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贾婆婆,秦淮茹这是怎么回事啊?”苏辞拉着四合院门口一块儿送行的贾张氏问道。
贾张氏如实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秦淮茹突然就晕倒了,一摸额头,脑袋烫的跟热水袋似的,这不刚好赶上傻柱回家拿调料么,正好他就帮忙送医院去了。”
苏辞心头一动, 怎么会刚刚好这么赶巧?
“棒梗呢?他去哪儿了。”
“嗨,棒梗他不得上班么!”
贾张氏理所当然的说道,声音中还带着几分讨好
“这刚刚复班,好不容易落一工作,可不得好好的表现,趁早转正呢!”
“得, 我明白了,肯定是秦淮茹这位好妈妈的提议,对吧?”
贾张氏尴尬一笑,道:“当然,我这奶奶也劝来着!棒梗可不得多谢您苏经理的照顾么!”
“行,我懂了。”
苏辞逐渐明白了这里面的猫腻,怎么会刚刚好这么巧,秦淮茹无缘无故的病倒,而好巧不巧的,儿子棒梗去上班了,傻柱却刚刚好路过?
为了进一步弄明白里面的弯弯绕,苏辞叫来了小当和槐花这两位标准大内密探。
“说说吧,秦淮茹发病这事儿,里面有什么猫腻。”
苏辞审视着两小只。
小当眼神躲躲闪闪,道:“哦, 这事儿啊,我妈身子骨向来不太好,您也不是不知道,她这两天一直说胃疼来着, 没准是因为伙食不好,又累着了……”
槐花也不敢直视苏辞的眼睛, 支支吾吾道:“对对对,妈妈她一向对干爹您有意见,所以也不肯吃您的接济粮,饱一顿饿一顿的……”
苏辞澹澹的说道:“小当,槐花,你们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听谎话,煳弄我的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小当和槐花对视一眼,顿时慌了神。多年来苏辞立下的规矩,那是树立了绝对的权威,两小只也早就成了乖宝宝,现在被苏辞这么一吓唬,底气也不复存在了。
小当和槐花可怜兮兮的说道:“干爹,不是我们不想交代,是妈妈说了,如果我们把这事儿说出去,就跟我们断绝母女关系。”
呦呵?这么严重?
看来秦淮茹还真有自己的一份算计了。
苏辞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守口如瓶好了,过些天,我给你们各自物色一个不错的婆家就嫁出去吧, 以后你们和秦淮茹还是好母女,我也只当你们名副其实的干爹。”
此话一出,小当和槐花顿时花容变色。两小只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吓唬,瞬间眼泪就飚出来了,脸上的血色都不见踪影。
嫁人?那怎么行?!
难道让她们和秦淮茹一样,操持家务,忙了一天的辛苦工作回来,还得做饭洗衣服,刷碗带孩子,没过几年就变成脸色苍老的黄脸婆?
她们这十年来,早就被苏辞惯出公主病来了,花钱大手大脚从不存钱,她们完全想象不到,离开苏辞迎接她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苦日子!
尤其是工作之后,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钱难赚,屎难吃,辛苦劳累一个月的工钱,还不如伺候苏辞撒个娇得到的零花钱多!
神马小皮鞋、白裙子、回力鞋还有随时能下馆子,早就让她们成了女孩子里的焦点,她们哪愿意从天堂一下子落到凡间过吃土的日子?
可以说是,苏辞说不要她们,那才是最大的惩罚!
小当眼眶泛红,急忙抱住苏辞的胳膊:“对不起,干爹!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什么都交代!”
槐花早就哭的梨花带雨了,赶忙讨好的帮苏辞暖手,道:“干爹,我和姐姐是你小老婆,你可千万不能不要我们!我保证再也不骗你!”
两小只同时想着,亲妈都拿她们当赔钱货,也不见什么宠爱,哪里比得上干爹来的温暖!如果非要在二者之间选一个,不好意思,秦淮茹是谁?
