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骷髅旗（上）
大海的晚上风比6地上要凉爽。没有了城市里那些建筑物的遮挡海洋上的风肆无忌惮地刮着自由地在夜空里翱翔。满天星斗在夜幕上闪烁光芒把苍穹坠得如同镶满钻石的蓝色美梦。
从英伦半岛渡过英吉利海峡去高卢在顺风的情况下需要三天。不过现在处于逆风的状况据船长可能需要的时间就会长一些大概一周左右才能到。
罗林没有睡在船舱里。他被“雷莉狗狗”拖着强迫船长在甲板上打了个地铺。两个人并排躺在一起看星星身上盖着软软的吉鸭绒被。潮湿的海风中夹杂着鱼腥气被海水打湿的橡木船体也透出股潮味。
此刻罗莉正拿他的臂弯当枕头手里还捧着《泰西大6百科全书•；天文卷》
“夏季当船在北纬——度东经——度的时候。北半球天空会看到飞鼠座、跳熊座、袋狼座……三等星在长颈兔座的尾部一颗很亮的一等星在它的头部……少爷你是不是就是那几颗星星？”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好像是中级炼气学园的教师在这里陪罗莉看星星还要给她讲解星座知识？
“少爷你也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是万能的。”雷莉困惑。
“……”我不要做这家伙的百科全书。
罗林闭上眼睛假装没有听到“雷莉狗狗”的呼唤。
“少爷……船舱中好像有人在走动哎～”雷莉竖起耳朵听到了甲板下微的动静。
“……”罗林心雷莉这家伙怎么如此迟钝难道没有现那些人早就蠢蠢欲动了吗？自己从上船开始就现了。这些人不是普通的船员没有任何一个纯粹的海员眼中有着那种嗜血的光芒。从船长身边走过甚至能够嗅到他身上厚重的血腥气。
最变态的是这些人竟然在晚餐中下药！
罗林心那样剂量的迷*魂*药对擅长炼金术的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
“少爷……他们好像不怀好意。我有听到金属声可能是撞针枪。”雷莉轻轻把手掌挪到自己的胸前调集着体内的气息。在海上航行她能感觉体内召唤水元素的那股力量又强大了不少。
“能应付吗？是二十四个人。”罗林查过船上连船长、大副、二副、厨子等人在内一共是四十五个人。夜袭一次来了一半对这些人来恐怕已经很多了可对于雷莉来讲只不过是菜一碟。他奇怪的是那些药对雷莉也没有影响。如果雷莉是天生的免疫体质他很想拿她去做诡异的试验呢。
“二十四个一瞬间杀光的话还是有些费劲。除非他们都站在甲板上没有躲藏。”雷莉认真地回答把淡黄色的半月斩从右手亮出。这次的半月斩跟前几次的不同微微的光芒中带了些水晶般的色泽。在6地上她习惯用土系和火系的元素来催动气斩但到了海上调动水系的元素便理所当然了。有了强大的水元素支撑半月斩的颜色都比往常深了些。
“……我没让你都杀光。”罗林对雷莉的理解力报以崇高的“敬意”。不过雷莉对水系元素的把握也比他想象中要强大得多。
真的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吗？其实把她租用给杀手集团会比较赚。
罗林有些恶劣地想象着那一幕场景怀疑雷莉要是听到很可能会暴走用半月斩把地面给劈成两段。
船员们越来越近了。他们从两人的身后尽量蹑手蹑脚地靠近完全不知道这种程度的声音对罗林和雷莉两个人来还是足够巨大了。
雇佣他们的人是谁？是白痴吗？
罗林听到了撞针枪里出的声音而就在这个瞬间雷莉忽然从甲板上跃起一个甩手将黄晶般的半月斩丢出让它呼啸着朝船员们飞了过去。
比金属更坚硬比刀剑更锋利。
半月斩在空中划出优美的线条把撞针枪砍成两半后在船员们的头上绕了个圈重新飞回雷莉的手中。
“大家在开庆祝晚会吗？我也加入好不好？”
罗林现雷莉话的风格越像自己了。
晚会你个头！那个该死的雇主为什么不猎物中的丫头是个炼气士？反正主要目标不是她不如……
“别管女孩抓住那个年轻女人！”
“他不是女人！他是男人！”
“男女都无所谓！只要脸长得好下半身可以忽略不计～”
“船下的兄弟们都给我上来啊那个女孩太厉害了！”
“杀～杀掉女孩——了那个不男不女的！”
