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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我不喝!”
“怎么?你昨晚上不说的挺好喝?”
我脸色发白,摇头说我不困,你千万别我整了。
她这就不是普通咖啡。
是催魂咖啡!是夺命卡布奇诺!
直觉告诉我,钱辛涵不知情咖啡有问题。
有人想让我死,但可能又忌惮赵清晚。
此人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不会故意留下钱辛涵这尾巴,所以我说她自始至终可能都被蒙在鼓里。
“对了,你上班的罐头厂位置在哪?”我问。
“怎么,你问这干什么?”
我说没事,就是好奇问问。
“在渭城区北杜,开阳罐头厂。”
我暗自把这地址记下,钱辛涵说夺命咖啡是厂长给的。虽然这个厂长可能也不知情,但我肯定要去看看。
因为我在沙发上一睡不醒,她上班已经迟到了,锁门出来后她急匆匆去了工厂,而我走了半里地,进了路边一家小饭馆。
“吃点什么啊?”
“随便,来个炒饼吧。”
拉开椅子坐下,我又尝试联系湘西赵爷。
这次很幸运,电话很有人接了。
“请问是湘西赵爷?”
“哪个啊?”
我忙说:“赵爷你好,您应该还记得我吧,我叫项云峰,王显生徒弟,飞鹅山。”
“是你?找我什么事儿?”
“您那边方不方便说话?”
“你只管说。”
现在还没到中午饭点,小饭馆没人,就我一桌,我小声的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对方,并且求他出手帮忙。
天下三大邪术,光湘西就占了两个巫蛊和赶尸,赵爷是有传承的赶尸人,他一定和本地黑苗有接触。
电话里,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这样还真是奇了怪了,温云这鹧鸪婆死的太突然,你又说上上代鹧鸪婆可能还活着如果真如你所说,事情变得复杂了”
我握着电话,低声道:“赵爷,你如果这次肯帮我,我项云峰永远欠你个人情,或许现在我还微不足道,但终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还你。”
“呵呵”
湘西赵爷在电话中笑道:“年轻人你记住,行走江湖可以欠钱欠物,但人情债可不要乱许,要不然会吃亏。”
“你没有猜错,我的确是认识深山黑苗,我和王显生有交情,你这个忙我可以帮。”
我大喜,接连道谢。
“那赵爷你什么时候能抽身过来,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广西金苗会和您一块回去,路上对小米的安全有个照应。”
“我倒没什么事,就是路有点远,深山黑苗脾气古怪,估计不会离开深山,这样吧,我下午收拾一下和徒弟去一趟,去把那个病了的孩子接来。”
“好,您什么到咸阳了打电话,我去接。”
“到时候见,替我向王显生问个好。”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苦逼放下了,小米有了希望。
“炒饼来了,您慢用。”
“老板,拿点盐来。”
我随手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
“这不淡吧小兄弟?”
“我爱吃咸的,去吧,整袋盐拿来,多给你两块钱。”
老板狐疑的拿来了盐。
我直接往炒饼上倒了半袋子,来回拌了拌,吃了一口。
“咳!”
“噗!”太咸了。
硬着头皮吃了两大口,我实在是咽不下去,便结账打包炒饼出了饭馆。
湘西赵爷已经答应了来接小米,按照路程算,他今天绝对到不了,最也要明天了。
出来后我先跟吴爷通了话,吴爷说小米一切正常,他问了我关于拜师的事,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先是告诉吴爷,人已经在来的路上呢,随后我又一次婉转的谢绝了他的好意。
我这辈子只跟一个把头,只认一位师傅。
那人就是银狐,王显生。
吴爷叹了声,没在说什么。
钱辛涵打工的开阳罐头厂后来扩建了,成立了一家新生产公司,就是现在的秦珍髎糟罐头生产公司,厂里除了产漻糟外主要产黄桃饮料,就是生产“吃个桃桃”那种罐头。
钱辛涵从罐头厂拿来的,其实就是少半袋咖啡粉,没有包装商标装在红色塑料袋里,是她加了牛奶和奶泡,拌成的卡布奇诺。
我费了点力气才把剩下的全拿来,这东西有问题,不能给人吃。
到了地方,厂房门口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问我。
“找谁啊?”
