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天骑着一匹白色的瘦马,翻山越岭,过沼泽洼地,穿越沙漠旷野,狼狈的赶了一千多里的路。早已经口干舌燥,饥渴难耐,在越过一道土坎的时候,瘦马终于支撑不下去,终于倒下。
柏云天索性也四脚朝天的躺下,感受着黄土的燥热,微风带着泥土的热气,熊熊烈日竟要把人烹煮。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黄土塬上了?”“我还没有娶映蓉”我还没有一统九州,对还有我的蚩尤太极刀”“不!我不能死”。
柏云天强行坐了起来,虽然说自己一直在修炼刀法,可是这骑术还没练过,现在屁~股就像被打了几百军棍,难以动弹,他摸了摸马儿,看看确实已经没有了鼻息,忽然有了主意。
他拔~出腰间的弯刀,割了几刀马的脖子,贪婪的吸起了马血,终于能又恢复了部分体力,本想用功点火,考一下马肉,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现在饥渴难耐,估计生吃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割下一个后马腿,剥掉马皮,尝试着吃了一口,有点酸,不过感觉挺好吃,可能是太饥饿难耐了,他索性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要是正常的时候被人看见了还以为他是茹毛饮血的野人。
为了保存体力,柏云天一点也不浪费粮食,竟然生吃了整匹马,留着割下的马腿在路上吃。
他现在一身血红,像刚走出战场的战神,背着战利品——一条马腿。
柏云天在干燥炽~热的沙海不知走了多久,渐渐的体力难以再坚持,马肉此时快变干马肉了,“如果再没有水自己就要葬身沙海了”。
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似乎有匹白马在像自己招手,柏云天强忍着疲惫拖着身子走了过去,白马却不见了。“难道这是马魂?我生吃了白马,他此时要报复我?”
白马消失处,却是个青黄泛绿的沙丘,柏云天疯狂的用手刨起了沙丘,不知道挖了多深,却不见有水,但是沙土是湿~润的,柏云天索性用湿~润的沙子埋住了自己的身体,就留个头呼吸,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竞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体力。
他本能的沿着白马指示的方向走了起来,一直走到几乎走不动的时候,柏云天倒了下去,用着最后的力气,啃着几乎被烘干的马腿,虽然很饥渴,但是这马肉却是那么难以下咽。
当他忍不住要躺下的时候,奇迹在余光中闪了一下——不远处什么时候又多出了几个青黄的沙丘。
柏云天咬着牙几乎连滚带爬的道了那里,其实脑海里在歌颂清泉,“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清冽的泉水更美味和美丽动人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一切的酸甜苦辣,美丑善恶都是与自身处境相对的,选个恶劣的环境,糟糠亦变美食”,“如果能够活着回去,却是不虚此行”。
几座青黄的沙丘间白光闪闪,竟然是一汪清泉。柏云天直接瘫倒到了水里,贪婪的享用着“这天底下最好的美食”。
此时天已经黑,天空里星光闪闪,北斗七星赫然指示着逃出生天的方向,本想大睡一觉,奈何趁着夜色正好赶路。
柏云高府大殿
“报!大王,大王子已经从大玄连夜逃回!”一个皮甲士兵跑来跪在殿前。“哈哈哈……我儿没有死,长生天保佑!我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快宣他进来”柏云王走到士兵身前道:“不,他现在在哪?”
正问着,一个衣着破烂,浑身血腥的人忽然冲进了大殿重重地跪下道:“父王,长生天保佑,您儿子柏云天没有死!长生天给了您儿子生的希望和三十个日夜,是让您的儿子见证草原的崛起”,说完昏倒了过去,在一旁看在眼里的妍露王妃脸都吓白了。
“哈哈哈……大玄竞把我儿子养得这般魁梧威猛,区区十五岁竟有不世枭雄风范,他历经磨难,九死一生,却不忘崛起草原,看来草原要变天啊!”柏云王狂笑起来,那笑声似乎要把这不是很宽的大殿震塌。
妍露此时暗感不妙,试探道:“那小王子元吉……”
“草原上的王自有造化,至于元吉,我自有安排!哈哈哈……”柏云王又是一阵狂笑。
一连睡了三天三夜,柏云天醒来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大王子终于醒了!”一个女奴端着一盆水过来。
“什么大王子?难道还有小王子?”柏云天诧异道。
“小王子就是妍露王妃所生的男孩元吉!”女奴道。
柏云天若有所思,暗忖道:“我明白了,父王攻打大玄,感情是那女人借刀杀人,把小的变大的,好算计!”
洗漱完,柏云天径自来道柏云王大殿,跪道:“父王是不要云天了吗?为何兴兵攻打大玄,你明明知道您的儿子虎口为质的!”
