,只以为这是黄忠使得诡计,反而加速逃离。
虽然,前天马云禄曾叮嘱,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投靠孙贲,不过,马超心中明了,他和孙贲的仇恨之深,实在难以化解。
这种情况下,马超哪里敢轻易投靠,只想着如何躲过这一劫,然后与祝融夫人过安稳日子。
马超拼命逃,黄忠加速追,两军僵持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天上风云色变,忽然降下大雨。
马超冒雨疾行,穿过一片树林后,来到吴戈国关口前:“蛮王马孟起在此,关上守军速速打开关口!”
马超大声呼喊,可关上的乌戈国士卒却毫无反应,关闸仍是紧闭。
马超想起马云禄之前的叮嘱,只觉灵魂好似被狠狠撞击一般,整个人刹地呆滞下来,浑身冰寒切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