呼隆隆——
船员们蜂拥而上想要依靠人海战术逮住罗林和雷莉。
“……雷莉不要给他们留情面！”
罗林难得的菩萨心肠就在对方的呼喊中白日飞升了。他掏出个简陋的魔法杖在身前设了个型屏蔽阵懒得跟这帮粗手粗脚的家伙动手。反正雷莉在杀光光他们都没有问题。
哎呀可怜的家伙们为什么要那样罗林少爷呢？
雷莉几个起落跳上主桅杆。俯视狂吼乱叫的船员。她在一个船员手臂的刺青上看到了骷髅旗。普通的海员不会刺这个东西的因为那是海盗的标志。
海盗！从前只有在百科全书和教科书中才能看到的名词哎～～今天竟然见到了活生生的实体！太感动了真是太感动了。所以——
“传中的海盗们啊我来了——”
雷莉兴奋地从桅杆上跳下开始了她的海盗征服之战。
“女孩闪开我们要杀那个不男不女的。”众海盗怒吼。
“女孩不要怕叔叔我喜欢**的——”众海盗怒吼中依然存在着不和谐的声音。
“半月斩——”
雷莉看到一帮人朝自己围过来昔年在校园跟其他不良少年打群架的回忆涌上心头。她咧开嘴巴笑着朝海盗们扑去。
“半月斩——”
“水幕——”
“冰冻波——”
“水龙枪——”
“——”
“aaa”
“——你们个aa”
……
“喂！你怎么那么笨？我用半月斩打过去的时候你不会侧身滚地躲开吗？重来！看招！半月斩——”
海盗甲捂住鲜血淋漓的左肩：“……”
“喂！还有你你的脑袋被马踢过吗？遇到水龙枪的时候你用旁边的盾牌完全可以抵挡一下啊！快快快重来重来。看招～～水龙枪——”
海盗乙按住被刺穿的大腿：“……”
“哦？原来那个盾牌那么弱吗？竟然能被刺穿……喂下一个。对就是你我用冰冻波的时候你采取非线性连续跳跃就可以了！重来重来。看招～～冰冻波——”
“不是他的盾牌弱是你的水龙枪太……强……”海盗丙冰块化。
“真是不抗打啊。干脆你们几个给我过来。对就是你们几个比较强壮的。你们手牵手聚在一起让我重新个升龙破试试。我怎么觉得在海上使用起来比在6地上更顺手呢？喂不许跑！不许求饶！！不许磕头！！！看招～～升龙破——”
“……”
海盗丁等人飞入云霄后跌落甲板。
“姑奶奶啊我们错了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们吧～～”剩下的三十多个海盗再也无法忍受失败后被反复荼毒集体匍匐在雷莉脚下恳求她放众人一条生路。
“你们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哎～～看招～～升龙破——”雷莉再次挥手用巨大的水龙把一票海盗送入半空。等他们要落未落的时候又喊了声：“升龙破翔天——”
“罗林少爷你我这招式得好看吗？”雷莉兴致勃勃地昂头。她看着半空中魂飞魄散的海盗们往下落觉得他们挺像漫天人雨。
“还凑合。”罗林实话实。
“哎？那就是不够好了？”雷莉皱眉：“升龙破——”
“这次好。”罗林肯定了雷莉的进步。
“啊？那还是不够好嘛～～”雷莉挥手：“升龙破连击～～”
“这次有进步。你继续努力我去煮杯咖啡喝。”罗林不太喜欢这种枯燥的打斗他吩咐完雷莉就走向船长室。他白天看到船长在那里喝咖啡来着。
“好的少爷你放心。”雷莉兴致勃勃：“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升龙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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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船上往下看海水是绿色的清澈透明。仔细瞅能看到一群白色的鱼在下面游过。往远处海是碧蓝的。它们平静地涌动着在朝阳冉冉升起中染上了火色的红晕。
迎着海风前行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女孩站在船头面朝红日兴奋地唱着什么。
