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活命,活命!”
希望就在前头,联军士卒们越杀越兴奋。
只不过,他们似乎忘了有一个词叫做‘乐极生悲’。
“徐将军莫慌,援军来也!”
声音起处,甘宁和黄忠各率一支人马,及时赶到。
如此一来,联军士卒脸上刚刚涌现的希望,立马化作了绝望。
看到这一幕的,还有龚都,他的坐骑早被射死,他自己也中了三箭,浑身是血。
“败了,败了,再无回天之力了!”
龚都惨呼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这一倒,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龚都带领的追击兵马,算是全完了,而被杨凤派来支援龚都的周仓,也陷入了绝境。
原来贾诩、孙策一行人将龚都引入山谷后,便将伏击的事情交给了张猛,而他们则出了山谷,绕道来到距离己军大寨不远处的树林内,潜伏等着联军援兵的到来。
最终,守株的贾诩和孙策,等到了周仓这只兔子。
周仓心急救援,赶路的时候没有多少防备,当四周万箭齐发的时候,才意识到中了埋伏。
周仓还算知兵,遇到埋伏后,很快冷静下来,命令部下就地结阵。
这处理算是比较到位了,只可惜,他的对手是毒士贾诩和小霸王孙策。
结果可想而知,不仅周仓布置的防御被突破了,就连他本人也被孙策生擒。
至此,孙家军与反孙联军的第二次决战,以孙家军杀敌一万二千,俘虏一万六千结束。
战事告一段落,孙贲率军回到了数日前新建的营寨,在那里,有着大量已经‘被烧掉’的粮草。
进入营寨后,孙贲先是安排众将处理好俘虏安置的事情,并让他们先不要解甲,随时待命,然后和贾诩密议起来。
“主公,经过今天这一战后,袁术实力大损,怕是要准备逃跑了。”
“是啊,袁术这人贪生怕死,如今兵败如山倒,应该会采取行动了。”
“说起来,这袁术也是狡猾,大战都还没有完全分出胜负,他就瞒着联军众将提前做了布置。”
“袁术别的本事不行,逃跑的本事却还不错,不然,当初宛城之战的时候,他就该没命了。”
“主公说的有理,这次如果不是军情司的探子发现了端倪,咱们很可能要被蒙在鼓里。”
“嗯嗯,现在袁术要出逃,是基本确认了,可他具体什么时候逃,却是不好确定,对此,贾参赞有什么想法?”
“主公,咱们与其费力去猜袁术什么时候逃,还不如引导他哪个时候逃。”
“这主意不错,具体该怎么操作呢?”
“主公,咱们可以如此如此……”
“贾参赞说得好,这下袁术跑不掉了,哈哈哈!”
定下方略后,孙贲按照计划,派人前往安城,给袁术送去了龚都的首级以及一封密信。
夜幕徐徐降临,安城内落针可闻,静得极为可怕。
袁术和杨凤不知在城头望了多久,可即便他们快要望眼欲穿,也没有等到龚都和周仓带兵回来。
终于,袁术的耐心耗光了:“杨将军,你再派一队斥候去打探,务必要在今夜找到龚、周二位将军的行踪。”
杨凤的脸色有些阴沉不定,其实,他早已经猜到,龚都、周仓统领的大军很可能遭遇了不测。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杨凤却不敢告诉袁术,他担心袁术会当场暴走。
就在杨凤准备按照袁术的安排行事时,城外却是传来了马蹄踏响。
杨凤投眼望向声音起处,便看到一个己军斥候,快马来到了吊桥处。
不等杨凤作出反应,袁术已急切地向守军下达命令:“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没过多久,那斥候抱着一个盒子,匆匆来到了城头,声音颤颤地禀道:“盟,盟主,小人刚才在城外遇到了一队孙家军,他们给了小人一封密信,还还还有……”
袁术似乎猜到了什么,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还有什么?”
那斥候不敢隐瞒,一边颤抖着将盒子打开,一边回道:“还有,还有龚将军的首级!”
“啊!”袁术整个人好像被雷霆击中了一般,踉跄了好几步,竟摔在了地上。
杨凤想去扶袁术,可袁术却似发疯一般将他推开,并扑到斥候身边,将书信夺了过来。
袁术越往下看,身体颤抖的频率就越快,脸上的表情也越加绝望与疯狂。
最后,袁术更是撕碎了书信:“本盟主的大军,又没了,又没了,孙贲啊孙贲,你真是该死!”
听到袁术歇斯底里的嘶吼,杨凤以为袁术接下来会暴走。
可没想到的是,袁术却陡然平复心情,用一种淡定到可怕的声音向他吩咐道:“杨将军,龚、周二位将军回不来了,城池的守备,本盟主就拜托给你了。”
“虽然我军又输了一阵,但你别担心,本盟主已向袁绍和曹操发了求援信,想必要不了多久,援军就会赶到。”
“接下来两天,本盟主准备在府衙里静一静,天没塌下来,就别来烦我!”
听袁术这么一说,杨凤躁动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主公放心,城池有末将把守,必定万无一失!”
袁术点点头:“杨将军办事,本盟主放心!”
说完,袁术匆匆离开城头,径直回到府衙后院。
进入卧室后,袁术挪开卧榻,直接钻入了下方的地道内,在那里,五百袁家死士正等着他。
半个时辰后,安城外东南十里处,孙策正带着一队人马搜索着什么。
不仅是孙策,黄忠、甘宁、张猛,甚至孙贲自己,都带着人手在细细搜查。
孙贲他们要找的,自然是带着死士潜逃的是袁术。
早在四天前,军情司的探子就暗暗发现,袁术府邸似乎在秘密挖掘地道。
得到这个消息后,孙贲吩咐军情司的探子继续监视袁术,并小心查明地道通往的区域。
一天前,军情司的探子初步确定袁术派人挖的地道,通往的是安城外东南十里处。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