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贲听了后,抚掌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文和之言正合我意,就依文和说的办。”
说到这里,孙贲的声音陡然提高,朗声喝道:“众将听令,你们速速回归本军,务必在八日内赶往济阴郡单父县集合,若有延误者,斩立决!”
众将见孙贲说得郑重,神色齐齐一震,议事结束后,不敢丝毫耽搁,立即飞马赶回本军。
孙贲调拨完毕,随即安排大军拔寨起行,出发前,又留下些许士卒,监督兖州百姓穿上孙家军的兵服伪装镇守在围城土墙外。
三天后,曹军斥候发现了沛城外的不对劲,这时,荀攸、曹仁才知晓孙贲大军早已撤离。
出现这样的结果,荀攸、曹仁、牛金等文武大松一口气的同时,也颇为郁闷,随后更是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由于情报有限,他们不知晓孙贲带人杀向了济阴郡,但却猜得到孙贲不可能撤军回徐州,想必又展开了新的行动。
鉴于死守沛城已没多少意义,荀攸、曹仁、牛金等将稍作商议后,决定带着城内大部分可用战力撤出沛城,前去和曹操汇合。
做出类似决定的,还有镇守山阳郡的刘晔与乐进,他们探查到甘宁所部锦帆军撤离后,也抽调城中大部分可用战力前往与曹操汇合。
四月十一日,天气晴,碧空万里。
济阴郡单父城,孙家军各部中央禁军都已集结完毕,这时,孙贲命甘宁率锦帆军押运三分之一辎重先行出发,孙贲自引中军随后跟进,程普率荡寇军押着剩余辎重、军器为后军。
十余万孙家军队伍整齐,旌旗遮天,浩浩荡荡朝定陶城杀去。
定陶城内,曹操已从回归的荀攸、曹仁、乐进、刘晔等文武口中得到夏侯惇、吕虔、李典等将战死的消息,虽然心中悲痛万分,但他却强忍着,要化悲愤为力量,于定陶挫败孙家军,以报这血仇。
四月十三日,曹操得到斥候探报说,定陶西南三十里处有一部孙家军正朝定陶城杀来,统军大将乃是孙贲麾下大将甘宁。
曹操不敢大意,当即招来众文武商议:“诸位,甘宁率锦帆军先来,其目的不外乎是要为孙贲大军建立大寨,从而在定陶站稳脚跟,对此,诸位有何看法?”
曹军连遭挫败,众将心有余悸,虽然都有些许看法,但都不敢贸然进言。
就在这时候,一将慨然而起,厉声喝道:“主公,末将请命出战,锦帆军远途跋涉而来,兵马疲惫,营寨又未立好,正是最为空虚、薄弱的时候。”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锦帆军为孙贲前军,必定携带了不少粮草辎重,如果我军能加以破坏,必能重重打击孙家军的士气。”
“良机难寻,一旦孙贲大军齐至,再想寻到这等机会却是不容易了!”
众文武寻声望去,说话之人战意勃发,正是夏侯渊。
曹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妙才所言有理,我军连番受挫,确实需要一场胜利来振奋三军,不过……”
夏侯渊随即问道:“主公可是有什么顾虑?”
曹操点点头:“甘宁所部锦帆军战力不俗,要想成事并不容易,妙才,如果由你领兵,你会如何对付?”
夏侯渊想了想,慎重回道:“甘宁统领孤军先来,为防我军伏击,大有可能亲自在前开路掌局,而锦帆军后部运粮队统将必是其他将领。”
“我观锦帆军诸将除了甘宁外,其余如董袭、徐盛多是年轻气盛之辈。”
“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先派斥候打探是何人护粮,若是可为,便出手,若是不可为,便再觅良机。”
看到夏侯渊没有因怒行事,曹操心中很是满意,毕竟,前番夏侯惇战死,最不能接受,最愤怒的就是夏侯渊了。
稍作思考后,曹操命夏侯渊率精兵一万出击,曹休、乐进为副将协助。
晌午过后,夏侯渊率军来到定陶城外一处山坡。
这时,有斥候来报说,探查到锦帆军运粮队统将乃是一年轻小将,看军中将旗,应该是一徐姓将领。
夏侯渊神色微凝,根据先前所得情报,很快便猜到那徐姓小将应该就是徐盛。
夏侯渊脑念电转,随即心起一计,吩咐曹休、乐进这般这般。
曹休、乐进听了后,都觉得夏侯渊计策精妙,便欣然领命前去布置。
时间匆匆,很快便到了傍晚时分。
定陶城外二十里处的官道上,甘宁领军正徐徐行进。
蓦然间,前头路口突然风尘大起,一年轻曹将引兵马数千拦住去路:“甘宁何在?曹文烈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甘宁虎目一亮,眺眼望去,见来将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不禁怒极反笑,想他甘兴霸武艺步入绝顶行列,号青龙神将,如今竟然有人敢来撩拨虎须。
不过,没等甘宁回应,军中一员裨将已愤怒出战:“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要想和兴霸将军对战,先得问过我手中的宝刀!”
甘宁军中这裨将姓胡,名海,是跟随甘宁的锦帆贼‘老人’,身形健硕的他,战力颇为不俗。
曹休看到胡海提着一把六尺大刀飞冲过来,猛地一拍马腹,飙飞迎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马相交,胡海面露冷笑,舞刀就劈,他要将眼前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子劈成两半。
哪知曹休身体极为灵敏,侧身一闪,便是避过这一刀。
下一刻,曹休拧枪飞刺向胡海的心口,枪芒闪动,快如雷霆。
胡海察觉到不对,想侧身躲闪,却发现动作慢了半拍。
“噗嗤!”
曹休这一枪正中胡海心口,灭掉胡海生机的同时,也将胡海刺落马下。
看到老部下惨死,甘宁顿时大怒,立即飞马出阵:“竖子安敢?纳命来!”
看到甘宁煞气腾腾杀来,曹休脸露‘惧色’,竟是带着部下不战而逃。
锦帆军将士看到后,正要趁势掩杀,可这时,甘宁突然勒马马匹,把手一招,厉声何止:“全军听令,休得擅自追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