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
金山找面红耳赤,双拳紧握,猛的向眼前那人砸去,带起的劲风刮的那人脸庞生疼。
“嘭!”
对面的师傅,是练八极拳的,虽然力度上比不过金山找,但再怎么说走的也是刚猛的路数,见金山找攻来,眼神一凝,丝毫不做躲避,一个贴山靠就迎了上去。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贴身靠是八极拳中威力极强的杀招,乃是杀人的技艺。
金山找就这么正面接了下来,纵使他身体素质再好,也还是会有些吃不消,一下被重重撞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台下,激起一片尘土。
“承让!”
台上的陈师傅脸色淡然,对金山找拱了拱手。
“看来,津门也并不是没了霍元甲,就一无是处啊…”
“也是,之前金山找也不过只踢到了第七家武馆,就被霍元甲给解决了。”
“津门总共有十八家武馆,踢了七家,还剩下十一家呢,总会有一个能打的。”
见金山找落败,许临眼神微动,缓缓上前,搀扶着他站起。
“你打不过他的,虽然你力气比他大,但是,他的技巧比你强很多。”
“你力气再大,打不到他身上,又能有什么用呢?”
看着金山找愤愤不平的脸色,许临就知道。这家伙不服气,还想再打一次。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道:“这已经是第七家武馆了,你做的很不错。”
“剩下的五家,就交给我吧!”
说罢,不等金山找回话,他就纵身一跃跳上台去,对着前面的陈师傅拱了拱手,毕恭毕敬道:“在下截拳道许临,请前辈赐教!”
陈师傅见状,冷哼一声:“你们这些个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也罢,既然这样的话,老夫我今天就当一回个好人,好好教教你们津门武行的规矩!”
“喝啊!”
说罢,就紧握双拳,身上肌肉隆起,猛地朝许临攻去!
“来的好!”
许琳双眼微眯,在陈师傅的拳头即将砸到自己的那一刹那,微微侧身,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
拳头几乎是贴着鼻尖而过,带起一阵刺目的劲风,让许临的眼睛有些难受。
不过,这倒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毕竟,拳法修炼到了他这个地步,有的时候,不过分依赖眼睛,而是用身体的本能去行动,反而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的左腿迈在前,右拳就横在我前面。”
“八极拳刚猛,因此练这种拳法的人,身体素质一般都不会差,所以,若是想要攻击获得最大的收益,那就必须得选择罩门。”
“但是,我对八极拳不算特别了解,他们的罩门在何处,我并不清楚。”
“这样的话…”
“那就攻击一个所有练武之人都无法避免的罩门!”
许临紧闭双眼,感知着陈师傅的身形,几乎是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左手化拳为掌,重重朝陈师傅腋下戳去,右拳紧握,紧接着往陈师傅面门砸下!
“呃啊!”
陈师傅一下没反应过来,硬生生吃下了许临这两招,痛呼一声,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挥舞着手中拳头,猛地朝许临扑去。谷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
他很聪明,知道自己刚才露了一个破绽,被许临完美抓到,落入了下风。
但此刻他不能选择避让,一旦避开,就会被乘胜追击,打一套连环拳,直接败北。
所以他选择强忍住身上传来的剧烈痛楚,毫不犹豫,直接选择了向许临反击。
毕竟,虽然许临抓住了他的破绽,但此刻许临为了攻击他,不是同样也露了破绽吗?
只要能抓住这个机会,许临绝对反应不过来,很难躲开他接下来的攻击!
“砰——!”
而事实,确如陈师傅所料,许临的确没能躲开他这一拳,直接被重重砸在了胸口。
“漂亮!”
见自己这一拳成功打在了许宁身上,陈师傅脸色一喜,紧握双拳,准备乘胜追击,一次性解决他。
毕竟在他看来,他的八极拳刚猛无双,许临就这么硬生生接下一拳。恐怕短时间内很难再有反抗的能力了。
但可惜的是,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许临刚才…是真的躲不开他那一拳吗?
“前辈,不要太浮躁了啊。”
许临身体微微后仰,双手护在身前,将陈师傅这一拳的力道卸了起码有三成,虽然还是感觉有些气血翻涌,但勉强还支撑得住。
左腿肌肉隆起,像一条软鞭般重重甩出,狠狠抽在陈师傅小腿上,疼得他脸庞一阵扭曲。
紧接着,许临伸手抓住陈师傅的脑袋,狠狠往地上一摁。
“砰——!”
“呃啊!”
瞬间,陈师傅就被他死死按在地上,不论再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呵呵…”
“这位师傅,承让啊!”
说罢,他轻笑着,伸手拍了拍陈师傅的脸,缓缓起身。对金山找二人招了招手:“这家武馆已经解决了,走,咱们去下一家。”
“距离咱们的目标,还差四家呢,可不能磨叽。”
眼看着三人即将离开武馆。
陈师傅双手撑着地,艰难站起,用手捂住火辣辣的脸庞,眼底藏着深深的怨恨,扯着嗓子对许临的背影大喊道:“小子!别太嚣张了,你这种行为,是在和我们整个津门的武行为敌!”
“你再能打又怎么样?我们津门武行有这么多人!难不成你全都要打个遍?”
“要是霍元甲还在,你这小子算什么东西?有什么可嚣张的?”
“况且,郑山傲老前辈都还没出手呢,他要是愿意出面,你绝对走不到现在!”
听着陈师傅这话,许临停住了脚步,伸手捂着脑袋,无奈的耸了耸肩,有些发笑。
“陈师傅啊,打输了不要急眼嘛。”
“你以为这两人来了就能收拾我?”
“呵呵…先不提他们到底能不能来,就算是来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恕我直言,我不是针对谁。”
“我的意思是,津门的诸位,都是乐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