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你们俩也算有缘,午饭就在我们家吃吧,我亲自下厨炒几个好菜。”段水根顺水推舟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苏云溪有些腼腆的笑了“苏主任,我爸的厨艺很不错的,绝对比村委的食堂好吃,千万别错过。”这时候,段小倩从厨房走出来,俏皮的笑笑道。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云溪浅浅一笑,脸上露出甜美的梨涡。
“不用客气,跟自家一样,进屋坐。”段水根笑着,朝段斌使了个眼色,道:“小斌,给苏主任倒杯茶。”
“水根叔,叫我小苏,或者云溪就好。”苏云溪道。
“好好。”段水根笑眯眯的看着苏云溪,心道:大学生村官就是不一样,有文化有涵养,心地善良,的。人还生得漂亮,小斌能跟她走得近一点,真是非常好。
段斌给苏云溪递了一杯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道:“你的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苏云溪伸手接过茶,轻点下头。段斌自己也倒了杯茶,两人相对而坐。
你身手明明很好,为什么他们打你的时候不还手?”苏云溪捧着茶杯,细长的睫毛忽闪,望着段斌,好奇的问了句。
“太久没尝过挨打的滋味,皮紧得很,想让他们给我松松。”段斌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的笑笑道。
“你这话真是欠揍。苏云溪轻轻一笑,挑了挑眉道:“老实交代,挨打不还手背后,是不是另有算计。”
“我可是很纯洁的,苏主任不要诬陷我。”段斌露出良善的笑容。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苏云溪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故作严肃道。
“你来这当主任之前是不是干过刑侦?”段斌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
“不瞒你说,我的确是警校毕业的,刚才那辆警车坐着的是我的师兄师姐。”苏云溪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坑。”段斌小声嘀咕。“你说什么?”苏云溪眉头一挑。
“我说……报告苏警官,是这样的,我提前安排了林二憨帮我录视频,打算发网上。”段斌摆出一副配合审讯的姿态,老实交代道。
“录视频发网上?”苏云溪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几分意外的神色。
“可惜啊,二憨那小子,压根没把录视频的事记心上,我这一顿打,白挨了。”段斌一拍大腿,扼腕叹息道。
“噗嗤。”苏云溪忍俊不禁,香肩轻颤,要不是顾及自身形象,这位知性温婉的美女村官,怕是要捧腹大笑。
见她笑得这么开心,段斌面色一僵。自己白挨一顿打这事儿,很好笑吗?
“那你刚才,是用什么方法,把任支书给弄成那样子的?”苏云溪笑完后,又抿着唇问了句。
"弄成哪样?”段斌双眼微微眯起,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是那样啊。”苏云溪白了段斌一眼,轻轻敲了敲茶杯。
“哦,你不说清楚,我也不知道啊。”段斌继续装蒜,低头默默喝茶。
“我就想问,你是怎么让任支书倒在地上,然后那样的,你快说吧。”苏云溪捧着茶杯,站起身,横在段斌面前。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能把任富贵弄的尿**吧?”段斌抬头看了她一眼,揶揄笑道。
“嗯。”苏云溪俏脸微红,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等着段斌的回答。
“我点了他的肾俞穴,这个穴位,与膀胱经相连,受到较强的外力刺激时,轻则尿**,重则。”段斌忽然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重则怎么样?”苏云溪正听得兴起,很好奇。
“你想听?”段斌干咳一声。
”当然想,你话说一半,该不会故意吊我胃口吧?”苏云溪佯装生气道。
“倒也不是,我是怕你不好意思。”段斌摇摇头。
“怕我不好意思?”苏云溪眸光闪烁,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过,还是很好奇:“你还是说吧,我不喜欢被人吊胃口。”
“轻则尿**,重则阳——痿。”段斌一本正经道。
“阳……?”苏云溪轻啊一声。
虽然段斌的回答,跟苏云溪内心想得差不多,但听到他嘴里说出“阳痿”两字,她的脸还是刷的一下通红,羞涩迷人,像是云空上忽然生起两朵云霞。接下来,苏云溪红着脸不再问话,段斌也没什么好说的。
空气突然有些安静。
“时间还挺早,我想去林国平家做探访,你要一起吗?”苏云溪坐了一会,忽然出声道。
‘村主任做探访,我这平头百姓跟着一起,不合适吧?”段斌摇摇头。
“我觉得挺合适。”苏云溪眉梢扫了段斌一眼,道:“林国平有个儿子,今年刚一岁半,却患了怪
病,辗转多地医院,都看不好。”
“怪病?”段斌眸光一闪。
“我昨天在卫生站听秦医师提起,你的医术很高明,连秦老中医也赞不绝口,要不要进去帮忙看一下?”苏云溪见段斌有些兴趣,顺势说道。
“我不过是粗浅的懂些医术而已。”段斌笑笑道,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林国平-家是村里重点扶贫对象,你要是能帮忙治好他儿子,可就帮了我一个大忙。”苏云溪凝视段斌,脸上露出期许道。
“哦。”段斌盯着苏云溪看了一眼,莫名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朝厨房里正忙活着的段水根和段小倩打了声招呼,两人一-起出门],往林国平家走去。
林国平家住的是一层小平房,十分简陋,四周的窗户封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显得很阴暗。
屋内,林国平坐在一条小板凳上,愁眉苦脸,埋着头默默的抽着水烟。
他老婆王爱萍,抱着一岁半的儿子,也是一脸愁云。
孩子躺在她怀里,面色发黑,唇色绛紫,双眼紧闭着不哭不闹,看起来是睡着了。
“国平,孩子最近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我真怕他哪一天就……醒不过来了。”
看着怀里小脸煞白的孩子,王爱萍心疼不已。嫁给林国平这几年,吃苦受罪都熬下来了,眼下,王爱莲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儿子,这是她的心头肉,要是养不活,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