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她也有很多追求者,还有一个离了三年的前夫,但是没有一个是被她亲口承认老公。
他甚至还幻想着,也许有一天,他或许有机会转正。
没想到,被秦懿捷足先登了。
在学生时代,他还能对她说,如果有人问你对象是谁,你就说是我,这个锅我背了!
现在,他连背锅的资格都没有了。
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楚牧拿出了一张票:“小爷的赛车比赛,赏不赏脸?”
林莯没有把票接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医生说,我现在不能去太吵的地方,不然要聋。”
“好吧,再见小聋瞎!”楚牧摆了摆手,准备离开医院。
林莯突然叫住了他,问道:“楚牧,你是不是喜欢我?”
顿时,楚牧像是回到学生时代,像个害羞的大小伙子转身:“小聋瞎,你才知道啊!”
可是下一秒,听到林莯的话,他炙热的心直接被冰冻成河——
“你别把第250任女友位给我留着,把我从你的备胎列表删除吧。”
草!
她在说什么?
他敢拿她当备胎吗?
按照她的脾气,还不得让他爆胎啊!
“哼,有的女人啊,以前还会附庸风雅几句,现在直接跟我划清关系了。”
以前是为了维持风流人设,现在的林莯,只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对于不喜欢的男人,当断则断,没必要吊着他们。
能做朋友就做朋友,不能的话,也不能勉强不是。
楚牧还是保持潇洒,对她挥了挥手,故作逞强开着玩笑:“小时候抓周抓了一只狗,还以为我长大会成为训犬员,再不济也会成为一个兽医,没想到最后成为了你的舔狗!”
林莯笑了笑:“你这嘴啊……”
心碎归心碎,楚牧还是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小爷不会对你因爱生恨,也不会对某人因妒生怨的,爱情不分先来后到,我不会趁人之危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还是很谢谢你和萌宝儿,这一顿饭陪我吃了那么久!”
林莯给他点了个赞。
能遇到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三生有幸。
把话说开了,浑身都轻松了。
林莯在楚牧走后,去检查了下耳朵。
医生说,她最近恢复得很好,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了。
于是这一晚,林莯在秦峥嵘过来的时候,主动说道:“秦爷爷,你可以说了。”
秦峥嵘把陈森喊了进来,让他当着林莯的面说出来。
严森带着眼镜,在林莯面前站得笔直,手上抱着一台ipa,说道:“林小姐,秦先生在医学上面,最近偏向于人格分裂,但是先生的情况更为复杂一些。”
“那你往简单里说。”林莯明知故问。
“因为他还有另一个潜隐人格,就像是细胞分裂一样,有的分裂完成了,有的处于分裂过程中。每一个月的时间,林先生都会有那么几天,变成懿爷不定时出现。”严森继续说道。
“懿爷?”林莯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好像是听说过。
因为外人不知道秦懿判若两人,相当于是两个人两个身份,活在各自不同的领域。
但是外人却称呼秦懿为林先生,或是懿爷。
“每次懿爷一出现,可以说,就是血雨腥风。”严森要是不和严刑等人加起来,怕是都打不过一个懿爷,“林小姐只要记住,这位潜隐人格出现,会很受用懿爷这个称谓。”
“那他的名字呢?”林莯知道,每一个人都会有名字。
“应该是叫林懿。”严森也是不大确定。
“好,我知道了。”林莯不是很了解精神分裂这一块,只是看过一些影视剧,但是影视毕竟是经过美化,不同于现实生活,“他经历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想着,她望向了特护病房,他正痛苦地趴在病床,直到今天连个身都不能翻。
严森望向秦峥嵘,秦峥嵘却只说道:“多种因素。”
林莯一想,果然豪门中的豪门,权贵中的权贵,水肯定很深。
但是她已经趟进来了,就没有抽身的余地:“所以秦爷爷你花了一个亿,求娶其实只是个幌子,要我当药引子才是真的?”
秦峥嵘看着眼前的女孩,说道:“小莯,你太妄自菲薄了,也把我想得太恶人了。”
“对不起。”林莯感觉自己说错了话,然后谦卑地继续问道,“请您告诉,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聪明漂亮,古灵精怪,懂得随机应变,天不怕地不怕……”
“秦爷爷,您别说笑了,您怎么不说我皮糙肉厚,耐打扛揍呢?”林莯没想到秦峥嵘跟他开玩笑。
下一刻,秦峥嵘却会心一笑,他可以把理由说得天花乱坠,但是最后的理由只有一个:“只能是你。”
林莯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还不是很懂
秦峥嵘继续说道:“小莯,引导人格融合,你是不二之选。既具备硬核条件,又具备软装条件。”
“秦爷爷,请说人话。”林莯说道。
“你刚刚的自我定位,算是一个理由。”秦峥嵘说着,继续道,“等你养好伤,让严森或是严刑,教你学一些工夫,以后才能更好自保。”
“好吧,果然是我抗揍……”林莯开玩笑归开玩笑,没想到这居然成真的了,“还有呢?”
听到秦峥嵘说这话,严森默默退了出去。
本来林莯还没那么尴尬,他这么一走,反而尴尬了,像是非礼勿听。
她居然在跟秦懿的爷爷,聊起他孙子的艳遇故事,也是够奇葩的了。
好在林莯脸皮够厚,给秦峥嵘倒了杯水,也自己喝了半杯水。
秦峥嵘活了八十年,都是过来人,面不改色道:“阿懿一直打着不婚的念头,拒绝了无数的联姻对象,甚至在家族中物色优秀小辈,看是否能培养成下一个继承人。
家族里的人,都觉得他有病,要么是哪方面不行,要么就是同性恋或无性恋。直到去了一趟丽江回来,他破天荒地跟我说:爷爷,我想结婚。
那一刻,老头子我喜极而泣,老泪纵横,家里的铁树终于开花了。”
林莯听了后,问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