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无心和尚面色狰狞,暴露在外的血红色筋肉一条条紧绷,扭曲活动着,极为恐怖又恶心。
他话音落地,便率先发难,双手在胸前合十,身后莫名涌现出无边黑雾,如同潮水般涌动,转瞬便有凝结幻化成一尊庞大的佛陀!
佛陀虽是金色,但周身上下却是弥漫着深沉的黑色烟雾,手持禅杖的佛像极为庞大,完全将无心和尚包裹在内,散发着无比邪恶又强大的气息。
刘云木躲藏在佛像后面,目光痴迷的盯着佛像,他所憧憬向往的无上力量,此时清晰地摆在眼前,这是超脱一切的力量啊!
“邪佛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那边胡媚娘冷哼一声,正要出手迎敌,却是被唐儒拦了下来,只见唐儒手捏剑诀,唤出了龙虎飞剑,面上似笑非笑:“媚娘,这邪佛交给我来应对便好。”
胡媚娘微微一怔,按理说她出手才是最合适的。
毕竟眼前这邪佛不好对付,而唐儒又必须要压制自身的修为境界,免得暴露踪迹,但也知道唐儒向来都是有主见的,既然这么决定了,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便没有制止。
“佛主当面,尔等孽障还不快快伏法!”邪佛面露怒容,说话时声音无比响亮,震得大地都随之轻轻颤抖,与此同时,其手持的禅杖也直接向着唐儒与胡媚娘当头猛砸下来。
黑色光芒猛然炸开,继而又化作一个个卍字,疾风骤雨般飞落!
唐儒面色淡然,龙虎飞剑在头顶上同样化成万千剑芒,将这来袭的黑色卍字统统击飞,禅杖终究还是落下,携着压倒一切的威势!
刘云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场斗法,乃是超脱凡俗之上的力量碰撞,曾经天山山神被诛灭之战,他还只是个小角色,根本不够资格掺和其中,同样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事后也分外遗憾,眼下自然是要看个清楚了。
更何况这场斗法也决定了他自己的命运!
禅杖无比巨大,气势非凡,龙虎飞剑的光芒,似乎快要被黑**雾所遮掩覆盖,这时唐儒忽然动了,身形一闪不但躲开了禅杖,并且飞跃到了佛像胸前,抬手便是一掌轰出——大手印!
相较于这尊庞大佛像的声势浩大,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周围时空法则,显得格外邪恶又强大,唐儒的大手印就很平淡了,悄无声息,仿佛随手一掌,却直接穿过了佛像外围黑色的光芒。
这黑色光芒其实是一种邪法,名为炼狱魔光,在无心和尚法力修为巅峰时期,只凭借这魔光威力,便能轻而易举的轰杀仙神之下一切存在,魔光具备一些毁灭法则道纹,又掺杂了污秽的炼狱魔气,便是真正的仙神应对起来也颇不容易。
他如今虽然伤势有所好转,实力恢复了巅峰状态的七八成左右,魔光威力也很厉害了。
然而眼前这神秘的年轻道人,竟然如此轻易就穿过了炼狱魔光的阻碍!
无心和尚来不及过多惊诧,因为从唐儒这毫无烟火气的一掌中感查到了莫大的危机,想要退,但已经晚了。
仓促间邪佛只得提起禅杖在胸前用力一挥,然而击中的却只是一道幻影,唐儒的身形悄然浮现在佛像身后,手掌也已经悄悄地印在了邪佛后心上。
没有任何的动静,但邪佛突然见就停下了所有动作,仿佛看电影的时候按下了暂停键一样……黑光闪烁不定,如同短路的灯泡。
不远处的刘云木此刻身形止不住的颤抖,他虽然尚未打破仙凡界限,但这一掌的威力,倒也能体会几分,哪怕只是几分,也是把他吓得不轻。
下一瞬,佛像便消失了,彻彻底底消失不见,黑光自然也随之消散。
丑陋的无心老和尚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合十,眼睛紧闭,一阵清风吹来,他整个人便如灰尘般消散在风中。
“这,这,这怎么可能!”刘云木注意到唐儒的目光盯着自己,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上已经布满了惊慌和难以置信。
无心和尚的手段,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哪怕跌落凡间,可终究也是仙神,怎么会被如此轻易地轰杀了?!
当初在齐溪山,他被唐儒胡媚娘击败,也只意识到了对方拥有超凡脱俗的力量,疑似上界仙神,毕竟最后还是让他顺利逃出来了,便心存一些错误的判断,以为请出无心和尚,便能轻易解决这两个麻烦,万万想不到最后却是这个结果!
“怎么不逃了?”唐儒踱步过来,戏谑的看着刘云木。
刘云木好似认命了,瘫坐在地上,面露苦涩:“阁下法力莫测,是杀是剐,悉听尊便罢。”
唐儒戏谑笑道:“堂堂御兽门门主,原来就是这么一副德行?”说话间,却是伸手一招,龙虎飞剑当即飞了过来,闪烁的剑芒吓得刘云木浑身直颤,但下一瞬,飞剑并未杀他,只是在他身边绕了一周,将一颗金色的舍利取了出来。
见到这枚舍利,刘云木脸色大变,立即化作黑**雾,企图逃窜。
原来刚刚服软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拖延时间,企图像此前在齐溪山那次一样,故技重施,利用佛陀舍利脱身。
唐儒既然上过一次当了,又怎么会再被他蒙混过关?
而没了舍利,刘云木在唐儒和胡媚娘当面,也就插翅难飞了,尚未逃出多远,便被莫名力量束缚,化为真身从空中落下。
“哈哈哈,你们不要嚣张,无心死了,佛主不会饶了你们,会把你们打入无边炼狱,永世不得翻身!”刘云木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像是拖拽死狗一样,被拖到了唐儒和胡媚娘跟前,脸色癫狂大笑叫嚣着,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唐儒瞥了眼胡媚娘,“这人没什么用处了,但亲手操纵妖血试验,为祸天下,罪孽深重,交由媚娘你来处置吧。”
刘云木闻言心头直跳,但也没有再求饶,许是知道自己求饶也没任何用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