“我找老钱闺女,我是他男朋友,这不中午了吗,过来给送点吃的。”
我笑着提起来炒饼,让这男的看了眼。
“原来老钱闺女说的男朋友就是你啊,”男人上下打量我道:“看你也不傻啊,还知道给女朋友送饭,厂里有工作餐,送的什么好吃的?”
我拍拍塑料袋:“排骨,糖醋排骨。”
“排骨好啊,行了去吧,进去手右转,第一个车间。”
“得嘞,您忙,那我去了。”
这家罐头厂规模不大,属于半自动生产,贴商标,装盒和配料还得靠人工,钱辛涵的工作就是往空罐头瓶上贴商标纸,据说厂里以前用过机器,但老是贴歪,最后还是选择人工贴标。
一共三个车间,车间门口挂着牌子,牌子上写着卫生区负责人:刘婷,配料区负责人:周芸,厂长:王素娟。
我打量周围,想找找厂长办公室在哪。
“你怎么来我厂里了?”钱辛涵看到我了,她带着手套口罩走了出来。
“哦,没事,给你送点饭。”
我把加了半袋盐的炒饼递给她。
钱辛涵接过塑料袋,看了眼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素炒饼?”
随后她拉下来口罩,上下打量着我说:“无事献应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我笑着说没什么,毕竟在你家住了好几天,一点心意应该的。
她指着我道:“我可告诉你,大宝哥是我男朋友。”
“知道知道,哎,对了,那个屋是不是厂长办公室?我看门口摆了几盆海东青。”
她点头说没错,那里是厂长办公室。
“行了,你回去吃吧,趁热才好吃,我走了。”
看钱辛涵进了车间,我步走向厂长王素娟的办公室。
窗户拉着窗帘,有一条缝,透过玻璃看了看,我发现没人便伸手一拧门把手,竟然没锁门。
厂长办公室空间不算大,两排沙发对靠,墙上贴着罐头厂宣传广告,屋中间放着茶几茶盘,茶几后头有两个柜子,正对着门的是一张两米多长的红色老板桌,屋里弥漫着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我在茶几底下找了找,全都是各种茶叶,老板桌上也没有,随即我把目光放到了两个柜子上。
拉开抽屉,左手边儿那个柜子装的都是宣传册,标语牌和递单子,我又去拉右边的柜子,发现拽不动,上了锁。
钥匙
一般情况下这种钥匙不会随身带,地方就这么大不难找,办公桌下有个能拉出来的小抽屉,钥匙就放在里面。
打开抽屉。
里头有一盒烟,两三个信封,信封里装的都是五块十块的新钱,我猜测可能是谁在银行换的,过年给小孩发压岁钱用,过年了嘛。
“嗯?这是”
在抽屉最里头我找到一团塑料袋,解开后发现是那种咖啡。
“难道还藏了别的东西?”
我蹲下来,仔细观察抽屉里层。
突然间!
门口传来了高跟鞋哒哒的走路声,声音已经到了,把我吓坏了。
我忙推进去抽屉,直接藏到了老板桌底下。
桌子底下很矮,蹲都蹲不下,只能半趴着。
“哒,哒”
我看到一个女人的双腿,这女的穿着双黑色高跟鞋。
她随手把包扔到茶几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过了能有分钟,又进来一个男的,这男的轻手关上门,锁上了。
因为角度,我只能看到脚,看不到长相。
很的。
衣服一件一件被丢在地上,一只黑色高跟鞋丢到了我身前两米处。
然后我听到了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心想这怎么办。
我是在桌子底下藏着
还是直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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