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 你怎么那么慢?!”向日怒瞪着慈郎:“我们已经等了你将近半个小时了哎!”
“抱歉抱歉!”慈郎困倦的揉着眼睛:“我太困了……”
“啊嗯, 你还有不困的时候?”迹部瞥了慈郎一眼:“上车!”
“嗨嗨!”慈郎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倚到了座位上。
“请问我们要去哪个别墅啊?”凤狗狗好奇的看着司机。
“凤少爷,我们要去的是藤原家族在东京市区的别墅, 离这儿并不远。”司机轻声解释着,带着点点的客套和恭敬。
“耶?不是本家吗?”慈郎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也不困了。
“芥川少爷,本家离这儿太远了。”司机温和的开口, 语带恭敬。
“哦。”慈郎点点头, 刚想继续闭上眼睛睡觉,就感觉到车子猛然刹住,他自己控制不及, 一头撞进了对面迹部的怀里。
“啊嗯, 怎么回事?”迹部皱着眉头扶着小羊坐好,有些不悦的转头瞥向司机。
“抱歉, 迹部少爷, 突然冲出来了一个人……”司机皱着眉头摇下车窗:“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请问,这是藤原家的车子吗?”一个长相清秀的女生急急的跑了过来,紧张的声音都快变调了。
“是。”司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警惕:“有事吗?”
“请问,请问藤原少爷在车上吗?”女生满脸通红, 有些嗫嚅着开口:“我找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少爷不在。”司机眼中的警惕之色更重:“你是少爷的什么人?”更重要的是,这个女生怎么能恰到好处的拦下这辆车子?!
“我,我是他的同学……”女生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耶?你不是竹下佳的朋友吗?”后座的车窗摇下, 慈郎小羊探出了头:“你好像是那个什么……爱子的是吧?”
“啊,芥川君!”女生连忙向他鞠了一躬:“我是山内爱子!”
“你怎么在大马路上的拦车啊?”慈郎满眼的好奇:“幸亏这车开的不快哦!要不然你可就惨了!”
“我……我找藤原少爷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山内爱子的泪水已经是在眼眶里打转了:“求求你们带我去找他吧!”
“你找玄隐有什么事?”迹部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这只不华丽的母猫,该不会是跟玄隐有什么瓜葛吧?!应该不会吧?玄隐在学校里的时候,几乎都是跟自己在一起的,哪有时间去跟这个女人接触?
“迹部君?!”山内爱子愣了一下,这才发现网球部的正选竟然都在车里!
“啊嗯,你找玄隐有什么事?”迹部有些不耐的再次开口。
“我……我……”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冰帝帝王,山内爱子还是从心底下意识的畏惧的,当下就被吓得两腿发软,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山内桑,你找藤原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们吗?”忍足低沉魅惑,如陈年红酒般醉人的嗓音响了起来:“我们正要去藤原家呢,正好可以帮你带话啊!”
“我……我想……“山内爱子局促不安的缴着衣摆,直到迹部等人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了:“我,我想,让藤原君去跟老师说说,让老师能不能别开除我……”
“开除?”迹部抚摸着泪痣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了几丝疑惑:“老师开除你干什么?”
“我……我的成绩不好,老师说要开除我……”山内爱子已经哭了出来:“可是,可是我真的是非常需要一张冰帝的毕业证书,我想让藤原君去帮我跟老师说,让老师别开除我好不好……”
“啊嗯,你怎么确定玄隐就一定会帮你?”迹部危险地眯起了双眼——这女人真的跟玄隐没有关系吗?
“因为,因为那次我上学迟到了,就是藤原君带我进去的,我想,我想藤原君一定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山内爱子低声开口。
善良?!此话一出,就连慈郎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嘲讽之色——藤原家族的家主要是会善良的话,那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善良的人了吧?!
