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老婆是藏族人两分钟前还和我说过话现在没了。
转变太快快到让我反应不过来。
“呵呵呵”老张突然笑了。
“我忍好久了在梦里好几次想这样干”
“为了挣钱变成富人我够努力够努力够努力了”
“我他妈足够努力了”
“为什么她们全家都看不起我呸死去吧你”
老张神情激动胸口起伏不定看着我说:“我为了赚钱有多努力你看到过每次去她娘家我丈母娘都当着我面儿说我说我还不如她家一头牦牛”
“每次去每次说”
“我他妈一个大男人要不要面子”
“我天天努力结果她一家人都说我不如牦牛”
回想起前几天住民宿时的几个细节我顿时明白了。记得他孩子是跟她老婆姓可能是倒插门。
我问:“你杀了你老婆不怕事情败露?”
老张指了指蛇皮布袋:“我没疯我虽然不懂但知道这些古董一旦卖出去最少能卖几万块加上之前我辛苦攒下的积蓄足够我花好几年了。”
“这里荒山野岭只要时间久没人能找到她就算某天找到了她也早就烂的认不出来了”
“你不怕我说出去?或者报警?”
老张盯着我:“你不会因为我看出来了你和我一样都是坏人我们都是犯罪分子是一类人。”
我摇摇头心想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坏人不假但和你不是一类人。
如果以后我结婚我直接去银行取一千万现金呼丈母娘一家子脸上说你们随便花不够我在给一千万你有这能力吗?
用土掩盖住老张说:“我考虑好了咱们先回去把东西分了然后今天晚上在来把盗洞土回填怎么样?”
“怎么分。”我问。
老张比了个五:“按件数分五五分一人一半。”
“可以。”
天刚擦亮我扛着麻袋和老张往回走一路上没碰到人。
回屋打开灯将麻袋解开陪葬品一件件摆地上。
褐罐子装了银锭我故意放在了不起眼的边缘位置。
点烟抽了口我说:“四个象腿是辽金时期的都是全品我们一人两个没意见吧?”
“可以。”老张觉得很公平。
“这几件玉器质量一般刚好也是双数估计也就卖个万八千我们说聊天记录就一人三件。”
“至于这几件金器”
“我拿金手镯和金项链剩下一件你拿那个罐子我在补给你怎么样?”
“你说这个破酒罐子?”
我点头:“是别小看它这种带诗文的瓷罐虽然是地方瓷但也不多见卖好了比金手镯强不信你拿起来看看看看罐子上的画工。”
“兄弟我是不懂但少忽悠我”
他看也没看说:“金手镯该我拿没有我你根本找不到这个墓罐子你拿金手镯归我”
我眯着眼道:“老张古墓是你找到的不假但没有我帮忙你连门都进不去做人可不要太贪心了。”
砰的一声
老张猛拍桌子不满道:“傻子都知道金子值钱凭什么我少拿一件”
“行了行了”我揉揉太阳穴装作苦恼模样说:“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办懒得和你扯金手镯给你我要罐子。”
老张脸上立即露出一丝笑容。
白天拉着窗帘老张走后我给把头打了电话得知他们早到了弥药山下就等我了。我说我忙一个小活儿村子里看守松懈了明天就动身。
“把头你有没有见过死人头骨上长白水晶?”
“不是也不是白水晶就是一种白色的晶状体在后脑勺位置一大片。”
“什么意思?”可能是我说话太快把头没听懂。
“没什么那就这样把头挂了。”想着明天就要见面我没在多问。
太阳落下夜幕降临。
我把小宣的皮鞘刀插在后腰上眼看墙上的表过了十一点左等右等不见老张来。
难道他因为害怕跑路了?
不能等了明天我会走走之前盗洞必须回填把头教过我只挖不填早晚完蛋。
夜深人静眼看快到萝卜地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喊话声。
“等等我”
“是我我来晚了。”老张提着头灯气喘吁吁跑来。
等走近些看到他样子吓我一跳。
“你病了?”
“没啥大事儿就是白天回去一直拉肚子去诊所买了瓶泻立停要不我早去叫你了。”
“那你嘴怎么这样式?”
老张嘴唇发“青”看的非常明显。
正常人上下嘴唇颜色不该是红色吗?他不是我看的是青色就跟用水彩笔上了颜色一样。
“没事儿”老张抹了把嘴唇:“医生说是我白天拉肚子太多有些脱水不影响的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路上老张走着走着经常放屁味道非常臭跟吃了臭鸡蛋差不多他自己对这些倒是不在意。
到了萝卜地老张说:“兄弟我拉一天肚子手软了你帮我拿开板子看看我老婆在没在底下。”
“哦行吧你脸色确实不好看。”
说完蹲下我开始扒拉土移开木头板子。
晚上我特意穿了外套一边扒拉土我隐秘的拉开外套一角这里放了一块小镜子。
小镜子中看到身后的老张脸色惨白嘴唇发青。
他站在原地左手捂着自己肚子表情似乎有些不舒服。
我一直盯着镜子中的老张一旦他有动作我能立即反应。
移开板子后老张跑来打开手电向盗洞下照去。
能看到在盗洞底部有一大摊干了的血迹。
一个女的头发散开脖子弯成了诡异的角度靠在墙上两只脚叉的很开手垂在一旁一动不动死了。
老张看着看着突然哭了他哭着说:“老婆对不起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你替我生了儿子帮我洗过衣裳做过饭可你为什么看不起我为什么你们全家人都看不起我我不是坏人我一直有在努力。”
说着说着老张伸手抓自己头发。
开始他抓头发然后又反手挠后脑勺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兄弟你看看我这里怎么有点儿痒。”
老张转过去自己按住了头发让我帮忙看看。
我举着手电看向他后脑勺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