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和祖宾带着一支骑兵旅团,大约900名骑兵准备离开大营。
老公爵特意从荆棘宫来到了军营,与克劳德谈了很久。
“曾祖父,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早就想独立指挥一支枪骑兵了!”
克劳德信心满满,带领骑兵离开了军营。
执行孤狼行动的骑兵,会先分散为小股分队,然后在祖宾指定的某个地点集结,绕行到敌人的后方。
随后,老公爵参观了一次练兵。
四匹战马拉着一辆没有棚顶的马车,老公爵依靠在马车护板上,在练兵场地旁慢慢的走着。
里奥和其他军官骑着马,走在老公爵的马车之后。
老公爵没有佩戴头盔,大风刮乱了老公爵的银发,让他显得更加的苍老。
最后,老公爵的马车停在了里奥侯爵的营帐外。
他在侍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吓下了马车,一步一停顿的进入了营帐。
进入营帐后,老伯爵放开了扶着他的侍从,快步走向了里面。
老公爵没有找椅子坐下,而是站在了地图前。
在营帐外,老公爵故意展示自己的虚弱,但是进入营帐后,便不需要伪装了。
“里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抓住机会,与敌人决战。”
里奥点点头,他知道老公爵的意思。
“公爵大人,如果克劳德殿下动作足够快,那我们很快就能逼迫敌人与我们决战。
我的计划,是抓住敌人渡河的时机,与敌人展开决战。
一周之后,两个军团就会离开寒枪城,寻求决战的最佳时机。”
重骑兵非常喜欢决战。沉重的盔甲,耗费极大的后勤,疲惫的军马,这一切让重骑兵的指挥官总是想谋求决战,用一次战斗,彻底结束战争。
老公爵点点头:
“好的,不能再等了···”
老公爵又看了看地图上里奥做出的几处标记后,转身离开了营帐。
他又表现的行动不便的样子,坐在他的马车上,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军营。
布卢瓦·卡文迪许,独角兽公爵,曾经的独角兽军团军魂,现在似乎连端坐都做不到了。
看到老公爵的样子,军营里的士兵忍不住陷入了悲伤。
寒枪城外的码头上,正有一艘艘船只从黑港城过来。
这些船只在码头卸下了物资,这些物资又被运进了军营。
尤其是赤锤军团急需的火炮和炮弹,里奥已经无法组织起满员的炮兵团,他尽量的调配物资,甚至将黑港城上的火炮都运了过来,也只武装起两个炮兵营,一共120门火炮。
老公爵走后,里奥的营帐内又陷入了争吵。
克劳德的离开,让卡文迪许们没有了领头人,这些人陷入了更多的争吵中。
例如现在,新到的一批头盔,一批来自荒石城的头盔,便被几个兵团长争来争去。
斯坦利伯爵要为第3兵团争取,塔伯子爵要为第4兵团争取,而其他的兵团,也急需产自荒石城的优质甲胃。
里奥尽量平衡着各支队伍的需求。这也正常,每个军官都想在开战前让自己的部队更加强大,训练是一方面,物资储备是另一方面。
军团在布尔登堡遗失的很多物资,现在这些物资储存的差不多后,里奥等待着最后的消息。
此时,克劳德和祖宾已经到达了他们预先设定的地点。
骑兵以大队为单位,远离卢瓦尔河,向东移动。
他们将在卢瓦尔河的上游,比布尔登堡还靠东的位置渡河,然后开始他们的行动。
岩羊军团的行军速度很慢,这导致他们和布尔登堡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开,如果贸然攻击布尔登堡和大营之间的运输路线,很容易被敌人的骑射兵追上。
枪骑兵在速度上没有多少优势,因此他们需要保持足够的距离。
卢瓦尔河在布尔登堡以东的地方,有三条从南方来的小支流。
祖宾已经在这些支流上安排了船队。他们将依托这些支流隐藏船队,然后借助船队渡河。
在一个凌晨,枪骑兵乘坐着船队度过了卢瓦尔河。
一旦踏上卢瓦尔河北岸的土地,克劳德便感受到了浓浓的不安。
这里现在都属于曼彻尔王国,这里到处都可能出现敌人。
但是,行走了一段时间后,克劳德才发现了异常。
“这里···简直是无人区···”
听到克劳德的说法,祖宾忍不住点头。
岩羊军团的军纪很糟糕,军官们默许收下的士兵去发泄兽欲。
连续几公里,村庄里没有活人,田野里没有活物。
枪骑兵们被发现的概率大为降低,因此他们可以先隐藏起来,等待着亮。
天微微亮起光明后,枪骑兵快速的行进在田野间。早有侦察兵提前来到了卢瓦尔河北岸,侦察兵已经侦查到了敌人的物资路线。
岩羊军团的队伍庞大,他们现在不仅有超过2万名正规军,而且还有人数更多的仆从兵,因此他们需要的给养也很多。
枪骑兵们很快就发现了敌人,田野的主道路上,已经发现一个拥有超过20辆板车的仆从兵队伍。
远处的仆从兵队伍也发现了骑兵,但是他们没有往独角兽军团的方向去想。
克劳德和祖宾也没让骑兵打出旗帜。
很快,枪骑兵便冲到了仆从兵近处。
克劳德和祖宾相视一眼,眼前的景象也太奇怪了。
这些仆从兵以为来的是曼彻尔王室的骑兵,因此都跪倒在路旁。
倒是有几名军官走向了枪骑兵,似乎想要询问什么。
但是这几名军官马上连滚带爬的向后爬去,他们叫喊着什么,但是已经晚了。
枪骑兵们快速击毙了这几名军官,然后冲向了那些辎重车。
板车旁,枪骑兵与运输兵展开了短暂而激烈的战斗。
兵器和鲜血,这一切似乎和跪着的仆从兵毫无关系,那些仆从兵只是跪倒在路旁,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很快,岩羊军团的军官和运输兵死亡殆尽,枪骑兵开始破坏辎重车,该烧的烧,该砸的砸。
少数胆大的仆从兵终于反应过来,开始逃跑。但大多数胆小的还跪在路旁。
“当奴仆久了,跪久了,很难再站起来的···”
克劳德下达了命令,只击杀了跪着的仆从兵。
那些逃跑的,被岩羊军团抓住也会被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