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样,小娘子算是在我们这里打杂工的,我每日付她工钱,如果这蛋糕学出来的话,咱们这店里的蛋糕都交给小娘子做,每做成一笔还会有提成,大娘子瞧着如何?”
为了能够巴结陈翠,吴老四可以说是能给的好处全都给了,莫小花在这里做一些零碎的事情,吃不了苦还能够学本事和赚钱,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掌柜的果然是个爽快人。”陈翠心满意足的看着他,“以后掌柜的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我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话让掌柜的眉毛都染上的笑容,可见自己刚刚的奉承是戳到陈翠的心尖儿了。
瞧着莫小花在这里有模有样的学习,陈翠给了青歌两吊钱,让她在镇子上买些牛肉回去,今天晚上煮个牛肉火锅庆祝庆祝。
之后便来到了自己的算命摊子,挂起了旗子开始营业。
这第一个过来的是一个满脸麻子人高马大的人,一过来就气势汹汹的坐在陈翠的对面,嘲笑道:“哟,大娘子如今也是个小老板了,怎么还在这里摆摊子算命呀?你这酒楼里面挣得钱也够自己花的吧?”
陈翠眯了眯眼睛,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旗子,上面写着算一卦一吊钱。
“先给钱再说话。”这个人摆明就是过来闹事儿的,陈翠也没有打算给这个人好脸色。
就在这个时候,宏盛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坐到了她的旁边。
不远处,赛翰翮找了一个凉茶铺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两个人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心里面在想着什么心思,不过陈翠这会儿也没有心情招呼这两个人。
“哼!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呢?信不信我把你的算命摊子给掀了?”麻脸男人压根就没有把宏盛放在眼里,还以为他只不过排队等着算命的。
陈翠悠哉悠哉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顺带着伸了个懒腰,然后道:“那刚刚好,我最近觉得我这个算命摊子有点小了,考虑要不要换一张大点的桌子,你要是愿意给我送的话,我也不介意。”
她话刚说完,满脸麻子的男人就掀掉了桌子,好在陈翠眼疾手快的躲到了旁边。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人拿了钱不算命!就是个江湖骗子!”麻脸男人指着陈翠的鼻子吼道。
一时间旁边围起了人。
陈翠冷了脸。
“你说我拿了你的钱不算命,你有没有证据?”陈翠质问道。
男人忽然就咧嘴一笑,“大娘子不能转脸就不认账呀,刚刚我明明给了你一吊钱,你亲自踹到怀里去了,那个是我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上面我还特意用刀刻了一个小小的圆形痕迹。”
陈翠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她从来都没有收过钱,可是这个男人竟然这么说,就说明他肯定在自己的身上放了一吊钱!
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为什么她根本没有察觉呢?
“你要是真觉得自己无辜的话,就让我们搜搜身,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钱?”麻脸男人又道。
旁边的人也跟着帮腔:“是啊是啊,你要真的是没骗钱的话人家干嘛冤枉你!”
陈翠咬牙切齿看着周围的人,现在这个时候点头让他们搜身的话,不就等于变相的承认了吗?
她真想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巴掌,这些日子一直一帆风顺的,警惕心都下来了,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吃瘪!
而这个时候,宏盛一脸不耐烦的站了出来,“既然你说你在钱上面做了痕迹,你先把这个痕迹画下来吧,待会搜身的时候如果真的搜到了,我们可以做对比。”
麻脸男人立刻抄起了算命摊子上的纸笔画了下来。
宏盛往旁边站了一步:“这毕竟也是个妇人,我搜身的话也不方便,有没有女子主动请缨?”
“我来!”这个时候人群中一个婆子举起了手,“这街坊邻居的应该都挺眼熟我的吧,我平日里最爱做的就是给大家说说媒,大多数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绝对不会包庇的!”
婆子一脸的义愤填膺,旁边的人也都跟着点点头,似乎也都认可这个婆子。
从宏盛站出来的那一刻起,陈翠心里面忽然就不担心了,即便这里的人把自己围得水泄不通,她压根就看不见赛翰翮的脸,可也知道这肯定是他的安排。
于是放心的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婆子从她的身上搜下来了不少的钱,一共五吊,每一吊都和纸上的符号对比,然后都是摇摇头,紧接着婆子就将信将疑看着这个麻脸男人,“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压根就没有你的钱。”
“怎么可能?!”麻脸男人惊慌失措,“你有没有看仔细呀?”
他夺过了钱自己开始对比起来,一就是没有找到自己留下的印记。
难不成刚刚自己失误了,并没有把那一吊钱放到她的身上,于是乎他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在感受到里面有东西之后,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宏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从他的怀里面掏出了一吊钱,扔在桌子上让别人开始对比。
陈翠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个麻脸男人:“看起来,你这个人记性不大好呀?”
身边围观的人就像是墙头草一样,一个一个又开始指责着这个麻脸男人。
“故意诽谤别人,要在牢里拘留三天的,并且在铜钱上故意留下痕迹,属于毁坏朝廷公共财物,也是要受到惩罚的,跟我去一趟衙门吧。”
说罢,宏盛就把人给拉走了。
旁边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开了。
陈翠来到了赛翰翮待的凉茶铺子里,给他又点了一户凉茶,还在旁边买了一些小吃,拱拱手道:“这次可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然的话,我可就被那个混蛋冤枉了。”
这古代的扒手也是挺厉害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够把钱放到一个人的身上,看来她以后身上带的钱都得绑一个铃铛,要不然就算是被偷了都不知道。
“举手之劳罢了。”赛翰翮轻声道,“刚刚好被我撞见了,我自然是看不过去这种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