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匈奴骑兵携着巨大的冲势,猛地撞击在了盾墙上,只这一瞬间,便撞飞了大量孙家军。
“顶!刺!”
几乎同时,甘宁和孙策狂吼出声。
下一刻,便见大量刀盾手将匈奴骑兵顶飞,同时,严阵以待的长枪手也刺出一根根夺命冷枪。
匈奴骑兵的冲势被挡住,后继无力的劣势立即显露出来。
这时,甘宁和孙策略一商量,便各自指挥部众,缓缓对匈奴骑兵展开包围。
相距不远处的黄忠看到这一幕,心中明白甘宁和孙策的意图,立即指挥飞虎骑绕到匈奴骑兵后方。
定颖城头,一个黄巾将领向刘辟谏道:“刘将军,匈奴人怕是要被孙家军给围住了,咱们要不要出兵救援?”
刘辟嘴角翘起,不以为然地说道:“哼,有什么好救的?”
“他们要为于扶罗报仇,却不自量力,死了也是活该。”
“孙贲阴险狡诈,如果他早有预谋,咱们这样贸然出击,恐怕要折损不少弟兄。”
“为这些匈奴人而死,可是毫无价值,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鬼知道他们南下豫州,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们只需好好守住城池即可,其它事情,都不要管!”
那黄巾将领听了后,感觉刘辟说得很有道理,便不再相劝。
城外三里处,匈奴骑兵已被孙家军团团围住,他们苦苦坚持,想得到刘辟的支援。
可等了许久,依旧没有看到城门处有任何动静,当即明白,自己这些人成了弃子。
几个匈奴将领气得哇哇大叫,无奈之下,只好命令部众和孙家军拼命。
只不过,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不管他们怎么搏命,都改变不了结局。
飞虎骑队伍中,黄忠留意到几个匈奴将领躲在人群中央发号施令,当即冷然一笑。
只见黄忠灵巧地从背上摘下宝雕弓,一箭接一箭,连射五人。
下一刻,箭矢入肉的声音一连响起五次,刚刚还在吆喝下令的匈奴将领,全部中箭落马。
黄忠的无双箭艺太过骇人,留意到这一幕的匈奴兵,无不心碎胆裂。
没了将领指挥,没了战斗的勇气,六千匈奴骑兵很快被剿灭。
当天傍晚时分,孙贲的中军大帐内,一众文武齐聚一堂,都在倾听贾诩讲述白天的战果。
白天这一战,孙家军在攻城过程中,杀敌近三千,而之后剿灭匈奴骑兵时,杀敌更是超过六千。
灭敌近万,获得战马超过五千匹,这战果着实很不错!
不过,孙家军在攻城以及之后剿灭匈奴骑兵的过程中,死伤也超过了四千。
对此,黄忠不禁感慨道:“幸好我等早有对策,否则要强攻下定颖城,这代价怕是会不小。”
甘宁脸色凝重,出声附和道:“不错,定颖城城高墙厚,强攻的话确实有些麻烦,要减少攻城损失,当务之急还是要早些将地道挖成。”
贾诩眯了眯睿眼,若有所思地说道:“诸位莫要担忧,要秘密挖掘地道,今天的戏头必须做足,过了今天,我军虽然还会继续攻城,但只需佯攻即可。”
孙贲认可地点点头,随后提出一个疑问:“地道挖好后,还需要一个熟悉定颖城的将领带队,不知在座诸位有谁对定颖城熟悉?”
孙贲问完后,好一阵都没有人回答,这时,甘宁出列请命道:“主公勿忧,末将虽然不熟悉定颖城,但只需要找几个熟悉定颖城的将士相助,末将就可以保证完成任务!”
孙贲见甘宁信心满满,便是答应下来。
到了晚上三更时分,甘宁从军中挑选出一批身强体壮的将士,开始挖掘通往定颖城的地道。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孙家军白天佯攻定颖城,晚上则偷偷挖掘地道。
而刘辟见孙家军虽然天天强攻城池,但攻势一天弱过一天,却是对孙家军的战斗力暗暗鄙视起来。
压力变小后,刘辟玩乐的心思也重了起来,除了必要的巡视,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衙内寻欢作乐。
只不过,刘辟万万想不到的是,在定颖城某个无人居住的民房内,一个坑洞突兀的出现。
甘宁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到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人后,才纵身一跃,跳到地面上。
紧接着,又有数百个身穿布衣,百姓打扮的壮汉,从坑洞里跳了出来。
这时,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走到甘宁旁边,小声说道:“甘将军,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甘宁一听到‘甘将军’三个字,立即虎目一瞪,压着火气低喝道:“你小子不要命了,我不是提醒过,进入定颖城后,只能叫我甘大哥。”
疤脸汉子听了后,连忙磕头告罪。
甘宁摆摆手:“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如果再犯,定斩不饶。”
“出身定颖城的弟兄们,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即找到你们城内的熟人,说服他们在城中纵火,制造混乱。”
“至于其他弟兄,则随我前往城门附近,伺机抢开城门。”
安排妥当后,一行人便相继离开,各去做准备。
……
定颖城外三里的一处树林内,数万孙家军正暗暗潜藏。
林口处,孙贲望着城头方向,轻声笑道:“哈哈哈,只等甘将军抢开城门,城中的数万黄巾贼子便插翅难逃了!”
贾诩听了后,似乎有所误解,当即劝道:“主公,城中的黄巾贼子大多数是穷苦百姓出身,本性并不坏,如果能招降,就招降吧?”
孙贲知道贾诩的用意,贾诩怕他像之前杀匈奴人一样,将黄巾俘虏也全部杀了,因为这样做,会引起其他贼寇的决死之心。
不过,这回贾诩倒是真误会孙贲了,孙贲淡然一笑,解释道:“贾参赞却是想诧了,本大都督容不下的只是异族人,黄巾贼虽然和我军为敌,但却不能和匈奴人混为一谈,大都督会给黄巾俘虏留下生机的。”
贾诩听了后,尴尬地笑了笑,当即向孙贲道歉。
孙贲淡然地摆摆手,示意不用放在心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