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余的不要担心!”
听到段斌的喊话后,蒋浮遥微微一笑,猛地伸出一根指头。
“蒋家!碎石指!”
说完,蒋浮遥直接用指头在白龙玉的中央削去。
这一手顿时吸引全场的眼前,甚至裁判们的眼珠子也都全被吸引了过来。
“我的天!蒋家的碎石指?”
“她真的是蒋老的孙女,这错不了,蒋家碎石指又重新雕刻界了。”
“太厉害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人的手指能裂石碎石!”
……
只见浮遥早已沉浸在艺术之中,刀速与指速无比的畅快而淋漓!
“好样的,想不到浮遥能顶住这么大的压力突破自己,浮遥!你是最棒的!”
段斌双眼发亮地看着蒋浮遥,彻底地心情澎湃起来了。
冰姐也是震惊地问道:“段斌你的意思是说,蒋浮遥的雕刻修为已经突破到雕刻宗师的造诣了?”
段斌哈哈大笑:“不错,浮遥她真的迈过了宗师造诣的瓶颈了,现在的她彻底地重生了!”
很快,浮遥在极度有限的时间里把心中的作品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随后,她直接用手指在底座的托台上,凤飞凤舞地写上“展翅血凤凰,寓意江海涅火重生!”
最后一笔落下,比赛结束的铜锣声也敲响了起来。
“好!太精彩!”
观众们全体都站立了起来,疯狂地为蒋浮遥鼓掌,热烈的掌声不住地回荡响彻天空。
十年前江海遭逢了天灾,十年后的今天,江海人们凭借自己的双手再次重建了家园,而这个浴血烽火正是每一个坚强的江海人的人生缩影!
在裁判席上的一众裁判也是难压心头的激动,纷纷站了起来朝着蒋浮遥竖起了大拇指:“很好,好一尊浴火血凤凰,无论是从艺术的角度还是寓意立意上都十分完美!”
听着大家对浮遥的作品赞不绝口,有人却不淡定了,在贵宾席之上的柳千绝双眉紧皱,深冷的杀意死死地盯着段斌:“想不到这个臭小子居然能使出了这么一招!”
想到蒋浮遥重新崛起,江海蒋家再次回归雕刻界,一种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柳千绝:“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她拿到冠军,不然江海的雕刻界要重新洗牌了。”
十年前,以江海为中心,蒋家的产业以辐射之状占据周边的县镇,绝对是龙头般的存在,那时候的柳千绝也只不过是一个稍有威名的雕刻师,就连大师也说不上。
直到那次的天灾降临,柳千绝把握住了机会艰难崛起,好不容易才挤进了江海的雕刻大师之流,说到底他心底是十分顾忌蒋家之人的,所以才有了后来收编了丁文豪为徒。
今天他到场做了评判,更多的是为了阻止与打压蒋家后人的崛起,以稳固自己在雕刻界的地位。
所以!今天的暗里的斗争看似偶然使然,实则是在情理之中。
……
废玉变神玉,谁都不曾想到会这么神奇的逆转因为,再相比之下,丁文豪父子雕刻的玉佛是根本拿不上来台面与蒋浮遥的浴血凤凰相比拟的。
“可恶,怎么会这样?!”
丁文豪彻底地坐不住了,朝着横插一杠的段斌怒道:“这次比赛不作数,是你改变了玉石的本质而不是蒋浮遥自己去做的。”
“切,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比赛规定助手完成的部分不超过30%就可以,我完成的10%的部分都不到,你还有脸说浮遥的作品不作数?”
段斌看了一眼憋的满脸阴沉的蒋家父亲冷笑道:“老子说过,今天没有人能阻止浮遥拿冠军!”
说到这,段斌还得意洋洋地补了一句:“说了可能你不相信!这一手绝活也是蒋家的‘气劲催石’,你这个蒋家的叛徒没学到吧?活该!”
“什么?怎么可能,我为什么没有见过蒋家之人施展?你骗人!”丁文豪不住地咬牙质疑。
段斌却笑的更欢了:“我说你这走狗真是蠢到家了,蒋家的玉石牌匾就蕴藏了无限的技术绝活,是你没有好好地虚心求学而已,宝贝曾经就在你眼前,你却白白地放走了黄金机会,你说你不是傻那又是什么?”
浮遥听闻后也是身体猛的一颤,她终于想起来了,她蒋家的玉石牌匾也是有杂质的,但是里面却多了一些看似殷虹的纹理,巧妙地把玉石拯救了回来,原来!蒋家的先祖早就尝试过如何地化腐朽为神奇了,今天的段斌只不过是把这一个情景还原出来罢了。
这边的段斌不住地讽刺着丁家父子,那边的裁判也已经对选手的作品进行了评测了,十多位裁判已经有了心中结果,他们一致都认为,冠军理应颁发给蒋浮遥,因为她的作品无论从雕工还是艺术价值来说,都是一流的存在。
就在裁判长要公布最终结果的时候,柳千绝终于坐不住了,他猛的冲到他身边拽住了他。
“且慢!老夫是雕刻宗师,我有权利事先看一下你们的结果。”
“可是……这些都是大家的共同结果啊?”
“拿来,哪来这么多废话?我是特邀裁判,而且还是雕刻宗师,你算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质疑我了?”
裁判们眉头紧皱,这柳千绝是用自己的地位来威胁大家了,一时间,他们心中颇为不忿,却又不敢真正地去得罪他,只得把目光看向了队伍后面的雕刻大师裁判长。
那位裁判长也走了上来抱拳说道:“结果是由大家一致决定的,给你看结果可以,但是柳前辈你却不能去改变。”
他的这一番看似‘委婉’的话表面上是答应了柳千绝的要求,但是暗地里已经无情地拒绝他干涉结果的手段了。
“岂有起理!”
孤傲的柳千绝怎么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堂堂一名雕刻宗师什么时候轮到一些所谓的雕刻大师来质疑了?
“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
柳千绝怒目圆睁环视着在场的裁判:“就算你们共同商量出来的结果,我看未必也算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