“我们是海盗／凶猛的海盗／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捧着财宝／我们是海盗／有本领的海盗／美丽的姑娘们／请你来到我的怀抱／我们是海盗／自由自在的海盗／在骷髅旗的指引下／为了生存而辛劳／我们是海盗／没有明天的海盗／永远没有终／在五大洋上飘荡的海盗……”
略显稚嫩的歌声在海洋上空飘荡。
这是一流传了五百多年的古老歌谣。无论是泰西大6还是南方大6甚至是遥远的艾美瑞克大6所有的海盗都传唱着它。从古至今从他们进入大海到死亡。在战斗时在饮酒时在狂欢中。孤独和漂泊成为了永恒的主题它是海盗们的座右铭陪伴他们走入黑暗的永眠。
只不过……
为什么这歌是一个打败了海盗的女孩在唱？
魔鬼她是魔鬼！
众海盗敢怒不敢言内心的痛苦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们跟灯笼串一样被捆在一起从船头挂到了船尾身上还被涂满了各种颜色画得好像复活节彩蛋一样。
“艺术这就是艺术。你们对吗？”
罗林很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丝毫不觉得那些魔法涂料用来刷“海盗彩蛋”是太过浪费的事情。
头拼命头。
海盗们鸡啄米一样头。各个睁着赤红色的眼睛瞪着面前好整以暇的白衣男人——罗林。从头到尾这个白衣男人什么都没做就闲在一旁看风景。那个罗莉及其恐怖地上窜下跳把兄弟们打了个头破血流。
“罗林少爷我觉得十三号蛋上的绿色太少了。”雷莉转过身为罗林的艺术作品进行评价。觉得第十三个海盗身上的森林纹不够深。
“是吗？”罗林一摸兜里现绿色的魔法涂料用完了。他四处寻觅了番看到船帮上晾晒的海带就指挥雷莉把二十多斤重的海带当绷带使用将“十三号蛋”捆成了绿色木乃伊。
捆完“海盗彩蛋”闲极无事的雷莉取出了船长的定位仪。她现船已经偏离了航线这样下去到达高卢是遥遥无期到达西方的艾美瑞克大6倒是很有可能。
“少爷怎么办我们把他们解开让他们开船吧？”雷莉玩够了认为还是办正事要紧。
“嗯随便你吧。不过先问问是谁雇佣他们来杀我们的。价钱是多少。”罗林头。查理家族里试图阴他一把或者干掉他的人太多了不只一两个。实在没办法确定目标。
“没问题交给我。”雷莉兴奋地跑到海盗头子那里去询问可没过多久便耷拉着脑袋跑了回来。
“怎么了？”罗林很诧异。那些海盗昨夜吃了雷莉的那么多苦头难道还嘴硬不成？
“那个海盗头子要有海盗的精神哎～～不可以告诉我们雇主是谁。他大不了就把他们都杀了。反正我们也不懂航海索性拖我们当垫背。”雷莉很惆怅。
“去拷问。”嘴巴上谁都会。罗林嗤笑起来。把雷莉丢去当刑讯官。
雷莉郁闷地坐在了甲板上盯着一溜“海盗彩蛋”和海盗头子呆实在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你们不怕死？”雷莉看着眼前这帮海浪样的大叔很认真地问。
“不怕！”回答中声音依然还是有大强弱的。雷莉听到了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不是所有的人都想以死去殉葬那个“海盗精神”的。
“既然不怕死……那我知道了。”雷莉拎起比自己高出近一倍的海盗头子拖向船尾。她祭出半月斩在海盗头子的胳膊上划了大大的一道口从船尾往海里放血。海盗头子无法抵抗表情古怪地试图往旁边撤。雷莉毫不客气又给了他一刀。
鲜血流淌。不出一分钟船尾下的海浪里就聚集了十几条长约四米的直布罗陀灰鲨鱼。它们在船尾不停游动、追逐、跃起品味着血的腥甜气息。
“你们的头他不怕死哎～～”雷莉笑着跟海盗们。所有的海盗都听到了船尾海浪中的骚动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有的人还喊着海盗船长的名字让他不要吃眼前亏。雷莉看得出这个海盗大叔很受海盗们的爱戴。
“我不会的。杀了我吧。”死亡当头海盗头子反而平静了下来。出来混饭吃就要有失败的觉悟。既然马失前蹄就认命好了起码保持一海盗和男人的尊严不要被面前的女孩和男人看扁了。
“好。既然你这么希望。”雷莉毫不费力地用右手拎起海盗头子抛向大海……——
祝大家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