“这个,你误会为父了,攻打大玄一来是做做样子,以骗取大林的粮食布匹和银两,你不知道,今年草原雪灾冻死牛羊过半,牧民饥寒交迫,衣不蔽体。
二来为父听说你的修为已经到达太极刀法震元境,想试试你的临机应变能力,看看能否堪大用。这不我儿吉人自有天相,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嘛!”
柏云王拍拍柏云天的肩膀,说则早已经准备的理由道:“快快请起,我儿无需学那林人见人就跪”。
“你可知那大玄人才辈出,光围剿我的就有三个震元境和一个艮元境高手,何况还有那么多军队关卡,黄沙旷野”柏云天看也不看柏云王一眼,责问道。
柏云王道:“这个纯属预料之外的事,想那上官楼不是连皇帝也不接见吗?怎么成了太子护卫!
这确是为父的过失,为弥补为父对你的亏欠,为父早为你谋定了一桩婚事,公西大族长的女儿,公西秋白那生的是水嫩灵巧,即日便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柏云天见多说无益,便道:“也罢!我现在还不想娶妻,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就是西门大族长家的女儿,西门映蓉。
在大玄做人质期间,她对我照顾入微,生死与共,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比他更有资格成为我柏云天的第一个妻子!”
“西门映蓉确是好女人,不过她现在身陷大玄,生死难测,你是未来的柏云王,三妻四妾,女人成群那不是正常的吗?莫要学那林人的唯唯诺诺,就这么定了”柏云王道。
柏云天见柏云王霸道,转移话题道:“孩儿志在切割天下,并吞八荒,骑射务必要精湛,需求得草原骑射最精湛者为师,不知父王推荐何人?”
柏云王若有所思道:“骑射最精湛者当属东郭大族长的长子东郭弘盛,就他吧!我儿已经是震元境高手,我柏云旷古未见,要不漏两手给为父看看”。
柏云天道:“只怕会震塌了大殿,还是到外面草地上去吧!”
在柏云王的安排下,草地上围满了前来一睹风采的牧民。
柏云天像一尊神立在草地,运气抽~出双刀,武动起双刀,幽光炸闪,渐渐旋转成风,风力渐大,竞把草地上的青草席卷成风,突然青光炸闪,电闪雷鸣,土浪滚滚。
在旁边观看的牧民震惊得合不拢嘴,纷纷跪下,“长生天显灵了”“长生天显灵了”。
草原人做事雷厉风行,当天给柏云天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牧民们和各大族长把酒言欢。
入夜,看着红妆披盖的新娘坐在床~上的新娘,柏云天竞没有揭开的意思!他定定的坐着,他在想他的“蓉儿”,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巫马尔要她留下,想必是看上了她的美色……他突然握紧了拳头。
他不禁拿起酒坛暴饮起来,眼光迷离,他看到了他的蓉儿。
她就在眼前。
她时而是体贴的映蓉姐
时而是柔弱的蓉儿
她是多么的风情万种……
他掀开红盖头,那真是他的“蓉儿”……红烛高烧,一阵翻云覆雨。
一觉醒来,意犹未尽。
一只小羊羔伏坐在地上“咩咩”叫,公西秋白端来一盘热水“你醒了,快洗洗脸”。
柏云天一脸诧异道:“映蓉呢?”公西秋白道:“什么映蓉,映蓉在大玄,怪不得昨晚老是‘蓉儿蓉儿’的喊,感情你把我当做她了!人家现在是你的人了”
公西秋白又指着木几上的一个坛子道:“这是额姨送来的羊初乳,洗漱完你把它趁热喝了”。
“哪个额姨?”柏云天忽然有一个股危险感涌上心头。
“就是妍露王妃!”公西秋白道。
柏云天拿起坛子,把小羊羔的头按了下去,羊吸~允了几口就口吐白沫,四脚朝天的踢了几下就没有了气息。
“好一个额姨,你是不是她派来害我的?”柏云天卡住公西秋白的脖子,尽是愤怒。
“没有——我只——是——转交过来,不知道——有——毒!”公西秋白挣扎着。
由于基础好,李元浩跟东郭弘盛学了三个月的骑射,俨然已经成了神箭手。
柏云高府大殿
柏云王拿起一壶酒,你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道:“云天,骑射练得怎么样了?”“父王,孩儿跟东郭将军,学习骑射已经三个月,是时候练兵了,孩儿要一练万人敌”柏云天道。
“哦?那你要怎样两万人敌?”柏云王哈哈笑道。柏云天道:“孩儿要1万精兵!”坐在旁边的妍露像是平王使了个眼色,柏云王会心一笑,还是说道:“好,本王就给你一万精兵”。
柏云王金账里,篝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