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猿天生一把揪住蕫逸的衣领,眼中的差点喷发出火焰来。
蕫逸一怔,不明白猿天生为什么听了自己的话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我说傻蛋是居住在天罪森林外围的一个隐世小镇里,他的母亲姓程,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蕫逸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将话重新说了一遍。
蕫逸说完后,明显感觉到了猿天生的不同。猿天生的揪住他的手在颤抖,而且幅度还很大!一代魂尊,一代天罪森林的霸主,他居然在颤抖!难道,傻蛋和他有什么关系?
傻蛋也有些愣了,傻傻丢望着猿天生。
“族长,怎么了?”那个老金刚暴猿疑惑地望了猿天生一眼,开口问道。
猿天生强压心中的震惊,慢慢松开了揪着蕫逸衣领的手:“没什么,没什么,你们继续。”猿天生说完,就一屁股倒在了石台上,沉思着。
旁人倒是没什么,蕫逸却留上了心。猿天生听到傻蛋的居住处,就心神失守,激动不已,看来猿天生一定知道傻蛋的父亲是谁了。只是,他为什么不说呢?难道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傻蛋也很疑惑,望着猿天生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看着傻蛋,猿天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在蕫逸说出傻蛋的居住地后,猿天生就知道傻蛋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儿子,因为那时他在那里强—奸了一个卑贱的人类女子。
早知道这样,自己昨天就应该多逗留一会儿,多问几句,在知道这个事实后就可以直接将这三个人类杀死,那样的话谁也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那样不堪的事情。
猿天生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他作为金刚暴猿一族的族长,本来就很多人不服他。直到这次他联合九幽晶蟒一族将天龙族一举舀下,让金刚暴猿做了天罪森林最强的魂兽后,他的族长之位才逐渐稳固下来。
可是,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只是因为现在的猿天生威势无两,再加上猿天生对金刚暴猿一族的贡献才没有在下面做些小动作。他们不是不想将猿天生扳倒,而是苦于找不到借口而已。
魂兽和人类一样,也充满了勾心斗角。有句话说得好,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斗争。
猿天生本来可以安坐族长之位的,但是现在傻蛋的出现却让他苦恼了起来。虽然他不怕那些家伙反他,但是家族中的一些老古董的话却十分有威信。
要是让那些老古董知道自己曾经被人类女子玷污过,那绝对会威胁到他族长之位的。
如果傻蛋是一般金刚暴猿的后代那就好了,那样的话凭借傻蛋过人的天赋说不定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这也是猿天生主张寻找出傻蛋父亲的原因。
可是,谁是傻蛋的父亲都行,就是猿天生不行!
猿天生在苦恼着,苦苦思索着对策。而那几个老古董却已经准备开始血祭了!
“血祭?什么叫血祭?什么样的血祭?!会不会伤害到傻蛋?!”蕫逸一听到那个老古董嘴里说出“血祭”这个词时,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傻子也能听出,这个“血祭”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心,傻蛋的天赋很好,我们还不舍得伤害他的。”老眼昏花的老金刚暴猿藐了蕫逸一眼,眼中有着一丝不屑之色。
在旁边的金刚暴猿解说下,蕫逸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血祭。
所谓的血祭不过是言过其实,根本就不能叫做血祭,应该称之为“滴血认亲”!
老金刚暴猿口中的血祭就是将傻蛋的血滴在一个祭台上的石碗之中,而后让底下的金刚暴猿们都在石碗下的凹槽中滴血。原理就是凭借着父子血脉的联系,让底下的血滴慢慢朝上游去,最终和傻蛋的血液融合在一起。也就是说,只要是谁的血液和傻蛋的血液融合了,那他就是傻蛋的父亲。
“族长,下令吧!”一直金刚暴猿走了过来,将陷入沉思中的阳台上惊醒。
猿天生身体一震,复杂的望了傻蛋一眼后,开口说道:“那就开始吧!”
“傻蛋,将你的血滴在这个石碗之中。”一个金刚暴猿带着傻蛋来到一个巨大无比的石台之上,指着石台顶端的一个石碗对着傻蛋说道。
傻蛋看了蕫逸一眼,蕫逸点点头示意傻蛋照做。
一个金刚暴猿递来一把匕首,傻蛋将手指刺破,将一滴鲜血滴在了那个石碗之中。
蕫逸好奇地望着那个石台。石台很大,足足有三丈见方!石台高约两米,无数个细细的凹槽沿着石台延伸而上,和正中央的石碗连接在一起。
这个石台本是金刚暴猿一族验证血脉浓度的石台,不过也可以像今天一样作为认亲。
猿千在猿天生的示意下,大手一挥,五十个男性的金刚暴猿就走了上去,挤在那个石台边。
刺破肌肤,每个金刚暴猿都将一滴血滴在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凹槽里。
血液滴完,老金刚暴猿走了过来,一手按在了石台之上。只见一道土黄色的光芒将石台包裹着,五十滴鲜血的血液静静地躺在凹槽中。
过了一会儿,老金刚暴猿松开了手,让那土黄色的光芒散去。
蕫逸和傻蛋,包括所有滴血的金刚暴猿都紧张地盯着石台。让人失望的是那五十滴鲜血凝聚成珠,并没有丝毫的移动迹象。
也就是说,傻蛋的父亲不在这五十个金刚暴猿之中。
齐齐松了一口气,那五十个金刚暴猿都露出一丝解脱的神色。要是傻蛋果真是他们其中一个的儿子,那以后在族里真的就抬不起头了!
要知道,这些金刚暴猿一向自视甚高,根本看不起人类。
猿千面无表情地挥动着手,将一批又一批的金刚暴猿叫上来,又叫下去。可惜的是,根本没有发现傻蛋的父亲。
猿天生大松一口气,只要自己不滴血,那傻蛋就找不到他的父亲!那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时间慢慢过去,到最后一波金刚暴猿站上石台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
剩下的都不足五十个了,蕫逸数了数,三十八个金刚暴猿将他们的血液滴在了石台之上。
随着土黄色的光芒升起,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特别是傻蛋,虽然他愤恨他的父亲抛弃他,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傻蛋也想知道他父亲到底是谁。他还想质问他一句话。
催动祭台的是另外一个老金刚暴猿,台上的十几个老金刚暴猿轮流下来也都累得半死。
光芒散去,那三十八滴血液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
“看来傻蛋的父亲已经死了!又或者在外未归。”猿天生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众多金刚暴猿连连点头,似乎在同意猿天生的说法。
傻蛋微微有些失望,但是他心却莫名其妙地松了下来。
“那大家都散了吧!傻蛋父亲的事情以后再说。”猿天生对着底下挨打众多金刚暴猿大声说道。
“慢着!还有人未滴!”蕫逸发狠了,要是傻蛋没有找到父亲,那他怎么有可能接近猿天生取化龙散的解药?
“嗯?”猿天生皱起了眉头:“怎么,我们的族人都在这里了啊?还有未归的现在也没有办法啊?”
蕫逸摇摇头,握紧了傻蛋的手向傻蛋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后,指着石台上的十几个金刚暴猿长老说道:“还有他们没有滴血!”
没有等猿天生发怒,蕫逸又指着他说道:“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