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放了德妃娘娘的路!”一个老太监扯着极为难听的嗓子大骂着。
白有欢早就暗暗的凝聚起灵力,但听到是德妃娘娘便撤去了灵力,转身看着被八抬大轿高高坐着的白有乐。
“见到德妃娘娘还不快跪下!”老太监气红了脸,急到用兰花指指着白有欢。
白有欢笑而不语,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心想:我倒是想知道这白有乐是个怎么样的人,真有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温婉端庄。
若是真的温婉端庄,白有欢也不会相信。白家的家风便是那般的不堪入目,这后辈人即使身份再高贵也依旧改变不了自己是白家人。
“是何人挡住了本宫的路?”轿子上的白有乐询问着,听她的声音也是端起了架子。
老太监马上阿谀逢迎着,“回娘娘,是一个侠客。”
“哦?咋们京城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侠客,你去给本宫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白有乐的声音一阵一阵的有些苍老,白有欢不由得猜测她也有三十来岁。
老太监得到了命令便走到白有欢的面前,扯着嗓子问:“你姓谁名谁,为何要挡住德妃娘娘的路,这可是死罪。”
白有欢看了看轿子上雍容华贵的白有乐,笑着说:“在下是王爷府的门客,无奈在下是位路痴,走着走着便忘了回去的路,不知德妃娘娘能否帮一帮在下?”
“原来是为姑娘,你这丫头能做王爷府的门客,想必也有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方。正好本宫也要去王爷府,你便跟着本宫一起去吧!”白有乐并未听出白有欢的声音,还对她另眼相看,让她跟着自己去王爷府。
老太监看着白有欢,听她是王爷府的门客,眼神都不由得恭敬起来,对她行了行礼才起步。
白有欢跟在轿子旁,看着光鲜亮丽的白有乐不由得笑笑,心中嘲讽:白有乐,你也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姐姐。我倒是得谢谢你,让我光明正大的走进王府。
“姑娘,你为何戴着幕笠?”白有乐的随侍丫环疑惑的问。
白有欢答:“我途中遭遇毒手,保住了性命但没保住容貌。为了不吓到别人,所以戴着蓑衣。”
“那可真是委屈了姑娘。”丫环可怜道。白有欢微微点头,看着近在眼前的王爷府心生一技,同身旁的丫环说:“我忽然想起有一件事急事还未完成,我从后门进入王府便可,你帮我同娘娘说一声。”
白有欢悄悄的来到无人的围墙前,纵身一跃便翻过了围墙,落地之后才发觉已然被人盯上,是方才的哪位老管家。
老管家横眉竖眼的盯着她,自言自语道:“王爷说得果然没错。”
白有欢有些疑惑,看着老管家跑到不远处的王爷身旁,又跑回来,语气十分恭敬:“这位姑娘,我们家王爷叫你过去。”
白有欢微眯眼眸看着哪位王爷,同着老管家走过去,途中,老管家十分高兴的给她说了许多。
“姑娘啊,我们家王爷可是一眼就瞧中你了,你可是我们家王爷主动追的第一个姑娘。”
白有欢觉得这句尤为好笑,但她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停在王爷的背后,怎么看也不像是宗政易忧的身影,难不成世间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暂且还不完全相信如此巧合,等着那王爷转身,但也不知那王爷是害羞还是无颜,怎么都不转身,她都有点着急。
老管家凑到了王爷的身旁连连点头,尔后笑脸相迎,问着白有欢。
“姑娘,我家王爷想知道你的芳名,年岁,家世如何。”
白有欢看着老管家那张乐开花的脸,故作礼貌的小声说:“老管家,我不方便说,能否亲口告诉王爷?”
“当然可以!”老管家回去告诉王爷,等到那王爷同意了这才来告诉白有欢。
白有欢看着老管家在他们之前跑来跑去就是为了传音,但他们的距离未到一尺,平时那般说话也能够听到,也不知那王爷整什么幺蛾子。
既然得到了他的允许,倒不如现在确认身份,省得惹上麻烦事。现在在厅里等着的白有乐可不是好惹的。
白有欢慢慢的走上,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他的面貌之时不得不相信真有如此巧合,眼前的这个人,容貌可比宗政易忧好看多了。
秀长的墨发高高束起,显得干净利落。一双无情的墨绿色眼眸正映衬着白有欢白色的打扮。绯色的薄唇轻轻抿着着实好看。
白有欢快速的打量着他,小声的告诉他:“在下白有欢,正值豆蔻年华,无父无母。”
宗政易忧看着她勾唇一笑,问:“你不怕我将你告发,留你给德妃惩治。”
“你若是这么想便不会让我进来,那德妃此时正等着你出去。”白有欢转身笑道,看到不远处草丛中,青稞那双翠绿色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边。
“那好,你在此处等着,我去招待那德妃。”宗政易忧同样是看到了青稞,只是未戳穿,留给他们汇合的时间。
白有欢看着宗政易忧离开,走到青稞面前,问:“青稞,惊风呢?”
青稞一下从草丛里站出来,头发上别着一些树叶,模样可爱。他环顾了四周,困惑道:“我方才还见爹爹。”
“惊风可是带着你从正门进来?”白有欢问,青稞还未回答,惊风便从门口而来,身后随了一群的下人。
惊风遣走了下人,说道:“沈沐春已解决完毕,我们可以暂居在这无忧王府里。”
白有欢观察着王府里的陈设,发觉这陈设极为简单,但所用物品都十分的昂贵。宗政易忧本就身体不适,又是宗政王氏的弟弟,待遇自然要好。
“白有乐此时正在府上做客。”惊风道,白有欢坐在亭子上,无奈道:“我就是利用白有乐进来的。方才的那个皇榜你可看了?”
看了,宗政易忧要选妻。”惊风答,看她方才与宗政易忧交谈,脸色担忧:“小姐,你可真要与他成亲?”
这个他没有别人,就是宗政易忧。
“当然是不会。”白有欢果断拒绝,她只是为了确定宗政易忧的身份,现在倒确认了不是她的仇人。
京城与齐州如此之近,稍微耗些时日也能到达齐州,她何必就一定要负起这个责任,又无人逼她。
“你可能得留在这里。”沈沐春在屋檐上跳跃,见他们都在这便停了下来,看白有欢强忍着笑说。
白有欢无视他的笑,问:“为何?”
沈沐春挑了挑眉头,笑道:“你答应了他的婚事自然是得留下与他完婚,况且我在皇宫里看到了宗政易忧,他在观察着皇宫形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青稞看着他们,虽然不大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知道一些事,积极回答:“我知道世间的巧合,有人外貌相像,有人名字相像,有人性格相像。”
“稞儿,我们说的不是此事。”惊风揉揉他的头,好心的告诉他。
白有欢深思,推测着:“我们漏了一点。宗政易忧也算是宗政王氏,与当今皇上肯定有关系,但这个王爷与宗政易忧的名字相同是绝对不可能,他们其中一人肯定用了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