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有欢被房外的喧闹声吵醒了,起身推开门,沈沐春与惊风、青稞已经候在门口了。
沈沐春甩着手中的懿牌挑眉看她,说道:“宗政无忧正准备进宫,我们便一同进宫罢!”
白有欢点点头,同沈沐春一起出去,但沈沐春却将她推到宗政无忧的马车上,还未进去,清淡的茶香便涌出车帘,带来阵阵芳香。
她倒是不反抗,反正以后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倒不如趁着此时多多看看,以后也能有理由推开见面的机会。
“祝你夫妻二人走的愉快。”
沈沐春送她上马车时跟她说的话,白有欢见他走马上扯住他的衣领,看着他的睫毛,说道:
“祝你一家三口走的愉快。”
“承你吉言。”
沈沐春说完便走,白有欢白他一眼便走进马车,看到正在闭目小憩的宗政无忧,心生一计,凑到小桌前,掉出她昨夜抢来的令牌,问道:
“没了令牌,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近得了这皇宫。”
闭目的宗政无忧睁开眼睛,并不急着跟着抢令牌,悠悠的说道:“这令牌只不过是为了调集兵力而已,我手中只有三千兵力,皇上也不会为难我。”
白有欢看他如此清闲,收起了令牌认真坐下,“我当然知你只有三千兵力,但你这三千兵力中一人便能手刃百人,这么算来,可是比得上三万兵力。”
宗政无忧端起茶杯喝茶,正要喝下,听她这么说,动作便停下了,不过一会儿便喝了茶放下,说道:“你过几日便是我的人,这以后我们便是同一张床上的共枕的人,我若是败了,你也跟着败。”
白有欢笑了笑并未说话,往外看了看,马上就要到皇宫了,她若是还戴着幕笠怕是很快被识破,她还没有好好的整蛊白有乐,怎么能让她顺心顺意呢。
她又凑上前,问:“你可会易容之术?”
宗政无忧笑道,凝聚灵力在她的面部一扫而过,让她戴上幕笠,道:“这易容术暂不稳定,若是不想被发现便戴着幕笠,哪怕吓吓白有乐也好。”
白有欢点点头,跟着宗政无忧下车,只是在进宫之前,宗政无忧嘱托她:“我必须去上朝,你拿着我的令牌可以在宫中随意走动,但不要去后宫。早朝结束后我会去找你。”
“你可能需要到牢房来接我。”白有欢笑道,宗政无忧与她相视一笑便进宫上朝去了。
等着宗政无忧走远,收敛了那些不正经,双眸冷冷的盯着四通八达,到处是人的皇宫,吩咐道:
“宗政易忧并不知青稞与惊风是父子关系,黑山那时宗政易忧对青稞好感不错。惊风,你便与青稞接近宗政易忧,借此挑拨他与白有乐。沈沐春,你将懿牌给惊风,你同我来。”
白有欢警惕的扫视周围,并没有发现宗政易忧的人之后踏进了皇宫,向着兵营部而去,说着:
“宗政无忧想要夺取政权,他此时拥有三千兵力,足以抵挡宗政皇上的三万兵力,我们并不知宗政易忧有多少兵力。”
沈沐春忽觉她似乎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还未成亲便操心起宗政无忧的事情来。
白有欢继续说:“我们知道宗政易忧与宗政无忧不是亲兄弟,但总会是同一个父亲,我们所要做的便是得知宗政皇上究竟看好哪一个,还有他手中的兵力。”
沈沐春疑惑,问:“齐州与京城并不远,齐州很有可能是宗政易忧的另一个巢穴。在宫中不能公然动手,但借着宗政无忧击垮他在京城之中的地位,他一但垮台,齐州的势力便会猛涨。”
“所以我们必须重击他,将他在京城中打得半死不活。齐州之势没了指令便不会猛涨,宗政无忧再派人,便能将宗政易忧一势一网打尽。”
白有欢认真的说着,在转角处好巧不巧碰到了白有乐。白有乐对她的印象十分之深,昨夜那么一闹,便认定她是白有欢。
“白有欢!”
白有欢瞥了一眼瞬间花容失色的白有乐,欠身道:“参见德妃娘娘。”
“你一定是白有欢,不要再和我装了!”白有乐一个劲的瞪大眼睛指着她。
身旁的绮秀看了眼沈沐春,被他的容貌深深的吸引,看了好一会儿才挪开视线,说道:“姑娘,你不是无忧王府上的门客。”
白有欢微微侧身,一旁的沈沐春站出来道:“我家小姐是昨日才被王爷收作门客的,而且我家小姐已经揭了宗政皇上为王爷亲下的征婚皇榜。”
听到沈沐春这么说,白有乐顿时不害怕了,拍了拍衣袖整整妆容,问:“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为何要戴着幕笠。”
白有乐随意的打量着白有欢,那眼神就是看着低劣的野狗时的嫌弃,看到她腰间挂着的那令牌睁大了眼睛,问着:
“你怎么会有宗政无忧的令牌。”
白有欢低眉看去,这令牌果如宗政无忧所说那样,可随意进出,也可整蛊白有乐。
“这是王爷送给我的定情信物,王爷怕有些人说我攀龙附凤,对我下手,这才把令牌送给我。”
白有欢说着,心中却想着:这令牌既然能够随意进出皇宫,宫中的人应该是不知这令牌代表着宗政无忧的兵力,否则他又怎能轻易借她。
白有乐若有所思的点头,傲气的抚了抚头发,对绮秀说道:“我们走。”
白有欢又微微欠身,看着白有乐神气的从身旁经过。沈沐春悄悄的放出股线,横在了白有乐的面前,白有乐很快便扑通一声扑通癞蛤蟆一般五体投地了。
白有欢笑了笑,说着:“我们也走罢!”
“给本宫站住!”气急败坏的白有乐从地上爬起来,跺脚大喊着。
白有欢顺了她的意停下,微微侧头用余光看着她,说道:“德妃娘娘是让我留下来看你的笑话吗?”
她这么一说,沈沐春都忍不住的笑了,打趣道:“德妃娘娘真是大度,想必过不了多久便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你,你们!”白有乐被气得说不出话,命令绮秀动手:“绮秀,给我掌嘴,本宫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白有欢看着绮秀微微点头,向前一步就抬起头向她劈来,沈沐春也是上前一步挡在她的面前,接住了绮秀的手,将她用力一推。
“我家小姐可不是你们能欺负就能欺负的。”
白有欢看了眼沈沐春,说道:“我可是头一次见你辣手摧花,绮秀这宫女可是被你深深吸引了,你就这么对待你的仰慕者?”
沈沐春盯着正朝他们走来的宗政皇上等人,小声说道:“既然你与他说牢房里接你,倒不如我做个顺水人情,把你送进去,也好为你们增进感情提供媒介。”
“你倒是试试看。”白有欢冷眸一瞥,看向前方并未看到宗政易忧,想着也是惊风他们在挑拨离间。
白有乐见宗政皇上来了,佯装委屈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哭诉道:“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宗政皇上问:“你这是怎么了?”
有了宗政皇上给她撑腰,白有乐还有什么好怕,指着白有欢诬陷道:
“皇上,这个是我昨日见到的自称是无忧府上的门客。我好奇她的身份便与她搭话,不想她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竟下毒手将我绊倒了,您看这些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