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敛仔细的看看玻璃片,突然"啊"了一声。
"这虽说是面镜子,但是完全照不到人影啊。"傅敛喊道。
镜子在夜晚路灯的反光下显得格外恐怖,向外散发着凌冽的光芒,但是这镜子中却映不出人的样子,甚至对于周围的事物都难以反应。
"这是经过处理的镜子,只能照出跟蛊有关的东西,而我因为有生命,所以也照不到,若是我真的被蛊害死了,那么就能照到我了"詹睿建说道。
"这么说起来。"傅敛沉思了一下说道"安家的父母之所以这么快的搬走,是不是也是因为注意到了这些奇怪的事情,安缇亚突然的死亡本来就让他们心神不宁,加上因为安缇亚亡魂在房子中走动,让他们两个十分的害怕,所以为了能够躲开,才会这么快才搬走?"
"差不多是这样。"詹睿建说道"但是你记得我们进那房子的时候,他的家具摆设十分的奇怪吗?"
傅敛愣了一下说道"原本我只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多想了,但是如果安家的父母是因为恐惧安缇亚而离开的话。"
"很有可能是因为要限制安缇亚的行动而摆设的,那些家具。"詹睿建说道。
"进到那房子的时候我就很是奇怪,为什么要将这些家具这么摆放,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顺序,很是凌乱,但是事实上,这些家具都是按照一定的顺序摆设的,若是没有特殊的目的,是不会这么有规律的。"
"这该怎么说呢"傅敛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安缇亚的父母生前十分的关爱他,但是人始终是对自己未知的事物表示恐惧的,他们对于安缇亚的避之不及,也正是反映了这个问题,但是真的这么出现了,还是让人觉得很是惋惜啊。
"这类用蛊的人,死之后都会受到一些惩罚,他们会下意识的想要去找一些替代品能够代替自己受罪,而他的父母又是跟自己最为亲近的人,自然就是先找到他们了。"詹睿建说着耸了耸肩道"可能他们也吓得不轻,所以才这么早就搬走了吧"
两个老人,一生最为疼爱的千金小姐,结果长大之后因为心中的仇恨去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还没过去,又要差点被自己孩子的亡魂给杀害,怎么也会觉得难以言喻的心疼吧,
在这个事件中,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詹睿建,还有安缇亚的父母,他们其实也是受到伤害最大的人。
"那么,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去找到那个给你下蛊的人呢?"傅敛一句话,将两人从惋惜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开始思考放在眼前更为严重的问题。
到底怎么才能找到那个给詹睿建下蛊的人?
詹睿建似乎是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将手中的镜子小心翼翼的收好,说道"只要有了这块玻璃,想要找到那个人就不会很难,而且我们可能会比原本想到的更加容易的找到那人。"
"是么?"傅敛说道"你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詹睿建笑了一下说道"还是感谢我叔叔吧,不过具体的我还真不会做,只能找我叔叔帮忙了。"
对哦,现在这样子也的确只有詹睿建的叔叔是最靠谱的了。
但是他叔叔不是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了吗?
詹睿建看出了傅敛心中的疑惑,笑着说道:"你都能见到我活过来了,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发生了?"
想想也有道理,傅敛发现现在只要自己遇到什么一般情况下难以解释的事情,只要詹睿建告诉他他都能接受自己的死亡,他就觉得一切都是心安理得的了,毕竟一个人的生死本来就不是说能够轻易决定的,詹睿建能活过来的确是可以让自己将自己对所有奇怪的事情都免疫掉的一种存在。
但是我似乎真的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多么开心你的归来,虽然现在只是以这样的姿态。
天色渐渐按掉,两人急忙加快步伐,向家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