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似乎有千斤重压在自己身上,无法呼吸,睡梦中在无神的漫游,找不到方向,不安中除了不安,只有更加的不安,心里感到无比的无助感,心疼,不知为何的心疼,茫茫中是谁在前方,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那个人,不要走,不要走,拼命的呐喊,也不见那人的停留,抓不住的无助,“宇珩,不要走。”泪水缓缓流下脸颊。
走进病房门,将准备好的药放在床柜上,坐在床沿上,听着衣雪睡梦中的呻吟,容卿却只能默默地为她拭去流下眼泪,“妻君。”容卿摇了摇衣雪,虽然不忍叫醒这样伤心的衣雪,但是必须得给衣雪吃药,昨日的灵力大释放,让妻君才修养好的身体又亏虚了。
艰难的挣开了自己的眼睛,强烈的光刺得衣雪的眼睛直疼,还未等衣雪遮挡住这窗户的光芒,一个黑影就先把这光挡住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强光,才看清眼前的黑影,“慕容卿?”女子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下头脑,然后猛地掀开了被子,“宇珩,宇珩怎么样了,我要去看宇珩。”说着就匆忙下床,想要冲出房间寻找自己心中思念的那个人,才走几步,却因为身体太虚弱而跌倒在地,“妻君。”容卿慌忙的扶起衣雪,抱起了衣雪,缓缓将衣雪放到床上。
“你放开我,我要去看宇珩,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我很担心他,你带我去见他好吗?”衣雪哭泣的抓住容卿,苦苦的哀求着。
“妻君,他现在没事的,现在正在修养,什么人都不能去探视,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妻君你好好的养好身体,养好身体他也差不多醒了,不是吗?”容卿拿起旁边的药,递给衣雪,“对,我现在应该养好身体,养好了才能去看他,我要尽快养好病,嗯,尽快。”唯唯诺诺的重复的提醒自己,然后接住了药碗,不皱眉头的将药喝了下去。
平时妻君是最怕苦的,记得以前伯母喂妻君吃药的时候,都会备几粒蜜饯,但是刚才喝着比以前更苦的药,妻君既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舒宇珩的受伤就这么让妻君痛苦吗?容卿心中疼了一下,眼睛的光芒暗淡了一些,说不出了难过,窒息的痛楚,只是默默让容卿如此痛苦。
修养一周之后,衣雪的气血也恢复了不少,脸色红润了很多,安静修养的这一个星期,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宇珩的消息,在这一周内,这样不安的修养让衣雪过得很是痛苦,即使身边一直有着容卿的陪伴,也起不了半点作用。正当自己还在想着怎么知道宇珩消息的时候,房门被人猛地一下打开,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打扮非常时髦的妇人,昂贵的皮草衣,纯白色的蕾丝连衣裙,诱惑的丝袜,高贵典雅的黑色十寸高跟鞋,法国私人订制的皮包,英国限量发行祖母绿项链,一身豪门贵族的气势,一进门,手指优雅的指着衣雪,眼神似乎想杀人一样的盯着衣雪,“你这个灾星,我不是叫你给我离我儿子远点吗?你当初可是对我发过誓的,你想想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没想到你现在还在纠缠我儿子,现在我儿子还在不知是死是活的躺在重病症房里,你倒好,居然在这里安逸的待着,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离开我的儿子,我就和你没完。”
面对突然闯入病房的人,衣雪一点也不感觉陌生,这个人,衣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正是这个人,自己的第一次爱情以此生最惨痛的方式结束了,只是这些都不重要,衣雪只是在意她说的宇珩在重症病房,也就是说他的情况非常的糟糕,可是,为什么容卿一点也没有告诉我。
看着自己说了这么多,衣雪却没什么反应,明显激怒了自己,妇女上前准备向衣雪动手,巴掌正要打下去,却被人拦住了,“这位夫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坐着聊聊,不用这么激动。”
“慕容卿,你怎么来了。”看着容卿拦住了妇人,衣雪很明白这个女人的可怕,担心容卿被惦记,殃及无辜。赶忙将容卿拉到自己身后,“那个,舒夫人,宇珩如今成为这样,也不是我希望的,但是,我向你保证,从那以后,我真的很尽力的避开了宇珩,可是我......”
“你别这样给我装,我不需要你这假惺惺的模样,我看着就恶心,宇珩如果就这样一睡不起,我就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就像一只高贵的孔雀离开了房间。
强撑着一颗脆弱的心,衣雪在舒夫人的面前强做常态,妇人一离开的瞬间,终于撑不住的倒了,“你不是说,宇珩已经好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流泪不停的落下,每一声的哭泣,都在无声的敲打着容卿的心。
“妻君,对不起。”容卿边安慰边摸着衣雪的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