“啊嗯,这件事你星期一再去找他吧!”迹部面无表情的摇上车窗,司机机灵的发动了车子。
山内爱子愣愣的看着豪华的劳斯莱斯房车扬长而去,半晌没回过神来。
“爱子!爱子!”竹下佳匆匆的从路边跑了过来,把山内爱子拽到了人行道上:“你见到藤原君了吗?”
“没……没有……”山内爱子黯然的摇了摇头。
“没有?!”竹下佳愣住了:“那你刚才……”
“迹部君,迹部君让我星期一的时候自己去找藤原君……”山内爱子急的哭了出来:“小佳,那些礼仪之类的我都学不会……我要被学校开除了怎么办……”
“没事的,放心好了,咱们星期一再去找藤原君不就行了?”竹下佳柔声安抚着山内爱子,眼里却划过了一抹幸灾乐祸——这山内爱子也太好骗了!以为藤原君那天帮了她,他们就算是认识了?
东京市区偏西的地方,是一大块私人土地,正是隶属于藤原财阀旗下。而冰帝的几个正选要去的地方,正是这里的别墅。
“我记得迹部家在市区东面也有一栋别墅吧?”忍足的声音响起,带着点点的笑意:“正好跟藤原家的别墅遥相对应呢!还真是有缘哪!”
“是吗?”迹部顿了顿,突然觉得耳朵有些热热的,有些慌乱的转过头:“谁跟他有缘了?!”
忍足有些愕然的看着迹部不对劲的样子——迹部这是怎么了?
“少爷,迹部少爷他们到了。”书房里,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走进去,低声道。
“知道了。”坐在电脑前的少年淡淡的挑了挑眉,伸手关了电脑,起身往门外走去。
“小玄小玄!”刚下楼,慈郎就一脸兴奋的直接扑到了玄隐的身上:“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有一个女生拦住了车子,说要找你哦!”
“嗯?”玄隐有些奇怪的把慈郎从身上扒拉下来,牵着他往沙发上走去:“什么女生?”
“那个女生说她会被老师开除的,让你去跟老师说说,让老师不要开除她……”慈郎几个开除下来,玄隐还是没听懂:“我不认识什么女生啊?”
“叫山内爱子的。”迹部淡淡的瞟了玄隐一眼:“就是那个什么竹下佳的朋友。”
玄隐沉思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的勾了勾唇角:“哦,是她啊?她怎么会被学校给开除?”
“啊嗯,据说是成绩非常差的缘故。”迹部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定定的看向玄隐:“你会为了她去找老师吗?”
“成绩不好吗?”玄隐淡淡的笑笑:“冰帝需要的是全方位发展的优秀学生,既然她成绩那么差,开除也是应该的。否则,她将来丢的,可是冰帝的脸呢!”
“小玄,你和她不是朋友啊?”慈郎奇怪的从蛋糕里抬起头:“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呢!”
“我们不是朋友。”玄隐柔和的开口,伸手把慈郎面前的蛋糕拿到了一边:“好了,我给你补习吧?”
“我蛋糕还没吃完!”慈郎可怜兮兮的看着玄隐,妄想取得同情。
“啊嗯,下星期都考试了,还吃什么蛋糕?!”迹部瞪了慈郎一眼:“所有人立刻开始补习!”
