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湖岛中心街区倚香楼。
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蓉湘此时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倚香楼内,而来往的宾客均被此时的她此番的妆容给吓了一大跳,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大白天的怎么会在这烟尘之地就这般横冲直撞的野蛮闯进一位浑身是血的女子。
“大胆,汝是何人,竟敢乱闯倚香楼!”
就在蓉湘磕磕碰碰的刚进入倚香楼大厅,便随之听到一阵暗喝。一眼望去,赫然便看到,在蓉湘的面前,此时竟突然出现一波腰挂钢刀的卫兵。此时的卫兵一个个盯着蓉湘,直将蓉湘前往内院的去路堵了个严实。
“滚开!”
可是此时的蓉湘内心无比焦躁,根本没有心思浪费在与这些人的口舌之争上,随即对着这些卫兵暗吼道。
话说这些卫兵,根本不理解此时蓉湘的心情,随即一位看似是队长的卫兵朝着蓉湘慢悠悠的走进,随即鄙视的盯着蓉湘暗讽道:
“哎呦,听声音还是个小娘皮啊,就不知道这模样可人不可人呀,要是长得水灵,本大爷今天就饶你不死,但是这代价嘛,嘿嘿嘿嘿,只要你能一会把本大爷我伺候舒服了,到时候本大爷再心情一好,赏给你几个银钱,岂不美哉?”
小队长笑嘻嘻的嘲笑着蓉湘,转眼便走到蓉湘面前。只见他轻轻的欲拨起蓉湘面前垂下的秀发时,便听到蓉湘一句毫无温度的话语:
“找死。”
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只见小队长的后脑处,猛地钻出一只带着黑色劲皮手套的手爪,而小队长至死之时,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楚楚可怜的小美人,竟然瞬间杀了自己。
蓉湘随即探出一脚,将已经死透了的小队长一脚踢出老远,而剩余的几位卫兵,则纷纷瞪大了双眼,吃惊的望着蓉湘,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恐惧渐渐的开始支配着几名卫兵,当他们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后,随即便拔出腰间的钢刀,怒吼着朝着蓉湘砍了过去。
“不知死活。”
蓉湘看到此情况后,不由得恼怒起来,眼看灵剑宗那几个人就要追来,眼下又被这些垃圾阻挡自己去路,她便也不再客气,快速
扭转右手手腕处的十字型机关,原本缠绕在右臂上的皮鞭顺势而下,而她则握住鞭尾,朝着冲过来的几名卫兵暗劲甩了过去。
自古春秋湖面挂来的微风往往都甚是犀利,在不经意间,微弱的轻风也能将摇曳的树叶吹下枝头,落入尘土,杨柳抚岸美如玉,春风似剪修江琪,便足以说明。
就如同此时的蓉湘,只是简单的一鞭,瞬间便将阻挡蓉湘的几名卫兵人头削落,而扬起的头颅借着皮鞭的力道,在空中停留了些许时间后,才跌落在大厅的地板上,四处的滚开。而那一个个没有头颅后的身躯,让那体内无处安放的鲜血瞬间从各个卫兵的脖子处无尽涌出。此时倚香楼内的宾客,也纷纷被这一幕吓得尖叫连连,更有不甚者已经开始呕吐和昏迷。
蓉湘瞪着双眼四顾周围后,片刻也不敢过多停留,径直朝内院奔去。
月儿,我回来接你了,你再等等我。
“月儿,你在哪快出来,我是姐姐啊!”
蓉湘在还没到蓉月的厢房门口处,便已大声的朝着厢房的方向呼喊到,而还未等蓉月反应过来,蓉湘已抬脚朝着蓉月的厢门奋力的踹去。
咚!
屋内的蓉月听到院子里姐姐叫自己后,刚准备起身前去开门,便被门口传来的一声巨响吓到,转眼一瞬间,幼小的她便已看到了那只身立于门口浑身尽是已经干涸了的鲜血的姐姐,她能看到,此时的姐姐已经是很努力的站在在自己的厢房门口,盯着自己大口的喘着粗气,而纵使姐姐此时这般的狼狈,她也能看清她姐姐那挂在脸颊的一股股清晰的泪痕。
“姐姐!”
蓉月自然当属十分聪明的孩子,看见蓉湘如此模样,瞬间便已猜测出事情大概,只不过即便她是天纵之才,待看见如此的蓉湘,她眼眶内的眼泪再也无法承受它的重量,一瞬间脱框而出,而蓉月本人则更是哭喊着朝蓉湘跑去。
“我的月儿,我的月儿啊,姐姐来迟了,姐姐来迟了啊。”
原本一直在压抑自己情感的蓉湘,此时看到了朝着自己跑过来的蓉月,再也无法继续将内心的情感压抑着,悲伤、不舍、痛苦、坚
决等诸多的情绪瞬间在蓉湘内心深处爆发开来。
只见蓉湘无力的瘫软的跪在地上,而之前一直紧紧握着的云泽,则脱力一般的将之从手中滑落。此时的她双臂死死的搂着蓉月,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声哭喊着,而蓉月则同样紧紧的搂住她的姐姐,生怕一个不小心,她的姐姐便会从此刻消失不见。
“月儿,你听姐姐说,姐姐已经完成了阎王的最后一道手令,现在姐姐和你与他们的契约已经不能再束缚我们了,姐姐这便带你离开燕湖岛,咱们回家,回咱们真正的家,姐姐要带你去看看咱爹爹,跟他好好的说说话。”
待姐妹俩哭了些许时候,蓉湘才用沾满了鲜血和泥土的右手一把将姐妹俩脸颊上的眼痕擦拭,随即面带严重之色的对着蓉月说道,说完后便弯腰再次拾起云泽,然后在蓉月的眼中颤颤巍巍的艰难的站起身来。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一起回家。”
而蓉月也一脸坚决,从地上站了起来,仰着头对着蓉湘说到。
“没错,我们一起回家!”
说罢,蓉湘便拉着蓉月的手,从倚香楼内院的侧门离开,待她们出了倚香楼后,便朝着鳞波洞的方向,快速的前行着,那里是她与胡天宝所相约好的地方,也是目前能唯一逃离燕湖岛的地方,来接她和蓉月的船,或许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了。
... ...
“你他娘给老子再滑快一点。”
一位满脸络腮胡的高胖大汉,焦急的站在一艘极其普通的渔船穿透,时不时的望着远处还有些距离的燕湖岛,焦躁的朝着划桨的老叟吼道,这名大汉正是来自神罗殿的牛头胡天宝。
“这位大爷,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小的这毕竟只是条打鱼的船啊。”
老叟虽说是无语的回应着胡天宝,但是手里却依旧卖力的划着浆。
“你他娘的老人家,我这是在求你啊,求你在滑的快一点,我这是赶去救人啊。”
胡天宝愈发的心里焦急,便朝着老叟哭腔的说道。
“小老儿已经尽力了啊。”
老叟满头大汗的挥着浆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