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拜宗的人散去休息之后,热闹的裂阳门终于重归安静。
只有楼阁,房舍之中蜡烛的灯火还亮着。
而此刻远在山脚下城池之中的一家客栈的房间里,有人还没有休息。
“王八蛋!臭小子居然敢如此羞辱我裂阳门!他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裂阳门的长老阮道成气得把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
“何止羞辱裂阳门,连我真炎宗这次也是颜面尽失,只有打道回府,回去之后我金修元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宗主,阮兄,这件事因你而起,到时候我宗宗主怪罪,你务必要担待。”
之前被叶辰一拳击飞的真炎宗长老金修元苦着脸朝阮成道说道。
阮成道哼了一声:“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们真炎宗越来越没用了!”
被阮成道骂,金修元也只能强忍着。
虽然裂阳门是他真炎宗的人分离之后创建的,可如今明显裂阳门在大平洲的势力和地位要高于真炎宗。
真炎宗只有俯~首~听~令的份。
瞪了一眼没用的金修元,阮成道继续说道:“放心,上官宗主那边我会替你说好话,让你不会丢了长老一职,不过青云宗这件事并不算完!老子这次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
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平洲都督府,面如冠玉,掌控大平洲数十万人生死的穆念白亦在举杯。
和阮成道,金修元比起来,穆念白的宴会酒席就要奢侈太多。
山珍海味自不必介绍。
可有几样却不得不说。
那便是放在晶莹剔透玉盘之中的数种颜色各异,形状不同的果子。
那些果子一看就非凡品。
因为在那些果子里头居然有如实质一般的水流流淌。
只要是道门中人,一眼就能辨认,那非真正的水流,而是已经被实质化的天地灵气。
“这可是我前几天问帝君亲自讨来的一些枚蕴灵果,虽然不能让我辈修士增加几十年的修为,但吃了多少也能有点用处,比那凡品还是好上不少。”
穆念白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坐下的那些属下们说道。
身为穆念白的属下,自然与那些宗门之中的修士在装扮方面有所不同。
他们个个都身着铁甲,器宇轩昂,沉稳的面色之中带着杀气。
别看他们样子不如那些仙风道骨的道门中人,但他们实力却要比道门众人更为高深。
万疆界,地域无垠,宗门无数,但只有朝天上国的军队统帅个个都是修士。
就连其国君也是帝君境界的高手。
可以说,这些统帅都是国君门下弟子,听令于他们的国君。
朝天上国十八州,就有十八位斩命境界的高手坐镇各州大都督一职。
这样的实力与万疆界那些所谓的大宗门差不了多少。
也正因为有这样的实力,他们才能坐镇一方,称国称君,统御千万臣民。
“大都督有令,末将岂敢不从!”
诸多将领在听了穆念白的话之后,纷纷从桌上的玉盘里拿出蕴灵果啃食起来。
看着自己的属下,穆念白嘴角微翘,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穆念白举起手中的杯子:“我朝天上国有诸位将军坐镇,称霸万疆界指日可待,共饮!”
那些吃着蕴灵果的将领们,立刻端起酒杯举过头顶:“共饮!”
……
朝天上国都城。
皇宫一处花园别景里,一位样貌平凡无奇的中年男人端坐在水池亭子中央。
手里拿着一些谷物,不断的撒向池子。
无数的锦鲤在水面抢夺食物。
“皇甫先生,你说我们像不像这水里的鱼儿,一辈子困在小小的水池里,永远不知道外面的天是何物,地是何物?”
在其身后,一位浑身裹在黑袍里看不起面貌的人恭敬回答道:“帝君所言不虚,但也不定然。”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哦…难道皇甫先生还有更高明的感悟?”
裹在黑袍里的人用极为平稳的声音说道:“谁人有帝君更高明的感悟,末将不过是有点个人的见解。”
“说说。”
“是,这些锦鲤虽然一辈子也不得出池子,但也保不齐某天会有一条,一遇风云化为龙,逃出升天。”
包裹在黑袍里的人刚把话说完,池子猛然搅动。
诸多锦鲤惊慌失措的逃命。
片刻之后,一条近有一人大小的锦鲤浮出水面,疯狂的吞噬着中年男人抛洒的谷物。
“呵呵,也是,总有那么一条自以为能够有一天逃出脱困,殊不知天外还有一道禁止镇压着它。”
说罢,中年男人手指微曲,轻轻一弹,那条巨大的锦鲤立刻化作一团血舞。
巨大的锦鲤一死,之前那些逃走的小型锦鲤立刻飞扑过来,蚕食其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气血。
包裹在黑袍里的人不为所动。
中年男人轻叹一声:“帝君境,不过也是一条逃不出水池的锦鲤,可叹可叹…只有更近一步,才能坐拥万疆界无尽灵气,成就不灭圣皇!与千丘国一战势在必行!否则我永远无法突破!”
愈到后,中年男人的语气也愈发果断。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心静波动有些大,中年男人旋即转移了话题:“对了,听说大平洲出了一个拥有上古血脉三皇体的小子。”
包裹在黑袍的家伙身体明显朝后倾了几分。
“别慌,是先天霸体,哈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我朝天上国数千年来连一个先天仙体都没有出生过,不想却一下出来这个么吓人的体质,上古血脉,先天霸体,哈哈哈…让是让其他宗门知道,只怕也要笑话我朝天上国国运不济,蹦出来这么个只能唬人的体质。”
待中年男人笑完,包裹在黑袍里的家伙方才开口:“帝君,虽然关于先天霸体的修炼已经彻底消失在万疆界,但保不齐某一天会被人发掘出来,依臣之见,还是保存其种为妙,毕竟三皇体乃是绝世之体。”
中年男人将手中最后的一点谷物洒入水池,站直身体:“嗯…是这个道理,不过也不能惯着他,赐他一些机缘即可,如果听话就留着,不听话就斩了,终归也只是废物之体,本君一介凡体也能有当下修为,你也无须太看重。”
“是!”
包裹在黑袍之中的家伙,眼里闪出一道惊喜的目光之后消失在亭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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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