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溪玉产于川汶县龙溪乡,玉石呈浅绿与暗绿,介于青玉与黄玉两色之间。川西软玉色呈翠绿,间有黄色星点,有蜡质光泽,质地较好。】
【此两种玉石皆为‘色石’,想要寻得一块纯白的玉石是非常困难的,而龙溪白玉被誉为川汶宝玉,地位仅次于龙溪凤凰红(红玉)。】
“这样看来,那东西还真是宝物呀。”
寒凌摸了摸下巴,疑惑地想到:“蒋浮萍怎么的,就把龙溪白龙玉交给蒋义善父子呢?”
这一幕,更是勾起了寒凌极大的好奇心。
那边,蒋义善和蒋志冠两父子对视一眼,看到的皆是贪婪之情。
不用猜,这两个混账心里一定非常高兴,而且一定是在盘算着如何把这件川汶白龙玉收入囊中了。
果不其然,儿子蒋志冠冷冷地抛出一句话:“蒋浮萍,我出两百万,把你这块玉给盘下了,怎么样?”
“一开口就是两百万?”
寒凌心中有些诧异:“看不出这个混账还挺有钱,不过想用两百万就要盘下这么好的一块玉石,那可是狮子大开口,肉想都往肚子里塞去。”
那几个保安和保姆暗吃一惊:“这娘们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值两百万?”
听到蒋志冠的报价,蒋浮萍身子猛地一颤,急忙说道:“蒋大哥,我这块龙溪白龙玉是我们蒋家的传家宝,不是用来卖的,这事情您和蒋叔叔可是知道的呀!”
蒋义善笑了笑:“这我知道,我儿子这不是看你穷困潦倒,连区区十四万也拿不出来才想着做个好人,帮你收了这块玉而已!”
蒋浮萍连连摇头,双眼充满了不安:“蒋大哥,我不求什么钱,只是想着蒋叔叔能帮我把这块原玉雕成一件成品,好了结我父亲和爷爷的心愿而已。”
见到蒋浮萍连续拒绝自己,蒋义善已是不悦,听到蒋浮萍说到‘父亲和爷爷’的时候,脸色立马就变了。
蒋浮萍吓了一惊,方知自己说错了话。
她又急忙说道:“蒋叔叔,您是雕刻龙溪白龙玉的高手,这事情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也已经如你所说的,把十四万的雕刻费找来了。”
蒋义善脸色一黑,冷声怒喝:“哼,十四万就想让我蒋义善出手?你也不看看,在别墅外面那石碑,刻着的是什么字?”
蒋浮萍脸色涨红,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门口不远处的大理石碑,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川汶蒋家,第一雕手’八个大字!
看到这句话,蒋浮萍双目一跳,心脏也几乎停了下来!
因为,曾几何时,这块碑上刻的字是蒋浮萍的爷爷特有的尊崇称谓,之后,这称谓归自己父亲所有!
可是五年后的今天,这个称谓却流到了蒋义善这个得志小人的手里!
心中激动,曾经的记忆一闪而过,不经意之间,蒋浮萍一双手又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神情也变得惊恐失措。
就好像是,陷入了某些深层的回忆里面一样。
看着蒋浮萍呆住的嘴脸,蒋义善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我告诉你,十四万只是诚意金,连定金都不算!想要我完整地把这块龙溪白龙玉雕成成品,至少得三百五十万!少一个子,老子也不会动一下手!懂吗!?”
“嗬!”
蒋义善的呵斥,一下子把蒋浮萍拉回了现实!
很快,她的眼泪珠子就好像下雨似的滑落:“蒋叔叔,您可是答应过我,只要我给您十四万您就会帮我把白龙玉雕成成品的,您说话得算数啊!”
蒋义善满脸嘲讽,恶狠狠地骂道:“说话算数?算什么数?在全县、全市乃至全国,在雕刻龙溪白龙玉的本事上能比得上我的人,两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你来求老子,老子说的话,就是数!你要是不情愿,大可抱着你的东西,滚出老子的地盘!”
“你!”
蒋浮萍咬着发白的嘴唇,眼泪珠子不断滑落,说话的声音也哽咽而颤抖:“蒋叔叔,你要三百五十万的雕刻费,可是你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拿不出来啊!”
“不,你拿得出来!”
蒋义善嘿嘿一笑,面上的嘲讽变为奸诈无比:“刚刚我家志冠给你开价200万盘下你的龙溪白龙玉,没错吧?要是这块玉被雕成之后,它就值300万了!到时候你把成品玉卖给我,然后搭上你这十四万,我就勉强算它为350万,怎样?”
“这!”
蒋浮萍虽然是激动,可她不是傻子,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这个混账蒋义善压根就是想吞下自己的龙溪白龙玉啊!
“……”
可是她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咬着牙在犹豫:“现在我能求的人,就只有蒋义善了,要是错过了,我就错过了完成父亲和爷爷遗愿的机会了!可是这样,我不但欠了山茶沟老村长十四万,还连着我蒋家的家传宝玉也失去了……”
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呆瓜,双拳已是死死紧握:“不行啊,不能答应啊!”
寒凌有读心之瞳,知晓蒋浮萍现在心中所想,所以他按住了呆瓜:“别激动,把事情看下去,我们很快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
蒋义善和儿子蒋志冠对视一眼,嘴角轻轻弯起:“蒋浮萍,别考虑了!老子时间宝贵,赶紧给自己一个痛快吧,毕竟这宝玉在你这废人手里也是白瞎了,倒不如落在我这位大师手上来得有价值?现在蒋家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把龙溪白龙玉带到更高的舞台了!”
蒋义善的威逼利诱,一步步侵蚀着蒋浮萍早已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内心,慢慢地,蒋浮萍的眼神中露出了妥协,那种失去了意志支撑而服输的妥协。
现在,这个女人已是处于完全的弱势。
“好,我答应你。”
如蒋义善所盼望的那样,蒋浮萍脸上挤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一双泪瞳,流出了难以言喻的泪水。
“答应我了?好,好!”
见自己的阴谋得逞,蒋义善朗声大笑,大手拍得啪啪响:“蒋浮萍,当年你爷爷和父亲说过,这块玉传是要传给族中最厉害的雕手,现在,它是落在我手上,足以证明我才是蒋家雕手第一人!”
“嗯。”
听到蒋义善这句话,蒋浮萍内心已是毫无挣扎,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换在以前,在蒋家之中,雕工比蒋义善厉害的至少有五人!可是,在那次刻骨铭心的事情之后,这些都不复存在了。
“嗬!”
依稀地,寒凌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心中的不安也不断冒起:“刚刚……我在蒋浮萍内心独白中看到的……是什么!?”
事情没有因为寒凌的不安而断开,蒋义善得意洋洋地把手伸入蒋家祖传木盒,把珍贵的龙溪白龙玉捧了出来。
可是,眼前看到的一幕,却使得这个狂妄小人变得离奇的愤怒!
原来,在玉石的另一面竟然沾上了一抹殷红的鲜血,看鲜血的干涩程度,这些血似乎沾在玉石上有一段时间了。
“是血!?”
蒋义善双目圆瞪,恨得咬牙切齿:“蒋浮萍!这块玉石上面怎么会有血的?怎么会有血的!”
面对蒋义善的暴怒,蒋浮萍没有回话,只是在紧紧咬着牙关。
看到蒋浮萍不回应,蒋义善更是发狂了:“贱女人,你可知道!玉器忌腥,沾血要及时清洗,否则光泽不保,尤其是龙溪白龙玉,一旦沾上血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