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久的炮工老计本名叫计联海只是恰巧和电视上那个重名了行里人见过他的人都叫老计计师傅老海爷他在炮工这行里辈分很高。
我们在县城一家汽修厂买回来了割枪气瓶回来的时候我问他:“计师傅昨晚你们过来你带的那个大包里头装的什么?我看你拿的很小心。”
“怎么?年轻人好奇啊?”
因为双方把头都联手了他也没瞒我直接说:“我那包里带了四种炸药不小心点怎么成?尤其是油瓶(硝酸甘油)不稳定怕碰一旦力度过大反应了呵呵”
他咧嘴一笑指了指屋顶:“那这方圆百里都得被炸飞比你们玩的小炮可要厉害的多了。”
这老头子
我们视为底牌的火雷管在他嘴里就成了小炮。
洛袈山前两年干过个大活在行里地位一下就起来了其实背后就是主要靠田三九和老计这个炮工我说的这事当地人肯定听说过。没逮到他们。
徐州姚集镇双孤堆下邳国某代国君墓还有相邻的一处西晋古墓群。当时有一伙人挖了四个月从小卖部里挖地道挖过去了就在他们得手的前一个礼拜田三久知道了这件事。
这帮野路子挖了四个月不料被洛袈山静悄悄的截胡了。
老计就用了三个小时便靠着定向爆破炸穿墓顶进去了主墓室。
几天之后这伙人挖地道从古墓侧墙进去了当时墓里都是积水他们用水泵抽完了水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值钱的陪葬品就捡了一点破烂卖了万把块钱。
于是这伙人便开始互相猜忌“是不是他黑吃黑了?是不是那个谁偷偷拿光了陪葬品?”
人一内讧结果被有关部门一窝端了。
因为是国君级大墓盗洞又都是新的警方认定是他们把文物卖到了外地。
真他妈冤快十一年了都好几个人还在里头改造。
像这种截胡黑吃黑的活洛珈山干了非常多她逐渐声名鹊起上升到了回关地位加之她还会缩骨功人又漂亮像御姐逐渐成了很多刚入行年轻人口中的大佬梦中情人。
这叫什么?
这叫“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肯为她默默付出的男人。”
话说回来田三久办事胆大心细雷厉风行当天晚上我们就穿好潜水衣再次从鬼崽岭下潜。
满满一罐子氧气和乙炔很重在水下还有浮力一般人带着都没法走路更别说潜水。
但红眼睛可不是一般人虽然脑子坏掉了但他前身可是沿海南派的跟着那伙姓黄的潮汕人捞古沉船好水性是天生的。
红眼睛将氧气瓶和乙炔用绳字绑一起背在身后带上头灯在水下他游的像鱼一样快。
“噗噗”一阵破水声
几个人先后浮出水面。
田三九拿下脸上面罩抹了把脸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地下溶洞。
众人先后爬上岸老计看了看周围感叹说:“没想到真是别有洞天。”
“这才哪到哪啊。”
豆芽仔说:“你见过清代四目神没有?看一眼头就晕还有你见过脏桶没有?”
“你别废话”我皱眉道:“田把头你看到墙上的反光牌了没?那就是我们上次留下来的记号有几处地方很不好走很滑一定要小心些。”
田三久一摆手“自然你们带路我们跟着。”
我点头和鱼哥带路走在前头。
红眼睛本来就高比鱼哥还要宽一些他用绳子背着氧气乙炔高出来那么多跟个傻子一样。
他走路不看往往走着走着“铛的一声”卡住了。
这时豆芽仔就急匆匆跑过去说:“卧槽眼哥你真牛比这两瓶有两百斤吧?你不累啊。”
红眼睛没说话一瞪眼一把推倒了豆芽仔继续走。
豆芽仔拍拍屁|股站起来对我小声嘀咕说:“你看他他上辈子肯定是牛投胎的二愣子。”
反光路标起了很大作用我们目标明确进度很快。
等走到钟乳石柱那儿时我停了下来打着手电在周围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这里空空如也地上只有一层碎石。
没错洗出来的照片上那个胖胖的白脸就在这个位置。
“年轻人你藏那儿干什么?”老计问。
我慢慢探出头一歪头让脖子耷拉下来。
“对”
豆芽仔拍手道:“就这样一样一样的”
小萱说:“呀吓死人了云峰你干什么呀。”
这条柱子离左边的地下暗河不到五米因为水非常清能照出来人脸我想有没有可能是光线折射的问题?想不通
到了深坑那儿还是鱼哥用绳镖造了个桥都抓着绳子爬过去了红眼睛抓绳子时压的很弯看的我心惊肉跳。
几个小时后我们找到了那地方。
地面上还有我们上次烧火留下来的痕迹我看支撑盗洞的木板已经被白浆泥挤压的有些变形。
“这土就是这里?”
把头脸色凝重点头说:“没错田把头你看身后的锥头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春秋时期的大墓。”
田三久用手电往坑下照了照问:“下了多深。”
把头回答:“大概十一米。”
“积石层代替的灌顶?”
把头点头。
“白浆泥和积石层我没见过这种搭配目前看这豁口板撑不住如果我们在底下点炮大概率会塌。”
“老计你下去往这打十个锁钉。”
“锁钉”就是两枚铁钉中间连着一股细钢线钉下去以后钢线会崩紧起到加固作用。
“奇怪如果是陈国的陈胡公他怎么会被迁到这里这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田三久不时喃喃自语。
“把头应该能下了把绳子扔下来我先下去看看等下把割枪和气瓶顺下来。”
田三久点头“下吧小心。”
“田把头你想什么?”把头问他。
“王把头你有没有那个感觉?”
“我相信你也有吧?”
把头没吭声。
二人说话说一半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下去后从横井钻过去我们在次看到了二道门。
很多人不清楚战国时期就有合金了主要以青铜合金为主如果不是合金在湿度这么大的地方放几千年早烂成渣了。
我们站在狭小的空间内青铜墙表面一层锈迹斑斑。
这厚厚的一层红斑绿绣就像在提醒人们它已在这里矗立了上千年。
就像一位士兵跨越时间长河永远守护着某位墓主。
如果能把这堵青铜墙拿出去用大车拖走那也是一件厉害的文物就是不知道谁会收。
计师傅把头灯调亮他趴在青铜墙上用手指朝不同位置敲了十几下在用耳朵听。
“怎么样老计。”
从兜里摸出来副墨镜。
老头带上墨镜点头说:“没问题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