苏辞心中偷笑,脸上却刻板如铁,道:“哦?那你们都交代吧,如果有半点儿隐瞒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这带小老婆,就跟养猫似的,苏辞曾经养过一只猫,整天都想方设法的往外跑,想要看一看外面的繁华世界,每天都得严防死守。
后来苏辞就想了一个办法,反其道而行之,等它自己出去的时候,反手就关上门,让它以为苏辞巴不得把它弄走,关在门外一整天,忍饥挨饿体会到外面世界的残酷之后。
结果在门外凄惨的喵喵叫了一晚上。
第二天苏辞再把它放进来的时候,翻肚皮蹭鼻子那叫一个亲昵,再后来每次苏辞开门,它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苏辞把它再送出去。
很显然,小当和槐花,已经被苏辞彻底炮制成了岛国着名叁个字母的形状。
通过两小只的汇报,苏辞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苏辞猜得不错,这果然是秦淮茹的一次算计。
她交代两小只,让她们今天下午想办法怂恿何雨柱来中院一趟,并且保守秘密,仅此而已。
从苏辞的上帝视角来看,结合多方的情报消息,苏辞渐渐明白了秦淮茹的算计。
这是打算装病博同情呢,顺便制造点绯闻分裂何雨柱家庭关系。
她先是打听到,文丽带着叁个孩子回了娘家,苏辞也去了机修厂一时半会不可能回来,所以她早早的支开棒梗让他上班。
这下可不就没有闲杂人等搅局了。
然后她再装病博同情,在傻柱面前晕倒,缺心眼又热心肠的傻柱,可不就被她吃的死死的,这会儿还以为秦淮茹出了什么大病,急急忙忙的把她往医院里送。
苏辞回想一下刚才秦淮茹那看似昏厥,实则享受的搂着何雨柱脖子的画面,心里一下子就有谱了。
不出意外的,医院应该是六院,因为秦淮茹那儿有熟人!
这一套算计,一环接一环,作为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绿茶,秦淮茹不可谓不准备齐全。
在原着里,秦淮茹可不就是用上环时发烧这一招,装病骗过傻柱,一石二鸟,不光吃定了何雨柱和何雨水,而且还顺便驱虎吞狼,助攻何雨柱搞定了婆婆。
最终成功拿下何雨柱。
何雨柱这家伙的性格,被秦淮茹吃的死死的,等她再一虚弱的哭诉衷肠,傻柱那软心肠可不就得被她带了节奏,万一不小心再犯了点错误,以文丽醋坛子的刚硬本性,也不是不存在被拆散的可能。
“你们是怎么怂恿傻柱来中院的?”
苏辞好奇的问道。
槐花不好意思的解释,是她怂恿苏卫国和苏卫东两兄弟晚饭加餐吃川菜,这俩小子馋的直流口水,上赶着就去求傻柱,闹着非要吃-川菜。何雨柱架不住他们喋喋不休的叫唤,无奈之下就跑到中院屋里拿他的秘制酱料,这可不就是正中秦淮茹下怀了么。苏辞一脸无语,这两个臭小子,让人涮了当枪使,还浑然不知,这特么真是榆木脑袋,浪费了你爹妈的大好基因!不多说了,回头就让冉秋叶给他们的暑假作业来个超级加倍!别问,问就是父爱如山!“算你们交代的还算清楚,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苏辞板着脸训斥道,“罚你们一个月不准喝为民的奶粉!”小当和槐花顿时心中松了口气,庆幸干爹没有计较。
不过一个月不能喝奶粉,可不是让她们断了供,两小只对视一眼,表情均是苦兮兮的。
“我不做监督,你们全凭自觉。”
“没问题!干爹我们绝对听话!”
“槐花保证,以后再也不瞒着干爹任何事情!”
她俩连忙表忠心,下定决心,不就是一个月不喝奶粉么,只要干爹原谅她们,还继续拿她们当小老婆,别说一个月不喝奶粉,就算是一个月不吃肉都行!
苏辞安抚好两小只之后,骑着自己的锰钢加重就赶到了六院,门口横着一辆破旧的板车,这可不就是何雨柱借来拉人的板车么,果然是在这里。
苏辞也不问路,就直奔妇科。
至于为什么来妇科,问题也简单,因为秦淮茹六院的熟人,就是妇科的徐医生,九年前,秦淮茹密谋开假化验单的熟人,可不就是这位徐医生么!
