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元英回来,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完,饭已经在锅里热了好几次了也不见苏鲤儿,更加离谱的是周桂清也不在家里,回来的时候,路过街角,好像没有看到周桂清的身影。
“元劲,娘跟鲤儿去哪里了?”成元英揪着成元劲的耳朵询问。
正在打木桩的成元劲,被揪的整个脑袋歪倒了天上,咧着嘴,叫喊连天。
“大哥,疼,好疼,松手。”
“让你在家里不干活就知道玩,娘跟鲤儿一直没踪影,你也不关心。”成元英面无表情的斥责成元英。
成元家里撇着嘴,家里的人似乎忘记了他也是十几岁的孩子,要不是苏鲤儿的到来,他才是家里那个最应该被人疼惜的孩子。
只是苏鲤儿的到来,安成元劲瞬间成一个小孩变成了大人,从一个让人照顾的小孩,变成了照顾别人的大人。
“娘跟鲤儿都走了大半天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临走的时候我问了,娘只是说出去买菜,怪我干嘛。”
成元劲满腹委屈的撇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成元英。
被成元劲的话感触,成元英听的有些于心不忍,搭着他的肩膀,“是大哥疏忽了,大哥只是担心娘跟鲤儿,才会跟你说话声音有些高。”
“不生气了,好不好?”成元英耐心的哄着成元劲。
在他的心里,才意识到他也只是个孩子,又或者是把对苏鲤儿的担忧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才会耐心的去哄着他。
成元晋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时,水仙忽然跑到成家,敲门声响起,成元英还以为是周桂清带着苏鲤儿回来了,满心欢喜的把门打开,结果是水仙,他喜悦的脸上瞬间变的沉闷。
“怎么是你?”成元英失望的问道。
这一路上,水仙想了很多表白的方式,但是到了家门口,看到成元英却始终说不出口。
“没事。”水仙言不由衷的摇摇头。
“我们现在有事要出去,你自便吧。”成元英横眉冷对。
水仙深呼吸,稳住慌张的情绪。
“我有事,我回去想了很久,元青是好,但是我心里欢喜的人始终是你,我想以后跟你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水仙终于鼓起勇气,再次跟成元英表白,把这一路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也不管周围都有谁,是不是会嘲笑她一个女子的不检点,她都不在乎,花钱得来的机会难得。
成元英不为所动,一如初见时的无动于衷。
“要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永远都不可能娶你,我有鲤儿,她跟我定了亲事,我不会辜负她。”
成元英的话冷漠的就像寒冬腊月,让水仙从头到脚的一凉。
她更加没有想到她作为一个女的,这样低三下四,居然还是被无情的拒绝,水仙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踩在脚下践踏。
“可…可鲤儿还小,你们相差那么多,万一有一天你不在了怎么办?”水仙有些语无伦次。
“有生之年,我会把鲤儿照顾好,就算我不在了,我也会把她之后的事情安排好。”成元英眼神平淡带着坚定。
水仙被气的胸口要炸裂一样,气愤的她,不忿的的瞪着眼睛。
“苏鲤儿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我看你拿什么照顾她,就算你想照顾她,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你那么喜欢她,但是很可惜,老天爷不会让你们诚心如意。”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水仙,毫无遮拦的说出实话。
成元英扭头正视水仙,一步一步毕竟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没,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水仙不停的摇头想要逃跑,成元英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水仙的胳膊,用力的提着她。
“我问你,鲤儿到底怎么了,快说!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让你的百倍千倍的还回来,听到没有,快说!”
成元英愤怒的吼声镇住了水仙,她害怕的瞪大双眼看着他。
在她的再三逼迫质问下,水仙被吓的落泪。
“快点说,你到底把鲤儿怎么了?不然我大哥饶不了你。”成元劲也生气的跟着大声质问。
水仙被吓的,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我只是在巷子里看到鲤儿被几个人绑走了,其他的事情,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哪条巷子?”成元英手上的力气加重。
水仙被捏的喘不过气来,“街尾。”
成元英慢慢的放松手上的力度,水仙咳嗽了几声,别一把冷到一边。
此时的他感到心痛不已,苏鲤儿上次被绑架,他就在她的面前发誓保证,一定不会再让她受伤,但同样的事情,又一次在她的眼皮底下发生了。
“走,我不想再看见你。”成云英努力克制沉住气,让水仙离开。
“元英哥。”水仙试探的抬手想拉住成元英的胳膊解释。
“没听到我大哥的话吗?滚啊!”
成元劲怒吼着,将水仙从家里赶走,整个人担心的都快哭了。
成元英咬着拳头处的骨节,想了一下,“元劲,去找哥哥们回来。”
“是。”
成元劲腿脚麻利的把几个哥哥找回来,大家群策群力想办法分头寻找苏鲤儿。
苏鲤儿被带走以后,喂了一些药,昏昏沉沉的她睡了一路,迷糊中她梦到自己被卖到邻县上一户大户人家做丫鬟。
一路上马车的颠簸,加上嘈杂的声音,终于让昏迷的苏鲤儿慢慢的清醒过来。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陌生。
她揉了下眼睛,跌跌撞撞看了眼马车外面,好像是在赶车的路上。
“这丫头,不是说教训一下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带到隔壁的县里。”
“你懂什么,这样的小女孩,那些大户人家就喜欢买回去做丫鬟,白花花的银子啊。”
“老大说的对。”
听到两个混混的谈话,苏鲤儿确定自己又被绑架了。她摸了下身上,还好有之前周桂清给她的钱袋子。
她把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沿途做好标记,又把铜板从马车上悄悄的扔到外面的地上做路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