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露宵抱着亦稀蹲在地上用树枝写写画画。
经过之前的实验以及程井灏的描述,他们总结出以下几点:
1、令牌总数必须是一万真令牌个整,多一个、少一个、掺杂着假令牌什么的都不可以。
2、一个团体内每个人手中至少拥有四个由黑转白的令牌,而他们的令牌上原本刻有“冥”字的地方转变为“鲛”字。
3、手持白色令牌的数量越多在团体中的地位越高。
4、如果手中有多余的黑色令牌,令牌不变色。
5、团体满员前,手持10枚及以上白色令牌,且有多余的黑色令牌便能携带手中无令牌者通过出口,加入团体。
6、除程井灏外其余人能主动将白色令牌取出,但只能归还,不能赠与他人,归还后令牌变回黑色。
目前已有1人手持110枚白色令牌,那人便是程井灏。
剩余的有4人手持90枚白色令牌,15人手持70枚,60人手持50枚,300人手持10枚,620人手持4枚。
简露宵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就是门派、帮派之类的系统。
而最后还有一点看似无用但利用得当就能扭转战局的关键点——西天。
楼辰夜走到简露宵身边,看到地上从未见过,但一看就知道是男性的画像吃味道:“宵宵,他是谁?”
简露宵拽住楼辰夜的一只手起身,笑道:“这是下界的佛祖哦。”
对他们来说提起西天想起的只会是白天,但对她来说提起西天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取经。
想到西天,她就不由在地上画起了佛祖。
亦稀告状道:“主人主人,露宵宵画了好久!说好的要画我,结果画着画着就画成这样了!”
简露宵自知理亏,连忙拉着楼辰夜离开这里。
为了转移楼辰夜的注意力,她小嘴不停:“有我们在前面摸索规则,其余势力的心思估计都活络起来了,最后这个只有白天才能进出小世界的规则我们可要好好利用。”
简露宵见他脸上还是很难看,继续道:“不过最后一个提示可真简单粗暴,居然是‘西’字和某些假令牌上的‘天’字组合,主办方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呀,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楼辰夜越发黑沉的脸,简露宵笑不出来了。
她停下脚步,想了想道:“其实,佛不娶妻的。”
她在心里对下界的佛修道了声抱歉。
不同佛教宗派的规则不同,有明令禁止近女色的宗派,自然也有默许的。
而佛教的创始人也没明令禁止过佛修不能近女色不是。
楼辰夜嘴角微张。
简露宵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道:“为何不画我?”
简露宵:“……”
楼辰夜死死盯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为何不画我?”
“你……你太帅了,我舍不得,也不认为自己能用树枝在地上画出你万分之一的帅气?”
楼辰夜思考片刻,勉为其难地点头接受她的解释。
简露宵松了口气,就在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楼辰夜问:“为何要用疑问句?”
简露宵一噎,不敢置信的用眼神询问:这都要计较?
楼辰夜轻哼一声,说实话为何要用疑问句,他这才不是计较。
一人一鲛僵持不下。
就在简露宵思考该怎么哄好这幼稚鬼时,一个对楼辰夜来说没眼力见,但对简露宵来说宛如救星般的人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喂!简学妹!你怎么还在这儿,又有一队伤员回来了,救人要紧,别发呆了!”
简露宵感激地看向周明岳,第一次觉得周学长原来这么帅。
走近后周明岳倒豆子一般对楼辰夜道:“楼学弟啊,我知道你想和学妹多待一会儿,但你也知道咱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就委屈下自己,在简学妹治疗伤员时就当伤员不存在,假装你们俩还在独处成不?”
“唉,让你来叫人果然不靠谱,最后还是要我来。楼学弟,你这么粘人小心简学妹厌烦你啊。”
楼辰夜瞥了他一眼,牵着简露宵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明岳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无视得这么彻底,他连忙跟上,在他们耳边说个不停。
小世界出口开启的动静不大,但因为那个比赛进度的缘故他们的动静都被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
那些人眼睁睁地看着成员数删删减减,最后停留在满员的状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现如今鲛人团处于满员的状态,但真正在外寻找第一座岛屿的旗帜的人数不足百人。
他们这些留守在小世界的人成了那些知情或不知情的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一经发现就是一场战斗。
简露宵被楼辰夜牵到伤患房。
在她来之前众人已经将伤患伤口处和体内多余的杂质剔除,减轻了她的工作负担。
此时星月也在房间内,母女俩手拉手一同释放群疗术。
治疗完成后简露宵转头道:“已经过去三天了,旗帜还没找到吗?”
周明岳摊手道:“是啊,岛是正常的岛,海域是正常的海域,但别说小小的旗帜了,说好的群岛也只能看见目前那一座。不仅如此,主办方还玩禁空这一套肮脏的手段。别说人神了,鸟都飞起来。”
简露宵:“……”
她发现主办方真的很喜欢禁空啊。
周明岳仍在抱怨:“禁空我们也就忍了,但主办方禁神识就有点过分吧。现在除了自己的五感和一身蛮力,就连选手牌内的东西都取不出来了。要不是能回小世界,他们选手牌里的丹药、符篆和阵盘就要浪费了。”
作为主办方顶头老大家的孩子,简露宵不由点头。
主办方这么牛气,干嘛不直接把他们的一身境界也给封了,丢到下界玩下界版的真·啥也没有·野外求生加夺旗战。
不过她还是为主办方狡辩了一句:“但这也能保证团体内不会混进奇怪的人呀,除非那人从一开始就混进来了。”
周明岳想了想,点头道:“说的也是。”
——
“阿嚏——!”
姚陆泽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抱怨道:“要不是考虑到大小姐也要参赛,我们就直接将他们丢到下界去了。”
田芩咬下一颗冰糖葫芦,含糊不清道:“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就算大小姐没参赛也不可以。”
“为什么啊?”
“小青你真笨。”田芩摇头道,“上上次大比的教训你忘了吗?”
姚陆泽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青衣,无力计较自己的新绰号。
他道:“田芩姐,我六年前才加入的鲛狼院。”
田芩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你才加入六年?”
姚陆泽眨了眨眼。
他看起来像是加入许久的样子么?
这……算不算是对他实力的认可?
姚陆泽不免有些自恋。
随后他就听田芩道:“难怪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姚陆泽:“……”
姚陆泽干巴巴道:“田芩姐,上上次大比,也就是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起过去的十年,田芩的表情有些狰狞,“因为上上次大比的缘故,诸天界引发了一场下界狂潮,给我们带来了的数不尽的工作量。”
支佑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次为了举办大比我们都堆积了不少工作,接下来几年有的忙了。”
姚陆泽左右看了看,他挠头道:“工作很多么?我觉得还好啊。”
田芩和支佑两个老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
新人啊,不懂他们过去以工作的名义到处游玩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