不过在苏辞的刻意安排下,就故意留下了这位徐医生没有办她,打算放长线钓鱼。
当时遭殃的也只是总厂的王大夫,下放之后让岳父丁如山顶了班。
按照原着的发展等秦淮茹来上环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不过或苏是苏辞的插手,让何雨柱娶了文丽,有儿有女,因此改变了剧情走向。
秦淮茹就算想勾搭傻柱,也不可能再上环了,取而代之的应该是来个怀孕,才能达到拆散何雨柱婚姻的目的。
所以连续九年,小当和槐花也没弄送来秦淮茹‘肚子疼’的情报讯息。
想不到九年后的今天,秦淮茹终于动用了徐医生这条线。看样子,她是真的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要来个釜底抽薪
苏辞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多半是他的安排让秦淮茹狗急跳墙了,毕竟等锦旗发下来,棒梗顶她的指标,她这辈子可就得背着‘贞节牌坊’守寡了,这让心思本就花花的秦淮茹怎么能甘心?
苏辞来到妇科病房,冷不丁的就看到何雨柱正搂着秦淮茹说悄悄话呢!
卧槽,不得了啊,傻柱啊傻柱,难不成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背叛组织了?
发展的这么快?但见小寡妇秦淮茹,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偏偏还不是少女那样的梨花带雨,而是时不时的抿嘴,欲言又止,委委屈屈又故作倔强的样子,再加上那风韵犹存的面容,哪个男人顶得住。
“咳咳……”
苏辞强势入镜,澹澹的一声咳嗽。
秦淮茹顿时眼中闪过一阵慌乱,心中破口大骂起来,怎么又是这个苏辞!阴魂不散!!
何雨柱一脸尴尬的撒开秦淮茹,老脸一红的解释道:“秦姐想上厕所,肚子疼动不了,所以我帮她调整身位。”
苏辞倒并没有怀疑,因为何雨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只能说秦淮茹这老绿茶的操作太犀利。
她只需要给出想上厕所、肚子疼动不了的信息,就会暗示何雨柱主动帮她,至于其中的拉拉碰碰之类的,那可就是‘意外’了。
不得不说,女追男,隔层纱!
“苏辞,你怎么来了?机修厂那边忙完了?”
苏辞笑道:“我听说秦姐病倒了,所以就过来顺便看看,没事儿吧?”
何雨柱道:“徐医生说了,发烧叁十九度,目前还查不出什么原因,秦姐一直说肚子疼,可能存在什么隐患,所以就打吊瓶住院了呗。”
果然是徐医生,秦淮茹的熟人!
苏辞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淮茹,故作埋怨道:“秦姐,你也是的,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能像小姑娘似的不爱惜身体呢,脏活累活就交给孩子们去做呗!”
秦淮茹心中暗骂,这苏辞是埋汰她一把年纪呢!呸!老娘才四十出头,一朵花呢!
“有劳苏经理费心了,我就是闲不下来的主,住院打会儿吊瓶就没事儿了。”
秦淮茹脸色苍白,却故作坚强的说道。
何雨柱上当了,连忙劝道:“秦姐,你可别再逞强了,这都累倒了,你好好休息,想吃点儿啥我去给你买。”
苏辞咂舌,这傻柱脑子真的抽了,要是没他帮忙,估计再过十天半个月,家里也该发生八级地震了。
算了,就当是为了我未来儿媳妇燕妮的家庭幸福,说什么也得帮上一把了。
“我觉得傻柱说的对,秦姐,你就安心休息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傻柱你照顾好秦姐。”
叮嘱完毕,苏辞竟然直接走了。这下倒是秦淮茹一脸茫然了,心中一阵惊疑不定,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苏辞竟然没坏她好事儿?
竟然还特地叮嘱傻柱照顾好自己?!
这不是把羔羊往虎口送么!还是说,苏辞自信何雨柱不可能被她勾搭,特地对自己示威?
秦淮茹心里胡思乱想着,单手扛起吊瓶,一路波纹疾走,在走廊看不见苏辞的身影,趴在楼梯窗口,正好看到苏辞骑车离去的背影。
“苏辞竟然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