“啊?!我的蛋糕!”慈郎哭丧着脸哀嚎着,向日也一脸委屈的扁着嘴,不情不愿的跟着忍足上楼去了书房。
“走吧,慈郎。”玄隐毫不留情的拉着慈郎大步上了楼梯:“如果你等会儿及格了,再吃也不迟。”
“那我及格以后吃很多行不行?”慈郎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玄隐,隐秘的吸着口水。
“超过六十分可以吃一块,七十分可以吃两块,八十分可以吃四块,九十分可以吃五块,一百分可以吃七块。”玄隐慢悠悠的开口,好笑的瞥了慈郎一眼:“这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嗯嗯!我一定会努力的!”慈郎欣喜若狂的拼命点头。
“啊嗯,快点!”迹部站在楼梯上,冷冷的看着在楼下纠缠的两个人,压下心底的不悦,不耐烦的开口。
慈郎的数学和历史,真的是惨不忍睹。数学题教了一题会一题,然后下一题即使是一个类型的,也不会了。而历史呢?张冠李戴,就是强迫性的让他背诵,也是背完后面的就忘了前面。
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些进展,只有慈郎眨着一双迷糊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面前打满了红叉的试卷。
“慈郎,这第二题跟第一题是一个类型的啊!就是名称变了一下而已……”玄隐无奈的抚额,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可是我就是不会啊……”慈郎也很委屈:“我的国语还有其他科目都是很好的,我只是不擅长这个而已……”
“要不我把重点画出来,你自己把它背熟了怎么样?”看着慈郎委屈又可怜的样子,玄隐在意料之中的心软了:“只要都背熟了的话,八十分以上肯定是能考到的。”
“可是要是背不熟呢?”慈郎小心翼翼的开口。
玄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背不熟,你就在关东大赛之前都不许吃蛋糕!”
“不要!现在离关东大赛还有半个月呢!”慈郎惊恐的拼命摇头——半个月不能吃蛋糕,那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啊!
“既然如此,那就把它背熟了不就行了吗?”玄隐摸了摸慈郎软软的黄色头发:“如果背熟了的话,我给你一家雪贝尔蛋糕店的贵宾卡,你什么时候想吃了,打个电话给他们就行了。
“雪贝尔?!”慈郎惊喜的跳了起来:“是那个全球最大的顶级蛋糕连锁店吗?!我最喜欢吃那里的蛋糕了!”
“是。”玄隐淡淡的勾了勾唇:“快来背书吧。”
“不过你怎么会有贵宾卡呢?”慈郎一脸的疑惑:“我记得那里的贵宾卡好像是不对外出售的,有钱也买不到啊?”
“雪贝尔是属于藤原财阀旗下的。”玄隐无奈的伸出手弹了弹慈郎的额头:“你都没看到那门上的标志吗?”
雪贝尔是全球最顶级的蛋糕店,就连英国王室,丹麦王室等皇族的蛋糕都从那里预定。不过,那里的蛋糕,每天只对外出售三十块,而且每块都卖到了几百欧元的天价。不过即使如此,每天还是会被抢购一空——毕竟,几百欧元对于上流社会的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我也好想要哦……”向日一脸羡慕的看着慈郎,又有些期待的看向玄隐。
玄隐无奈的笑笑,起身走到门口跟保镖说了些什么,又走回来拍了拍慈郎的头:“赶紧背,背熟了,我就把贵宾卡给你。”
慈郎连连点头,背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少主。”很快,那个保镖就回来了,把一叠淡金色的卡递到了玄隐的手上,鞠了一躬,静静的退了下去。
“这是什么?”凤狗狗好奇的探过头去。
“雪贝尔的贵宾卡啊!”玄隐轻笑出声:“诺,正好八张,一人一张嘛。”
“太好了!”向日灵活的翻过桌子,满脸欣喜的拿过了一张卡:“我以前好几次去那儿都卖完了,有了个这个就不用怕了!”
“啊嗯,做的还算华丽。”迹部翻看着这张优雅高贵,又略显清新的卡,满意的弯起了唇角。
“为什么我不能拿?”慈郎哀怨的看着玄隐把最后一张卡放到一边。
“你要把这些背会了才有啊!”玄隐像拍小狗似的拍拍慈郎的脑袋:“赶紧背。”
慈郎郁闷的嘟着嘴,叹了口气,慢腾腾的背了起来。
不得不说,利诱确实是很不错的,慈郎背书的速度明显的上了两三个台阶不止,而且很多东西也能记的劳了。
“啊嗯,本大爷还以为你就是不会背呢!原来是不想背啊?”迹部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让小羊硬生生打了个冷颤。